第十三章 萧条·城卫军
秋雨月17日，周四，【咸鱼人生我做主】剩余时间4天
第二天，蓝江打着哈欠来到了城卫署，说好的异世界不加班，结果还是研究魔晶肝到了半夜。
经过一晚的研究，蓝江确认【图纸雷霆魔晶】只能制作出精英魔晶。这个结论让他半喜半忧。精英魔晶固然珍贵，但也不再适合作为店铺的主营业务。
他需要另外找一个主营项目同时还需要找一家能够吃下精英魔晶，又不会对他出手的势力作为合作商。
这……很难。
站在城卫署门口，这扇颇具历史的木门与昨日看到的巡城卫那宏伟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何时起巡城卫已经渐渐取代了城卫军的职能与地位，开始处理器各种民生问题，而城卫军也逐渐有“片警”化的趋势。
城卫署的办公大厅并不大，只有十几个窗口，其中至少一半是空的，里面办公人员不知道去了哪。剩下的几个窗口倒是有人坐岗，却没什么人来办理业务。
蓝江随便找了个有工作人员的位置坐下。
“你好，我要申请‘地下建筑审批资格’”
接待蓝江的是个漂亮的短发妹子，正在和旁边的办公人员聊的兴起，看到蓝江坐在她面前，并真的要办理业务时，顿时不爽起来。
“家用还是商用？”
“商用。”
“去城西找巡城卫，我们城卫军这里不办理商用手续。”
她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蓝江赶紧走，然后立刻转头跟身旁的妹子聊了起来。
“听说没？巡城卫又招人了，小熙今天请假去面试了。”
“哎？她不是病了吗？”
“当然请病假啊，要不然上面怎么批啊。听说那里每个月能给十银币呢，搞得我也想去了。”
“你家不是住城东的么，去城西上班多远啊。”
“没办法巡城卫给的多啊，起码比这破地方多一倍呢，通勤远点也愿意。而且啊，我听说巡城卫要在咱们城东建分署呢，说不定到时候就调回来了。”
“嘿，说的跟你真的能去投奔薛家似的。”
“切，过过嘴瘾都不行啊？！咦？那个谁，你怎么还没走。”短发妹子皱着眉头，看着蓝江，不耐道，“不是都告诉你这里不受理商用手续吗？”
蓝江像是没听见两人交谈一般，笑道。“城卫军名义上还是巡城卫的上级部门，理应受理包括商用在内的所有地下建筑审批资格，你说是吧。”
短发妹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正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妹子推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张表格，扔到蓝江面前，说道。“表格填了。”
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申请审批表，蓝江是一回生二回熟，直接将表格填完之后，递了回去。
短发妹子看都没看，直接将表格塞到资料夹中，不耐道。
“五天后过来取审批结果。”
蓝江有些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审批，成与不成，你五天后就知道了。”
“行吧，我知道了。”蓝江手指轻扣桌面，有些心烦。这城卫署竟然连审批都要五天之后，这办事效率比巡城卫差的太多了吧！
不过算了，蓝江也没兴趣等审批结果，文件在那摆着呢，去哪申请，结果都一样。
他拿出一张名片，白宁的。
这是前那天蓝江签完那张天价负债清单之后白宁给他的。
“这是你们家白宁队长的名片，我有事要找她谈谈，她在哪办公？”
短发妹子本来极为不耐了，但是看到那张名片之后忽然浑身一僵，她警惕地看着蓝江，“你找我们家白队干嘛？”
这姑娘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也稍稍柔和了一些，她说道，“我不是故意刁难你，五天后就有结果了，你等五天以后来就行！”
蓝江没有解释，而是再次加重语气。“她在哪办公？”
“她今天没来上班。”短发姑娘咬着牙，说道，“而且这五天都不来上班。”
“那她现在在哪？”
“这个我没有办法告知您。还是那句话，如果您想知道审批结果，请五天之后来。如果其他事情找我们白队，也请五天之后来，她今天不在的。颖欣，陪我去趟卫生间。”
短发姑娘拉着身旁的妹子，转身而起。
蓝江并没有因为这姑娘的冷淡而放弃，他坚持道，“既然你没有权力告知我她在哪，那请你找个能够告知我白宁队长在何处的人过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找她。”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短发姑娘跺跺脚：“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找个知道白队在哪的人来！”
说罢她转身就走。
片刻后，一脸懵逼的疤脸壮汉被短发姑娘拉了过来。
蓝江一看，赫然是他前两天在城卫署看到的贰号。
“祁副队知道白队现在在哪，你跟他说。”
短发姑娘拉着邻座名为颖欣的长发女孩，“颖欣，我们走。”
不过没走两步，她又折返回来，将蓝江的申请表抽出来，扔到桌上，不在意地说道，“祁队，这是他的地下建筑审批资格表，你帮他看下吧。”
看到是蓝江，祁珥昊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让您笑话了，蓝先生。雨霞是个急性子，她如果惹您生气，请多担待啊。”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声音有些低沉，解释道：“雨霞和颖欣毕业后就来城卫军了，如今待了三四年，本来都是雪家战法团的好苗子。不过自从薛家拿走了城卫军的对商业务后，城卫军经费骤减，目前实在开不出多少工资，连她们修行用的晶石都拖欠了三个月了，她们能坚持到现在没撂摊子也是不容易。如果我们城卫军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蓝先生多担待。”
“没事，我理解。”
蓝江并不在意这些，他反而有些惊讶。
城卫军现在经费紧张到这种地步了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城卫军就是雪家战法团的一部分，代表着雪家的脸面。雪家可是堂堂海连三大家族啊，竟然能让城卫军经费紧张到拖欠底下人的修行资源，只能说明一件事，雪家现在出问题了。
老城主死后，雪家一落千丈，谁也没想到竟衰落的这么快，恐怕又是第二个蓝家了。
“我这次过来是想申请地下建筑审批资格。”
祁珥昊看了眼审批表，有些为难道，“蓝先生如果是想走对商审批的话，恐怕得等五天，白队五天后才能回来办公。”
必须等白宁回来？蓝江微微皱眉，略一沉思便明白过来。
“我说刚才那个姑娘怎么一直强调要我等五天时间才给我审批，原来这审批是由白队亲自处理啊。”
这一切都解释通了，他刚才真的以为是那个名为雨霞短发姑娘故意为难他。
现在看来是错怪她了，对商唯一的审批五天不上班，整个城卫署对商业务跟着停摆，现状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只是白队长身为城卫军大队卫队长，要管的东西不少，怎么还直接分管对商业务文件审批？”
“唉，近些日子，城卫军被迫调到巡城卫的人不少，对商业务的办公人员基本都被薛家‘要’了过去。”
“剩下些不想去巡城卫的人，勉强支撑这个办公大厅，给那些东城区不想往城西跑的老商家办理业务。而现在城卫军高层里，也就白队长对这些政策比较了解，所以只能先让白队先过来代管一些日子。不过她这几天有些麻烦，无法来上班。”
呵呵，太不巧了。
蓝江直接无语了。
祁珥昊也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您着急，我可以把这个文件捎给白队，让她今晚给您批复后，您明天找我来取就行。”
“正好我想见一下你们家白宁队长，我亲自给她吧。”
“这个……”祁珥昊咯出为难的神色。“她现在真的不方便……”
蓝江暗叹一声，他今天来，确实是想见一下白宁，毕竟那个奇葩规定的制定源头多半是城卫军，甚至是雪家。
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宁这个城卫军大队长多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但是今天的结果显然有些差强人意，人没见着，事没谈成，最后白跑一趟不说，可能还要浪费一整天时间等待结果。
他现在只剩4天的时间了。
不过嘛，这个结果还在蓝江的预料之内。
而且在见识到城卫军现在的困境之后，他对自己心中的猜测与想法又多了几分肯定。
“那么就麻烦你代为跑一趟了。”蓝江将一个小盒子放在申请表上，“还请把这个小盒和申请表一起，转交给白队长。”
他顿了顿，拜托道，“请务必亲自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