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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周处的新任务

  大将军府。

  赵广回到长安之后,与诸葛婉匆匆一面,解了解小娘的相思之苦,遂又召集留守长安的重要官员、将领,处理起新汉的重要国事来。

  至于张星彩那里,这个性独立又霸气的小张太后,一般般的见个面等等已经无用,赵广觉得虚伪客套的几句话,还不如晚上真刀真枪上阵来得更直接、更加有用。

  只不过,百鸟朝凤枪、七探盘蛇枪二项技能现在久不使用,赵广也不知道,自家二弟还能不能抵挡得住张星彩的凌厉攻势。

  一应公事处置完毕,陈寿被赵广留了下来,两人开始商量起迎亲的路线安排。

  众所周知,赵广的身份虽然是大将军,但在新汉他的地位无可憾动,比如这一次赵广迎娶诸葛婉,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的关注,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了。

  汉国要是没了赵广?会如何?

  这个假设让晋国、匈奴、鲜卑等对手心痒难耐。

  特别是司马炎和刘渊,在与赵广交锋的过程中损兵折将,他们更迫切的希望,效仿当年荆柯刺秦王之举,将赵广从**上消灭掉。

  从将军府至诸葛绪的刺史府,需要经过两个街坊,一个是中下层官员的吉安坊,另一个则是当年司马望的骠骑将军府所在。

  司马望的这座府邸,在长安被汉国拿下后,被改造成了一座教坊,按照赵广对后世商业体的印象,教坊集餐饮、娱乐、住宿、购物为一体,繁华热闹没得话说,但就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经过这里的安全性要大打折扣。

  陈寿面露担忧,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手督造的长安城会给治安带来麻烦。

  赵广对此倒是看的很开,司马望府也好、吉安坊也好,地方本身都没有过错,赵广要防备的,只是那些心怀凶念的杀手。

  “承祚,你只管安排路线,具体的事情,我会关照子隐去做,我们要相信他的能力,周鲂能够断发赚曹休,周处也一样能够举刀斩凶顽。”赵广哈哈一笑,冲着陈寿安慰道。

  两年的缓冲期,赵广也给杀手们找到了一个好对手:周处,他现在的身份是长安的郡丞。

  西陵一战,周处被赵广生擒,随后就再无他的消息。

  这倒不是周处铁了心要做孙吴的忠臣,而是周处被赵广给有意雪藏了起来。

  因为有系统的加成,赵广的武力值已经涨到了90以上,这使得能与赵广单挑的将领少之又少,而在这些对手中间,周处是唯一一个打不过还能逃跑的人。

  这样一个斩蛟英雄,近战的本领首屈一指,可以说是最为理想的保镖人选。

  不过,赵广在战场上已经不需要他人来保护,而周处的身份对于吴国人来说,不是秘密,但对于晋国和匈奴诸胡来说,周处就是一个陌生人。

  周处手底下,编练的卫卒有将近五百余人,这些健儿身世清白,皆是关中、巴蜀的普通平民出身,换句话说,他们都是赵广建立新汉的既得利益者。

  先秦战国时,各国有门客为刺客,也有专门负责捕盗的游缴。

  不过,游缴承担的任务有些杂,并不能担负起反间的责任来,赵广授命周处从军中挑选精干将卒,组建卫卒,就是想效仿明朝的锦衣卫,建立一支真正隶属于自己的亲军部队。

  陈寿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周子隐确实不错,这些日子来,他好像已经察摸到了一些敌间的线索?”

  赵广笑了笑,吩咐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件事情,就交给子隐去办,我们也学一学诸葛丞相,稳坐钓鱼台,登楼观山景!”

  赵广的这份自信,让陈寿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坚定了不少。

  拥有明察秋毫术加成,赵广根本不惧什么刺杀行动,要不是想着钓出这些藏出长安污垢中的臭虫,他早就下令周处对长安进行大清查了。

  ——

  周处此时,正隐藏在教坊的一处下人奴仆歇息的耳房里。

  曾经的斩蛟少年已经不复存在,炯炯有神的双眼,颌下微微冒出的胡茬都在告诉他人,周处现在的身份是郡丞。

  在长安的这两年时间,是他变化最大的两年。

  这察捕敌间的事情,比的就是一个耐心。

  而偏偏周处性情暴烈,最不耐的就是等待,但不知怎么回事,大将军赵广就是一眼相中了他,认为察捕间作的事情,非周处莫属。

  这两年下来,周处也算是摸到了些门道,蛇有蛇窝,狗有狗道。

  教坊这里周处已经守候了将近二十来天,从开始时只掌握了一点点蛛丝马迹,到现在已经基本摸清了长安晋国暗间的架构,周处和他手下的弟兄们费了不少的心思。

  “隐侯,司马家的那个盲女人出现了,就在教坊里头,她的身边足有二十余个人保护着,我们近身不得。”周处身边,一个精壮的卫卒队率正在禀报刚刚发现的情况。

  周处嘴里咬着一根细细的草茎,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知晓。

  司马仪的出现,让周处对接下来的反刺杀计划有了更大的兴趣,晋国这次派来的对手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瞎了眼的盲女,也不知道这司马家的女人有什么厉害之处。

  “嗯,禀告大将军,计划不变,路线不变,我们等的鱼要上钩了。”周处冷笑一声,狠狠的将嘴里的草茎吐到地上。

  ——

  司马仪并不知道,她已经被周处给盯上了。

  一年前,带着报复的信念和执着,司马仪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与刘璿那个废物的婚事,因为费氏的回归而作罢,但司马仪的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凭什么她不能当国母?凭什么费氏那个被掳走的女人,还有脸回来?凭什么汉国做主的是赵广和张星彩这一对狗男女?”

  这三个“凭”字,让司马仪陷入到了竭斯底里之中。

  有被迫害狂想症的女人就是这样。

  一旦进入到某种臆想之中,就会不断的用各种证据来佐证自己的不幸,最后,司马仪终于得出一个很准确的结论。

  她之所以眼睛会瞎,也是因为赵广此人作崇。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眼睛看不见那一天,正好是赵广在临邛重建伪汉的时间。

  没有赵广这个人,没有这伪汉,她司马仪说不定还好好的,眼睛也能看见光明,看到想看到的所有的东西。

  不得不说,司马仪这逻辑,没毛病。

  有的只是听她叙述的人,估计司马炎也是听这妹子翻来覆去的抱怨给听烦了,干脆出了让她潜伏的长安的主意。

  眼不见心不烦。

  司马炎倒是躲清静了,赵广这边则很无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司马家精神病女人,怎么就盯上自己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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