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回逊藤
之前，在众多对李怀仁去向的猜测中，认为他厌倦了工作，找了一个地方静养的人占了很大一部分。
其中就包括吴丽丽，她始终不肯相信李怀仁已经死了，那个对自己关照有加，呵护备至的好老板怎么会死呢？
李怀仁对众人打了招呼：“大家都还好吧？”
“李董好！”每个人都欣喜万分，那个他们无比怀念的老板又回来了。
相比于赏罚分明、严厉冷淡的李清雪，他们发自内心地更加喜欢李怀仁多一点。
李怀仁自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主动为李清雪让开了路，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李清雪毫不在意这些，甚至有点抱怨，在李怀仁耳边轻轻说：“你走前面嘛，我喜欢在你背后。”
“那就一起走吧。”李怀仁拉着李清雪的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走进了大楼。
尤其是徐清清，落在后面气得跳脚，似乎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也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众人窃窃私语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问谁去？”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李清雪猛然回头看了他们一样，他们立马噤若寒蝉。
李怀仁摇头失笑，压低了声音：“看来，他们都很怕你嘛。”
李清雪说：“如果他们心里没有鬼的话，怕我做什么？在背后议论领导，就要做好被处罚的心理准备。”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给众人一个眼神示意。
没人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李怀仁感叹，这份威严，可比当初自己强多了，记得自己当董事长的时候，那可是一堆人都敢和自己叫板。
来到曾经的办公室，办公室的布局几乎一点也没有变，任何后来的装扮都有李怀仁的影子，那副麻将桌放在墙角似乎已经生了灰，尽管上面堆满了书，这个占位置的麻将桌也没有被抬走。
从这些细节上可以看出，李清雪一直在心里默默记着他。
李清雪坐在董事长位置上，一身西装穿在她的身上十分干练精神，又不失气质，她莞尔一笑：“李可先生，您看现在的逊藤怎么样？可还符合你的要求？”
“不要太符合了！”李怀仁靠在沙发上，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在世界排行十几的集团，居然被她带成了第一，其中面临的艰辛和困难，常人怕是难以想象。
李清雪像是喝了蜜一样，甜甜地笑了起来，将整理好的报表交给李怀仁过目。
李怀仁本来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趣，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看不太懂，但为了肯定李清雪的业绩，慢慢看了起来，不时发出一声赞叹。
可以说，现在的逊藤在她的打理下，全是赚钱的产业，就连吞金巨兽新区建筑，也被李清雪弄成了风景区，尤其是一座几百米高的雕像，只要来这里参观的人，少不了要去雕像拍照，极大带动了周边的饮食产业。
“啧啧啧，你也不夸夸我的恒太，为了你们逊藤，可是把一大半土地都交了出来！”徐清清抱着胳膊说着风凉话，又笑眯眯地看向李清雪：“清雪，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要带我开发太空产业。”
李怀仁不清楚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交易，但根据自己对形势的判断说道：“恒太占地太多有什么用？现在都没有政府的概念了，人口急剧增长，如果不想被没有房子住的人惦记，那就捂在手里，最后怕是鸡飞蛋打，拿出来造福百姓才是大势所趋。”
徐清清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与爷爷说的意思几乎一模一样，可他一个沉睡几十年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认识，实在是厉害极了。
李清雪及时戳破了徐清清的谎言：“你可别信她什么为了逊藤的话，我可是付出了太空开发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他们恒太，这可比他们那些土地值钱多了，当时她爷爷听说我的方案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徐清清白了一眼：“我们两家集团干嘛分那么清楚嘛！”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起住房，现在的东州房产已经所剩无几，而新生人口日益剧增，现在的年轻人没有房子可住，可他们又不愿意搬到加州。”
李清雪将最新的一份人口调查报告拿给李怀仁看，想征求他的意见。
“过去三十年人口居然增加了十倍多？”李怀仁诧异地问：“加州那边的土地还有多少？”
李清雪叹气道：“哎，加州那边也只能再容纳三千万人口，以后还要考虑到人口激增。说起来还是长生药带来的负面影响，这是我决策上的失误，之前长生药发售的太频繁，价格又低，导致很多人买了长生药，而且也被各个势力相继研制出来，现在大家都意识到长生药带来的危害，所以都严格限制销售。”
李怀仁不置可否，限制长生药是不公平的，意味着只有对东州有贡献的那一极少部分人才有资格获取药物。
长此以往，肯定会激发矛盾。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站在李清雪的角度，他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太空能够建房吗？”李怀仁想了想，想起曾经给赵立军出的题目。
李清雪摇摇头：“目前的太空垃圾太多，回收消耗巨大，每个势力又不想回收，现在连发射卫星和空间站都要争夺。”
“要不，要不我让我家把西山那块地让出来？”徐清清犹豫一下说道。
“杯水车薪。”李怀仁走到窗边，望着密密麻麻的城市，和灰蒙蒙的天空，现在的环境真是比起几十年前差的太多了。
如果能够像很多科幻电影里面的那样，能够开辟四维空间就好了。
李清雪皱了皱眉，将另一则绝密公文交给李怀仁，解释道：“加州那边的反物质研究中心发来的，他们在研究反物质特性时发现，一定质量的反物质在极限低温状态下发生湮灭时，会出现短暂的时间静止现象，甚至会随机出现质量突增，很是诡异，他们将这种现象定义为创世。”
“创世？”李怀仁忽然想起了盘古开天地的神话，但似乎在这个地方，是没有这种神话的。
“嗯，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研究下去，也不清楚会产生多严重的后果，所以向我征求意见。”
李怀仁总觉得冥冥之中和之前的住房问题有联系，如果真的能创世的话，会不会产生新的空间？
“告诉他们，研究下去，不必担心经费问题，其他后果，有我们来解决。”李怀仁当机立断说道，如果真有严重后果，那也说明人类只能走到这一步。
李清雪点点头，她的意见和李怀仁的意见大致一样。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其他公务，一直忙到一点多，才算结束。
一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徐清清倒觉得累的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可以吃饭了吗？”
李怀仁走到李清雪身后，帮她揉了揉肩膀，说：“也该吃饭了，你这工作狂，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知道啦，我身体好着呢，每个月都有好几十个私人医生为我检查身体，就算有一丁点问题，也会让她们吓得大惊失措。”李清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一起吃饭去吧，看看食堂怎么样了。”李怀仁正好想见识一下当年开的食堂现在的伙食情况，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李清雪两人跟着去了餐厅。
和之前的规矩差不了多少，都要详细验证身份，服务员不厌其烦地检查着每一个人。
到李怀仁时，验证系统出现了问题。
李清雪主动说道：“他就不用查了，你们曾经的董事长，已经四十年没来这里了。”
她看向李怀仁：“这里的信息库每十年刷新一次，你都这么多年没来打卡了，当然会进不去。”
服务员们连声向李怀仁道歉，她们都是近些年入职的，自然不会认识李怀仁。
“没关系，做的很好，以后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李怀仁当初的初衷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在食堂吃饭，可现在系统已经没有了，也就不需要担心系统繁琐的要求，反正现在做事都是随心所欲。
“听你的。”李清雪说道。
曾经很多的菜肴，现在在食堂已经没有了，李清雪对此解释是，几十年来，环境恶化的很严重，很多生物都消失了。
有些曾经泛滥成灾的动植物，现在成了濒危物种。
李怀仁感慨一句：“看来等你当上联盟长以后，就算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也要全人类保护环境。”
“我会做的。”李清雪本来也有这样的打算，但经李怀仁这么一提醒，顿时想先在东州和加州推行。
三人正吃着饭，集团的一部分高管也一个个端着饭盘过来跟李清雪问好，李清雪应付性地点点头。
他们更主要的目的是来看李怀仁，顺便想打探他的意思。
“李董，这次回来是要带领我们重塑逊藤昔日的辉煌吗？”
李怀仁摇头：“没有，逊藤在清雪手里，已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我全心全意支持她。”
“这样啊，清雪总裁肯定是不错的，但你回来我们集团才能如虎添翼。”
“现在已经飞上天了，我回来只会拖后腿。”
李怀仁悄悄对李清雪说：“你看我一出现，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李清雪冷哼一声：“这些人多半是在我的政策下，产生了不满，集团做大了，总有一部分躺在功劳簿上不知进退，所以我推出了优胜劣汰的末位淘汰制，逊藤上下包括我在内，做不好的都可换掉，被下面的人取而代之，而这群人怕了，他们知道自己能力已经跟不上时代，或者说人才过多，让他们害怕逊藤继续发展下去。”
李怀仁点点头，他们总以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能够挑拨李怀仁两人，殊不知两人的关系要比很多人想象的要信任牢固多了。
“你放心去做就好了，我永远支持你。”
这群不死心的高管眼见在李怀仁这边碰了壁，又找到了周华民：“周总，前任董事长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周华民语气很淡，而且他还知道前任董事长和李清雪关系很亲密。
他对李清雪很是仰慕，一直在心里默默暗恋，这才导致他工作中锐意进取，希望引起李清雪的注意。
可几年过去了，无论他做的再怎么出色，李清雪也只是习惯性表扬几句，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这一度让他觉得很泄气，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直到亲眼看到李怀仁牵着李清雪的手，而一向面若冰霜的李清雪居然罕见地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他才醒悟过来，原来李清雪喜欢的是他。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相提并论呢？
人家可是一手缔造逊藤盛世的李可，那个传奇一样的男人现在依然是东州和加州人民的英雄。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若无其事地喝酒？”高管们恨铁不成钢地说：“李可一旦回来，肯定会抢占你现在的位置，要知道他以前在位时，所有权力一把抓。”
周华民默不作声，心里却是一声冷笑，这群人打着什么嘛目的，以为他不知道，但他心里却一清二楚，好一手借刀杀人。
想让自己闹大，让李清雪和李怀仁下不了台，从而逼迫李清雪放弃上下调换制度。
可他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人当枪，于是，冷淡拒绝道：“如果真是李可接替我的位置，那我求之不得，能在他手下学习，再好不过。”
高管们急了：“你怎么这么傻？一旦李可接手你的位置，你可就白努力这么多年，以后再也爬不上来。”
周华民不耐烦地说：“如果各位想让我帮你们达成其他目的，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你们有这时间，还不如想一想怎么应付这个月的考核。”
高管们脸色一滞，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吃完午饭，李清雪带着李怀仁在逊藤总部随便走了走，现在的逊藤有之前五六个那么大，到处都是员工。
他们见到李清雪全都发自内心真诚地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