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探底
姜梨握紧拳头，“如若我当女官，便从户部开始”
“女人还是女人，你以为你能进得了户部？沈大哥有资历，也只能进吏部而已”
“哼，你等着瞧”，她要进户部。
“有人来了”，范清越压下她头。
“去土瓦公主的院子”，倒要看看，在皇宫夜宴上，大放厥词的土瓦公主如何？
这一次，他们有了地图，很快便找打土瓦公主所在的地方。人还没接近，便听到远处传来土瓦特有的乐器声。有点熟悉，就像选花魁的那晚听到的一样。姜梨又想那个嚣张异装的姑娘了。
姜梨翻了进去，发现院中果然有人在跳舞，这其中……姜梨猛地睁大眼睛，果然是想到什么是什么。她刚年到的那位姑娘正在跳舞，而且填得很起兴。傍边的人一直在鼓掌。
土瓦公主，怪不得嚣张得无底线。
一场舞下来，阿雅若便没有露出一丝快乐的神情。反而很嫌弃。
“哥哥……什么时候回去？这里太冷了……”，整天都在下雨，裹了多少件衣服，还是觉得冷。
“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哪能回去……”
“不就是和亲公主，让他们送来一两个，我们便回去……”
“你难道忘了什么？”，他们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此。
“我没忘了。可大穆对和亲一事，闭口不谈。哥哥每次提到和亲，你看那位大穆皇帝……快把人气死了”
“哥哥……我看大穆皇帝就是不想和亲。如今土瓦占了巨大的优势，他们不同意和亲，我们就……”
“阿雅若，闭嘴……一切听那位……”
哪位？关键的字眼被姜梨抓住了。土瓦公主唤那位哥哥的，应该是土瓦王子。
“哥哥……梁州实在无趣得很。大穆陛下把公主给我们才怪……”
“阿雅若，达不成目的，不会回去……”
“公主又不是娶回来给你……”，哼……来来回回听那位。如果大穆陛下不让公主和亲，土瓦是不是跟大穆打起来了？
“阿雅若，够了”
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姜梨嗅到不一样的“阴谋”。土瓦王子口中提到了“那位”，意思是说，和亲一事，有人在操控。能确定的事，公主和亲，真的是给那位年迈的土瓦王选的。陛下不同意，土瓦又不愿意回去。现在知道的事，大穆和土瓦在和亲上僵了。土瓦似乎想从大穆得到什么？他们想要什么？土瓦与大穆打起来，大穆不见得输了。大穆的兵力分散在北方，东方，南方。聚西方之力，小小土瓦还放在眼睛。可土瓦狡猾，若与其他联合，大穆恐怕……是因此，他们才肆无忌惮？
土瓦和大穆打起来，谁会得利？俗话说发国难，有人会趁着战争，混肴朝纲，其中厉害可想而知。
“哥哥……”
“阿雅若，哥哥先回去了。土瓦高傲而来，绝不会垂头丧气回去”
“哥哥……”
兄妹俩不欢而散。只剩阿雅若。阿雅若在雪地上跺了几脚。
“拿弓箭来”，她急需泄火。
侍女送上弓箭，阿雅若拉弓。她夹着弓在院中巡视了一圈，最后视线盯着一位侍女头上。
“把杯子放到头上”，阿雅若命令道。
“公主，饶命……”
“快点。站好。否则……我立刻杀了你”，阿雅若眯起一只眼睛。
侍女不敢再反抗。定定站住，手颤抖往头顶上放杯子。腿也打颤得厉害。
“不许动”
阿雅若开始瞄准。在侍女身后，有一道光闪过。阿雅若揉了双眼，她刚才没看错？那是一双眼睛？对，她在土瓦，野兽的眼神，她见过，也一清二楚。而刚才那双眼睛，一定是人的眼睛。别宫里进了刺客。阿雅若迟疑之后，立刻放箭。可惜迟了……抓空了。箭射进雪堆中……直立在风中，像是在讽刺她。
“有刺客”
院中立刻乱了起来。姜梨和范清越在他们乱起来已经立刻阿雅若的院中。可是他们已经引起他人的注意。
刚才在院中，姜梨和阿雅若对视了。就一瞬间，她刚转过去，阿雅若也对了过来，所以……
“姜梨，我去引来他们。你从原路离开……”
“清越”
“你放心。我的功夫比你好。我可以炸死，你被抓了，就翻不了身”
“清越，怎么行？”
“姜梨，你以后可是要当女官的人。你想被毁了？”
范清越把人推走，自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是事情并不如姜梨和范清越所想的那样。土瓦分了几条路线，其中有两条路线一直对姜梨穷追不舍。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后面放箭。他们放得并不是长箭，而是极小的箭。姜梨被射中一箭，从她腰间划过。她瞬间一倒，从坡上摔了下去。
她听到有人举着火把来了。她一惊，一手拦着腰间，打算起身。可费力……她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
就在姜梨以后要露馅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把她带走了。
“沈大哥”
“阿梨，别说话”
沈要之带着她离开别宫，一直往前。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沈晏之只交代让她躲在石头下，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许出来。人便走了。
原本离他们很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姜梨知道，沈晏之把人引来了。
沈晏之故意把人往悬崖边上带。土瓦把沈晏之围了起来。阿雅若这一次，架起长箭，对着沈晏之的胸膛射了一箭。沈晏之愣了一下，手持着箭，摔入悬崖中。
土瓦人立刻趴到悬崖边，只听到呼啸的寒风。
“公主，悬崖深不见底。人已经死……”
“嗯”，刚才她那一箭直接射入对方胸膛。又从悬崖上摔了下去，定是活不了。不过回去之后，她一定就此事对大穆提出质疑。
“回去”
阿雅若策马离去。悬崖上开始变得静悄悄？寒风不断呼啸，吹进带孔的石头中，石头发出像鬼叫一样的声音，极渗人。
月色之下，一只手从悬崖边上爬了上来，接着是整个黑衣人。沈晏之到了悬崖上，才把箭拔出，他穿了软甲，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