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 争锋相对
“胡大人，你主张推荐年轻将领，不知你可有人选？”，首辅是同意了，可胡大人在陛下面前落他的脸，他是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没有，自然由陛下决定”
苏首辅又继而问陛下。边疆大将应选怎么样的人才合适？陛下又把皮球踢了回来。于是大家就边疆大将讨论了起来，最后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沈次辅趁此提出雍州水灾一事。
“陛下，雍州水灾严重，切不了耽误……”
陛下的面容慢慢绷紧。不仅边疆吃紧，就连内，雍州也让他放心。他何尝不想赈灾，可国库早已经空虚。
“众爱卿，有何办法？”
堂上顿时噤若寒蝉。赈灾这种事，出来拿出银子，别无它法。
“苏首辅，你贵为百官之首，你有什么好办法？”
陛下已经没有办法了。他已经开始每天收到奏疏，接下来的日子，雍州死亡人数只会多不会少。
水灾把堂堂一富庶之地变成穷苦之地。百姓哀声不已。可国库的钱已经用在边疆，抵御外敌，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为银子愁得寝室难安。
“陛下，老臣认为，边疆和雍州的大事，刻不容缓。内外忧患，对外，需得尽快选出一位大将，抵御木达人。对内，要稳定民心。因此，老臣认为，雍州水灾，需得尽快选出一位赈灾大臣，前往雍州。至于边疆大将，可缓一两天。待定了人之人，由陛下定夺”
“那就依次卿所言。哪位愿意前往雍州赈灾？”
堂下又立刻变得静悄悄。
苏首辅又往前一步，“陛下，老臣倒是有人选……不知……”
“苏首辅，讲……”
苏首辅淡淡扫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沈晏之，意味深长。
“听说沈次辅之孙，温文尔雅，鱼县呆了五年。为百姓开渠引水，百姓吃上大米，鱼县税赋按时上交。由此可见，老臣认为沈次辅之孙，当仁不让……”
穆帝点头。沈晏之出马，确实让他放心。
“沈次辅，你意下如何？”
“全由陛下定夺”
“嗯，晏…之…”
沈晏之出来，“陛下，臣愿意”，原本他就已经做好准备。苏首辅倒是“帮”了他一把，让他去得明正言顺。
从苏禾儿那件事，再加上阿翁与苏首辅平常的小恩怨。苏首辅恨不得把他弄出朝堂。沈家只剩他一个了，赈灾路上危险纵横，他若是出了事，沈家的香火就此断了。他若是能安全到达雍州，赈灾不容易。失败了，要问责。成功了，难说。
“好”
陛下没有往下说。沈晏之便知，即使有赈灾银，也不会多到哪里。万幸的事，他在下雨前，及时购入大米。虽大都是陈粮，并不影响食用。
下朝之时。苏首辅难得主动过来搭话。
“沈次辅，恭喜了”
“何为恭喜？”，其实沈次辅心中有一股怨气。晏之从鱼县回来之后，他便不允许孙子离开梁州了。他在鱼县那五年，每每传回他受伤的消息，他母亲便关起门大哭。
“沈家即将要出一位赈灾大臣。晏之，可要小心了”
沈晏之行了礼。苏首辅一手背后走了。
“晏之”
沉次辅很过意不去。正是危难当头，不容他拒绝。否则陛下会对他们起了疑心。
“阿翁不用担心。晋王虽在“闭门思过”，可却心系雍州。原本晏之打算定下边疆大将之后，便前往雍州。苏首辅正好给我一个“明正言顺”的机会”，如此一来，他便可在雍州大展拳脚，永绝后患。
“晏之，万事要小心。如今你为赈灾大臣，你的人身安全要小心”，势必有很多人要对付他。与沈家有仇的人定会在路上埋伏。就算他安全到达雍州，雨势不减。哪一种情况，都让晏之深陷沼泽，不能自拔。
“阿翁”
沈次辅叹了一口气，“你弟弟走后，沈家只剩你了。你也没有成亲。若能有一儿半女，我也不会如此担心你……”
“阿翁，我不会有事。成亲的事，我会尽快……”
“听你娘说，你喜欢一个小姑娘。阿翁现在不要求什么家世，只要心地善良，孝敬，阿翁同意了”
“……”，沈晏之尴尬一笑。这事急不得……
“罢了，这件事别让你娘知道。回去之后，我便跟她说，让你到外头处理几件小事”
“娘迟早会知道……”
“到时候再说。对了，边疆大将……”
“阿翁。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定不能同意苏首辅的人上台”
“你确定是范清风了？”
“阿翁，后浪推前浪，清风的军事才能，我信得过……”，范清风已经见过晋王。他的军事才略让晋王很满意。“若让苏首辅的人上去，将来对我们来说，是凶招……”，苏首辅几乎要把持朝纲，大军再落入他手中……
“我会配合胡大人……”
“阿翁，那就辛苦你了”
沈晏之下午收到了圣旨。晚上，晋王便约他见面。
“晏之”
“王爷”
“本王是有意让你去雍州，这苏首辅的动作……”
“王爷无需担心。晏之已经有准备……”
“晏之，本王给你安排一个影卫”，范清迟留守梁州，那沈晏之的安全，需得另派一个。
“多谢王爷”
“边疆大将还没有定？”，晋王已经开始急了。他害怕突生变故，一来，他被关在府中，行动不便。二来，晏之又准备去雍州，他整个人仿佛陷入两难的境地，手足无措。
“王爷，陛下已经同意由年轻将领担任，并且在物色人选了。后天上朝，只能麻烦胡国舅力荐范清风”，有几个适合的儿郎，范清风在他们之中，并不出名。由胡国舅和阿翁力争范清风，苏首辅对这个没有印象的范小风，说不定就同意了。而边疆吃紧，陛下绝不允许拖来拖去。
“好，本王会给他去信”，晋王连忙拿上笔，准备去信胡国舅。
“王爷，忍一时，方可成大事”
“晏之”，晋王又把笔放下，“本王有五万两银子，你全部带上。本王知道国库已空，可本王实在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