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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在空间戒里,能听到外头的声音,冯昭道:“将你的剑炼化罢,炼化之后是本命宝剑,可置入丹田温养。修练晋级的事,你莫急,机缘到了,我会告诉你。”

  数道神识在那光罩外头盘桓,久久不肯离去,里头的人做何事,一概看不清,偏这法宝藏是厉害,连神识都无法探测。

  众人正逗留,冯昭放开声音:“道君,你也是千岁的事,偷看晚辈是你老干的事儿?给你的空间戒里,高阶阵盘好几个,你一一研究一下,不就会用了。我可是极尊敬你老,我有的你也有,甚至你有的,我没有。”

  玉虚子立时收回神识,丫的,这就被发现了,好丢人。

  他看自己的弟子,掌门等那几个又是干什么,能发现他,肯定也发现了那几个。

  掌门几个的修为不如冯昭,被她一喝,神魂都微微一颤,亦是赶紧收回了神识。

  “也不知道她给了师父多少好东西?”

  掌门很是不甘,只给宗门灵石与精石,但师父那儿肯定更多更好。

  萧旦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方才炼化紫微剑。

  待他出来,冯昭取了一枚戒指,“这是法宝,可掩饰修为,改变容貌,称为易容戒。”

  她则从一只锦盒里挑出一对耳钉,将原有的替换下来,“我这一对,除了掩饰修为容貌外,还能防御。”

  她挽了个手诀,光影掠过,冯昭变成了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女修,早前的清丽过人变成了眉清目秀,眼角还有一条细鱼尾纹。

  她对萧旦道:“试试罢,这是开启法宝的法诀。”

  萧旦哪着学了,从二十出头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

  冯昭感觉到外头再无神识,且周围无人,方才收了仙阶阵盘。

  她给玉虚子的是灵宝阵盘,最好的都留给了自己。

  在她明白了地灵界真相那一刻,她敢肯定,玉虚子知道地灵界飞升真相,晋入化神难的原因。

  她无法原谅玉虚子。

  东方锦瑟算计她,她亦不喜,却没有怨恨,为了活得更好,手段不同,说到底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但玉虚子不同,他是冯昭的师父,即便除了那一部无上噬运诀就再未传授什么,但她来到修仙界,第一笔资源是他给的,所以她回报他一只空间戒,里头装了一笔资源,当是还清这段因果。

  师徒二人出了结界,冯昭收了阵盘。

  “你云游十年,去的哪儿?”

  “修仙界。”

  “知道百草谷怎么走?我想去拜访义父。”

  萧旦道:“二十年前,颜真人与萧真人来太虚城寻过我,留了几日便离开。”

  “是何修为?”

  “那时候修为比我低,颜真人是金丹初期巅峰,萧真人是金丹初期圆满,颜真人未再收徒,听萧真人收了两个真传弟子,是从大周选来的,一个是冯白的孙女,另一个是萧氏宗室的孩子。”

  冯昭悠悠轻叹一声,“我们离开有五十多年了。”

  “再有几年便一个甲子了。”

  “路上与我说说凡俗的事。”

  “我亦有五十多年未回去,好些都是听颜真人与萧真人说的。”

  萧旦的两个儿子,长子萧隆太过叛逆,长到五岁时,被昭隆帝带到身边教导,偏昭隆帝因对太子萧旦的愧疚,将他养得极是霸道、骄纵,又偏听偏信,六岁即封了皇太孙,成人之后,处处与太子妃陶无瑕作对。

  萧熙是太子妃与司马青娥合作教养成人。

  昭隆帝驾崩,太子妃以亲子萧隆无德不孝为由,强势发动政变,扶广陵王萧熙登基为帝。广陵王得嫡母、亲娘教导,亦是文武双全,但远不及萧旦、冯白。

  萧熙登基改年号宝华,人称宝华帝。

  尊太子妃陶氏为太后,而司马青娥拒不受封为太后,只愿以贵太妃之位居于深宫,她说历来没有两位皇后,也不当有两个太后,其德名传扬天下。

  宝华帝将萧隆圈禁宫中,约数年后,再封其为恭王,赐府邸,居天龙一巷。

  萧隆苦了几年,只一味玩乐,还时不时去寻宝华帝讨要美人、银钱,宝华帝无有不应。

  陶无瑕成为太后,便提了冯昭当年的《女子大不易》,要宝华帝改制,每届允许女院有一定数量的女子参与科考,若是确有其才,可封官职。

  宝华帝原是陶、司马二人教养大,也知冯家嫡长房的故事,对女性颇是敬重,便是他后宫,也只一后二妃四嫔妃,只说每六年选两位新人即可,甚至颇是同情女性。

  宝华帝还真同意了改制变革,可朝中老臣不应,死谏撞死了好几个,怎耐陶太后、司马太妃强势,二人冲到大殿,直接问哪些还想死,想死站出来,拖出去砍了。

  那日连砍了五位御史大臣,吓得文武百官再不敢反对。

  学问高,有志于造福天下的女学子赢得了应考的机会,皇城书院每届可有十个名额,直隶属为六个,其他各省女院则有两个,女子赴考需由官差、考官摆在考官大厅答题,不用搜身,十几双眼睛盯你几个人,你敢作弊,这亦不可能。

  因太后、贵太妃的掺合,大周出现了女御史、女学士,就连刑部、大理寺亦有女笔录、女校书郎等,更有一届出现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女探花,为示公允,将她的考题答卷公示天下,天下轰动,直称是小冯夫人。

  然,这一位女探花在翰林院做了三年侍读学士,直接被宝华帝变成了华妃娘娘,一时间更是宠冠六宫,直逼皇后。

  陶无瑕已于数年前寿终正寝,司马青娥还健在,含饴弄孙,日子过得自在。

  苏采萱当年生下了一双孪生女儿,因拒绝冯昭的提议,她被陶、司马二人丢到一边,两个公主长大,亦是她自己挑选的驸马。

  只两位公主因受苏采萱的影响,都是假清高的性子,不屑与宝华帝亲近,日子过得平淡,两人的驸马都未任要职,二人驸马都是学识型寒门学子,倒做到了苏采萱所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采萱仙逝得早,离逝时才三十七岁,据说是因思念太子萧旦郁郁而终,在两个女儿出阁后,更是撒手人寰。

  冯白自冯昭、长兄“离逝”后,对皇权、势力很是厌恶,结庐守孝三年,一改早前多情性子。卫紫成亲不久,婆母仙逝,虽与丈夫分居三年,却亦怀上了子嗣,一举诞下一对龙凤胎。冯白大喜,皇帝下旨赐封其长子为晋国府世子,女儿破例封为郡主。

  冯白守孝期满,打理族业,建立书院,专研学问,又两年再与卫紫生下嫡次子。

  卫紫听闻皇城有一女子乃宗室渔阳县主,因爱慕冯白,发愿终身不嫁,要遁入陶余观,于心不忍,劝了冯白迎娶渔阳县主为秀水园富贵候府嫡妻。

  卫紫在皇城颇有贤惠大方之名,冯白有了新人,留在那边时常相陪,不久后,渔阳县主诞下一子,皇帝封其为富贵候世子。

  渔阳县主有孕,亦替他纳了两房才貌双全,家世清白的良妾。

  冯白倒是如所赐封号“富贵候”一般,做了富贵自在的公候,不缺钱花,不怕人欺负,逍遥快活。晋国府不得纳妾,成了冯家嫡长房世代传袭的规矩,以保证嫡长房一脉只有嫡出,而无庶出。

  卫紫替冯白育有两子两女;富贵候府渔阳县主育两子,先后纳了五房侍妾,育有三庶子四庶女。

  近六十载光阴,亦是几代繁衍,现在皇城冯家嫡支,亦有长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七房,长房为晋国府,二房是卫紫的次子,三房是富贵候府,四房为富贵候胞弟,后头三房皆是冯白的三位庶子,真真是人丁兴旺。

  说话闲聊间,师徒俩远离太虚城。

  萧旦颇有些不解,问道:“师父为何不乘云舟。”

  修仙界很大,他与锦瑟云游时,近地方御风、御剑而行,远的地方便是乘云舟。

  “云游便是拓殿视野,见识凡人生活,增加感悟,这般步行,大抵多久能到百草谷?”

  萧旦答道:“若乘云舟,三日足矣;若用法术,五日足够;若学凡人,怕得半年之久。”

  “你急了?”

  “师父不急就成。”

  冯昭笑了一下,“你有云舟?”

  “置了一艘,只是寻常物。”

  “好,先乘你的云舟,再乘我的。”

  萧旦召出云舟,冯昭迈上去,这和凡间的乌蓬船差不多。

  冯昭道:“舟上有东方锦瑟的气息,你们在这上头……睡过?”

  萧旦的双颊一阵通红。

  冯昭哈哈大笑,“多大的人了,还会害羞?你在凡俗界的脸皮可比现下厚多了。”

  这是她母亲,亦是她师父。

  冯昭道:“我们的事,你告诉她多少?”

  “我们的真实关系,我并未告诉她,她打听过两回,见我不奈烦,便不再追问。”

  冯昭立在云舟前,俯视着大地,云舟行得快,几乎两息换一景,步行与乘舟差别太大。

  萧旦往能量槽里放了几枚上品灵铢,云舟行得更快了。

  “师父若乏了,可以去里头歇息。”

  “一股你与她的欢好气息,不喜欢,我就站船头吹吹风。”

  萧旦想到锦瑟做的事,“你是因为她算计你……”

  “她前世至少活了一百多岁,再有今生岁数,你就这么缺乏母爱,找了她做你的女人?”

  “不是,是在修仙界,我接触过不少女修,比对之下,发现她最真实,品行亦最好。崔芙蓉骄傲,找我组队,我将得来的药材、内丹等物交给她,第一次扣了一成的钱;第二次扣二成;第三次更离谱,直接扣四成。后来,还有门中好几个女弟子,亦是这般,真真是贪得无厌。

  更有胜者,明明修习了惑术,还装得清纯无比。可锦瑟不同,她虽比我年长些,可我们修士,年纪悬殊一二百岁都不算差别,她跟我时,是完璧之身,她自尊自爱,更懂得坚守底线。”

  “你真是个傻子,她不是坚守底线,她是知道要得到更多,就得更为用心经营。她若不这样做,如何得到你的看重。既然你觉得她爱,我不会阻拦你们,但我保留不喜欢她,不愿与她相交的权力。”

  有一种人,装得越好,掩饰得越深。

  萧旦道:“她算计娘,是她做得不好,我会说她的。”

  “那她真是与你真心相交,她得过空间珠的事可告诉你?她有一只寻宝鼠又可曾告诉你?她还在我的洞府做了手脚,安设下窥视水镜,她是否也告诉你?”

  这些,锦瑟都未说。

  冯昭问出一连串,“此行带着你,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用意,我的行踪、行事、见了何人,你看过、听过,记在心下,却不能告诉任何人知晓。否则,我能斩断与你之间的情缘。知道我从问心梯出来,为什么我唤道君老祖,而不是师父?”

  冯昭心里有大秘密。

  萧旦看着这样的她,陌生的,她的身上熟悉的气息不在,却依旧是那个人,只是她更好。

  冯昭立在船内,倒吸一口气,“你告诉你的女人,别再触犯我的规矩,我若不轻易杀人,不代表不会杀人。”

  萧旦知道,锦瑟的事上,她很生气。

  冯昭盘腿坐在船上,“你的体内是不是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萦攻,它们阻止着你顺遂结婴?”

  “你的太虚门功法太上造化诀修到多少层?”

  “圆满,听说修至巅峰不能结婴。”

  冯昭笑了起来,一脸讥讽,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萧旦微锁着眉头。

  “我不希望我们母子,因为正魔之争,各站一边。”

  “娘,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你便不能知道。我离开的最初那些年,你的运气一直很好,但凡出去,不能满载而归;可最近这些年,运气却一次不如一次,甚至还有些倒霉?”

  萧旦坐到旁边,“这是为什么?”

  “这方修仙界名为地灵界,在我们之上,还有四大修仙界,分别为东、南、西、北,东执掌妖族,南为道门,西为佛门,北为魔修。

  四大修仙界除北魔界外,每一百年就会有一位飞升仙人。而地灵界是被诸仙诅咒之地,此界常出祸乱六界的大魔头。

  地灵界三大一等门派,其实是最大的魔修门派,你所修练的太上造化诀,真正的名字是无上噬运诀。”

  太虚门是魔修门派,太虚门最顶级的功法竟然是魔功。

  萧旦觉得不可思义,亦无法接受。

  脑海里只有冯昭的声音,“无上噬运诀我亦修练过,我去他界时,有他界大能争执我的正邪,当时我比你还要惊讶无助,正道不容我,魔道怀疑我,我随时都有殒命之险。

  若我结婴,就成了真正的魔修,是佛门大能传我《驱魔诀》,又助我清除体内魔气,我在结婴之时弃掉无上噬运诀,转修正道功法。

  我不愿拜太虚老祖为师,是因他是魔修,就算飞升去往的是魔界,做的是魔头。

  这方天地有十二界,除四大一等修仙界,还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但无论哪一界,都归属一等修仙界。

  地灵界魔道先行,正道不兴,诸仙诅咒,每千年才飞升一人,且这飞升之人,必吸食后辈弟子的无数气运,方可成功。无上噬运诀,便是功法强横者吸引同样修练此诀的低下者气运,我不拜太虚老祖为师,便是避开被他吸食气运之险。

  你是不是时时敬他、重他、尊他为师祖,还曾为他端茶递水,跪拜行礼?”

  萧旦细细想来,确实如此,因太虚老祖指点他修为,他敬茶、递水亦是有的,长幼有别,跪接他的赏赐亦有。

  萧旦久久地沉默了,他修的是魔功,做的是魔修,而此界是被诅咒的魔界。

  冯昭定定地道:“世上多是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我在他界人眼里,便是一个从地灵魔界出去的功德修士,修了魔功,却一身功德之光,这亦是两道忌讳疑惑之处。”

  萧旦快速地服补,她在人生地不熟之地,定是吃尽了苦头。

  她不喜东方锦瑟的算计,也是因为她承受了太多的不公。

  正魔皆不容,她得多难受。

  冯昭召出一只玉清宗送的大箱子,启开之后,首饰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只箱子,一只装着书籍,另一只则装着阵盘材料,还有一张图纸与书簿。

  她自功法书籍里翻寻了一遍,“这是南灵道界三大正道宗门玉清宗赠送我的功法,你是金灵根,我可以从中挑出适合你修练的功法,你结婴之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清除体内魔气,结出正道元婴。”

  萧旦正郁郁不安,听到她的话,“娘有法子,为何不早说。”害得他觉得天快塌了,正道仙人不做,谁愿意当魔头?

  冯昭道:“你自己不问,焉能怪我。”

  她从里头抽了一本《金龙剑诀》出来,一目十行,“这一本不错,名字好,气势足,等级应该不低。你得先抄录一本,你在结婴之后习练此剑术。我再挑挑,总能找到适合你的,这在南灵界,光是看一回,就得花少灵石才能瞧到……”

  萧旦接过,移了书案,坐在安前抄录《金龙剑诀》,他现在有仙剑,还有了更好的正道功法,在那白担心什么。冯昭能够弃邪从正,他也能做到。

  不一会儿,冯昭从箱子里挑出两本功法:“纯阳金经,名儿挺好,听起来不像道门功法,倒更像是佛门的,我先瞧瞧。”

  她翻了一页,再翻一页,粗粗看罢,“这两本,正合你修练,至少是仙阶上品功法,你一会儿一并抄录。玉清宗的长幸子前辈还真不错,行事厚道,长生子要哄我拜师,还好我顶住了。”

  冯昭收了箱子,取了一张书案,问萧旦道:“有空白书册没,给我几本。”

  萧旦因在外游历,这东西也预备了一些,掏了几本递给冯昭。

  冯昭坐在案前,将《冰凰诀》、《冰月诀》前半部给默写出来,后半部乃是大乘以上的功法,且不写,他日再看机缘。

  写完之后,她又照再写了一遍,将写得最好的一套收入空间,随后取了一本空白书,再将《九锻神魂诀》抄录下来。

  做完之后,她坐在案前,脑海里学来的全套冰神诀功法,这一套包罗万象,足够她好好理理,时不时回忆一下,也免出了差错,就如同重新默背一遍。

  萧旦以为她的调息,照完了三部书,从头到尾地对照了一遍,确实无误,将自己抄录的收好。

  “娘,能不能将其他的亦交给我,我想多抄一些。”

  冯昭抄了一下手,“你想抄什么?”

  “娘,能不能给后人留一套,各灵根属性的都有,能让他们修到筑基便成。”

  她取出箱子,“最好的不成,只能道门内门弟子能修,最差的也不行,反而误了天赋灵根,就取中等的,来,我来挑。你只能挑前半部,炼气、筑基能修,后半部不得再抄。你一传功,就与道门玉清宗有了师徒名分,而后半部弟子必须拜入宗门方可修习。”

  “规矩我懂的。”

  冯昭早前翻过一次,知道放书的规律,最下面是上乘功法,中间是地阶功法,而上面是玄阶功法。

  她从中间取了一整套出来。

  萧旦便逐一开始抄当,照了冯昭的要求,只抄前半部,抄完一本,对照检查一遍,再挑下一本。

  原是几日的行程,待萧旦将八大灵根属性抄录完成,百草谷便要到了。

  冯昭收了书籍,又照原样放好。

  萧旦则将抄来的书收入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有这空间真真比以往的都好使,他甚至怀疑锦瑟的空间珠并未丢失,是来胡弄冯昭的。

  冯昭给了萧旦一枚空间戒,人家根本不稀罕锦瑟的空间珠,许还觉得锦瑟小家子气。

  师徒二人立在舟上,眺望着地下的城池,谷外是城,谷内是百草谷,那谷很大,足有三万亩大小,而内门、外门聚于一处。

  冯昭道:“那两部功法都记熟了?”

  “纯阳金经高深难懂,金龙剑诀也需反复习练。”

  “纯阳金经是需要背熟的,你晋元婴得用。”她开启了神识,俯视着百草谷,太虚门气息杂乱,魔气浓郁,而百草谷清正之气弥漫,谷中更有浓郁生机,只是百草城亦有三五团魔气,多是笼罩在城中几处宅子,可见这几家必是魔修。

  “你可学会观气术?”

  “不曾。”

  “此乃小道,回头教你,学会观气术,便能观一地一门的正邪之气。太虚门魔气冲天,百草谷清气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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