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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建女院

  冯白很是不快,“摸下手都不许,给我说一大堆,待成亲时,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萧旦低斥道:“那是你嫡妻,妻子是用来疼、用来敬重的,你可以不喜,但该给的体面必须得给。你若拿她将妾室玩意儿对待,别怪我收拾你。”

  冯白连连道了几声“知道了,知道了。”

  萧旦伸手,“别再胡闹,娘的伤病复发,病情加重……”

  “不是寻冰山血莲去了?”

  “从冰山到皇城,万里之遥,一时半会儿哪就能寻着。”

  萧旦将冯白敲打了一番,半是哄,半是要胁,不许他再到外头混玩。

  冯白打死不进静心堂,搬到湖心馆去住。

  卫紫忙着不想理,只围着冯昭转。

  对她来说,她真看不上冯白这人,但她仰慕、崇拜冯昭,觉得这婆母算是一代奇女、真英雄。

  萧旦要回宫,冯昭让他把苏采萱带回去。

  苏采萱还想留下,还是陆妈妈道:“夫人说,她怀着身孕,帮不上忙,莫要累坏她。”

  萧旦笑着应了,扶了苏采萱上车辇。

  苏采萱拉着他一起乘辇。

  萧旦道:“太子妃要建女院,给了一座名额选址权予你?”

  “是,妾身想在福州建一座采萱女院,要建成皇城女院这般大。”

  “采萱女院?”萧旦问。

  “太后名为梧桐女院,贵妃娘娘要在淮南建淮南女院,德妃的芙蓉女院建在姑苏。”

  萧旦似笑非笑,“太后的便不说,德妃与你一纹钱不出,亦不曾出力,只给了一个名头,这就爬上去?”

  出钱的是她娘,一个个要不要脸面,还想建一座和皇城女院一般规模的,委实令人生气。

  萧旦以前是喜欢苏采萱,那是觉得她识进退,看来现下是心养大了,他冷声一声:“你坐车辇罢,孤骑马自在。”

  苏采萱想唤住他,可他已经跳下车辇,一脸不快。

  萧旦回宫,看宫人扶了苏采萱,调头就去找皇帝。

  总之一句话,萧旦觉得那些挂名的不妥,世上没有一纹钱,又不出力就得美名的便宜事儿,贵妃、德妃也不能挂名,太后是他皇祖母,他没意见,太子妃出力,且育了皇长孙也功,给她面子,他没话说。

  萧旦一说,隔日,贵妃、德妃等人建立女院之权被夺,只余太后、晋国夫人、太子妃三人,全以地名命名,广陵女院、奉天女院、临天女院,这名儿一概这么定,不许弄那些乱儿八糟的名。

  至于白泽书院,这名儿是从前朝传下来的,但现下天下文人说的皇城书院便是指白泽书院。

  萧旦一插手,太子妃将到手的五十万两银子交给了朝廷,最终的结果是直隶府各建一座,江南一座、鲁省一座、北方幽州再建一座,拢共七座,着户部核算,其规模照了皇城书院略次一等进行建造。建成之后,全归皇后、公主打理、掌管。

  户部算了一番,四大直隶府的最多五万两,另几座二万两就能建成,省下的钱被萧旦一句话,在江南再建一座书院。

  贵妃、德妃与司马青娥知晓后,将多事的苏采萱恨了个半死。

  你没事咬什么舌,连带她们的都没了。

  太后听闻后,默了片刻,也未说什么,只带着皇长孙玩儿,时不时被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

  八月初六,九十抬聘礼浩浩荡荡抬入卫府。

  八月初九,冯白与卫紫大婚。

  卫老爷得了五品员外郎的官职,在经济账目上颇有几分优势,没多久就将自己的差给摸熟了。因着他是二殿下岳父,户部官员给三分薄面,就连卫翠亦有官员使媒人上门说亲。

  卫紫是八月初一回的家,人在家里,心却在晋国府。

  没事将她爹请来敲打了一番,那些外室、妾室就在外头,莫弄回来乱了尊卑等云云,总之一句话,皇城卫府是她母亲的,亦是她弟弟的,不许他们来。

  卫老爷自是不会动晋国府的聘礼,还拿了大半个家业填给嫡长女当嫁妆,尤其听户部官员那儿听说这冯家嫡长房的来历与不凡,萧家太阳,冯家明月,说的便是冯昭这一脉。

  卫紫扫了眼嫁妆簿子,“父亲会不会给多了?”

  “不多,不多,与晋国府一比不算多。”

  “也成罢,待他日翠儿和墨儿成亲,我再还回来。”

  卫老爷忙道:“这是给你的,你留着,将来给我外孙女做嫁妆也使得,这是我当外祖的心意。”

  卫紫笑了又笑,给她了,不拿白不拿,“你将来外孙女的那份,爹不想给?那可不行,你到时候可得添妆呢。”

  “给,给,我再赚钱,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阁。”

  卫紫更乐了。

  卫老爷低声道:“莫让翠儿知晓,她若寻的亲事有你的好,我同样置这样一份。”

  怕是不能了。

  太子、二殿下就这么两个,哪能个个都遇上。

  卫老爷这是走了大运,才遇上晋国府那样的亲家,还想让嫡次女也有这等良缘,这可能不大。可他就是想啊,哪怕让嫡次女及笄嫁给太子殿下也行,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为皇帝了,再出一个皇妃,若卫翠得宠,说不定能捞个爵位。

  要说卫翠,在看到卫紫的聘礼后,眼馋得几天睡不着觉,梦里都是自己嫁入晋国府的场景。

  今儿冯白大婚,冯昭穿上了紫色诰命袍服,又有陶无瑕带着人忙前忙后,二十年的媳妇熬成婆。

  陶府、司马府、太子宫都有人过来帮忙,各处亦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送礼的在外头排起了长龙,直至黄昏时分,冯昭才被红梅婶、陆妈妈等人扶进前院礼堂。

  卫紫顶着大红盖头,手拽喜绸,跟着冯白迈入花堂。

  冯昭一抬头,便见左侧坐了皇帝,立时心里就堵得慌。

  随着司仪高声的大呼:“一拜天地!”

  她只作看不见。

  又一声:“二拜高堂!”

  一双新人对着皇帝与冯昭磕拜,周围全是说吉祥话儿的。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冯白牵着喜绸,带着卫紫进入后院静心堂。

  来贺的文武官员小心地打量着冯昭,皇帝一脸的讨好巴结,殷勤小意,偏她连个眼神都没给。

  众人看着眉眼官司,怕是晋国夫人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呢。

  “启禀陛下、晋国夫人,你们得为我女儿做主哇?”

  冯昭一愣。

  陶无瑕一脸紧张,“今儿是喜宴,朝堂上的事上朝堂,后宅的事找本宫。”

  跪在中央的妇人不是旁人,眉眼熟悉,却是寿春郡主。

  寿春郡主大呼一声:“陛下,我女儿怀了富贵候骨血,你得替她做主。”

  冯昭问身侧的陶无瑕,“你可听清,她在说甚?”

  “晋国夫人,我女儿有富贵候殿下的骨血了,今已三月有余。”

  冯昭望向皇帝,喝了一声:“萧治,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好连连捧着胸口,“快,扶我回去!”

  皇帝挑了挑眉头,冯白今儿成亲,这是来砸场子的,那晋国夫人可有病,不敢生气啊,万一努怒可了不得,当即道:“富贵候好美人,你女儿生得极好?”

  高家如此落败了,高进当年是入了仕,可在下一辈里,没出厉害人物。

  高祖皇后仙逝后,高家就失宠了,更失了帝心。

  昭隆帝颇不喜高家的行事作风,对高进也没好印象,高进在礼部做了个五品员外郎,不上不下,偏在皇城这样的官职实在太多。

  冯昭对着皇帝骂了一句:“萧治你混账,将好好的面团儿也教成了混账。”

  皇帝立时来了兴趣,觉得这才像夫妻,贵妃、德妃都不敢骂他,“朕这辈子也只对你混账一回。”

  冯昭抓起案上的果子就丢了过去。

  皇帝一把接过,笑眯眯地道:“谢夫人赏!”

  “无耻之尤!”没见过这等不要脸的,冯昭带着红梅婶几个离开了。

  寿春郡主跳了起来,几步一窜,一把抱住冯昭的双膝:“夫人,你不能不管,我女儿肚子里可是你嫡亲的孙儿?”

  “你想如何?让她进晋国府?晋国府可容不得贵妾,只能有一位嫡妻。”

  寿春郡主道:“富贵候府……”

  皇帝道:“候遗宝,你来告诉她,富贵候府的候夫人是谁?”

  宁远候抱拳一揖,道:“高夫人,昨儿陛下已经许诺,为我家嫡女宝珠与富贵候殿下赐婚。宝珠是冯家二房嫡夫人。”

  候宝珠想嫁太子萧旦,萧旦在宫中出入,她不是抛媚眼儿,就是丢手帕,可萧旦连个眼神都没给。实在无法了,只得退一步求其次,改与冯白示好。

  冯白见她生得好,又擅吟诗作对,颇对胃口,正好有宫人将这事捅到太后那儿,太后看闹得不像话。不能说她孙儿不对,只说候宝珠没脸没皮,皇帝得了消息,觉得候宝珠亦还算不错,就她罢,做冯家二房的嫡妻。

  至于秀水园富贵候府那一后院的美人,被他和太后都忽视了。

  太后眼里:她孙儿太好,是那些美人勾坏她孙儿。

  皇帝摆了摆手,“得了,告诉富贵候府的管家,派一顶小轿把你女儿从偏门抬进去罢。”他兴致勃勃地道,“候遗宝,你家闺女得尽快过门了。”

  “是,陛下。”

  他闺女好歹捞了个嫡妻,这亦不错了,且将来外孙还有一个爵位。

  皇帝喜欢二殿下,太子也只这一个胞弟,他日不会不关照,一辈子富贵悠闲是足够了。

  寿春郡主被晾在一边,自讨了没趣,她在人群里寻到南安王,连连使眼色。

  南安王只与几个皇族中人在那儿说话,全装未瞧见。

  高家落漠了,晋国夫人不想理,皇帝陛下厌烦。

  皇帝就是个子奴,他的儿子就算再混账,也是千好万好,那种事你闹出来,丢脸的又不是他。

  冯昭借病回宁心堂继续躺着。

  府里的酒宴继续,今儿晋国府娶新妇,热热闹闹,从今往后,这府里就有少夫人了。

  皇帝本想逗逗冯昭,又怕她气狠了伤身,点到即止。

  当天夜里,寿春郡主便将女儿抬进秀水园富贵候府。

  一进去,看到满府的莺莺燕燕,百花庄的女弟子、书香门第的娇美人、名动秦楼的大美人,环肥燕瘦,真真是满眼繁花,各有各的好。

  她知道二殿下多情,晋国府里是干干净净,所有的多情都聚在这里。

  郁闷、伤心地哭了一场,偏入府这日是二殿下娶大房的日子,她们都是看不着人的。

  *

  翌日,冯昭起来的晚。

  刚动身,卫紫就一袭妇人打扮过来服侍。

  冯昭看她走路不稳,几近要倒,“你起这么早作甚?怎不多睡会儿。”

  “婆母……我睡不着。”

  “看你那眼睛都有黑圈了……”

  冯白就是个混账,冯昭后悔传了那等功法给两个儿子。

  陶无瑕起来捧着汤药。

  冯昭接过一饮而下。

  “父皇昨儿在湖心馆歇下,已到前院等着了。”

  冯昭问:“太子来了没?”

  “一早就来了,将太后的赏赐带来了。”

  没说几句,就见红梅婶进了院子,“少夫人,圣旨到了,请你到前面领旨。传旨公公说,夫人欠安,就不必去了,少夫人一并领了便是。”

  卫紫嫁入晋国府第二日,封一品晋国夫人,冯昭亦尊为特一品晋国府太夫人。

  卫紫领了旨,皇帝道:“冯白媳妇儿,这是朕赏你的认亲礼。”

  “臣妇谢主隆恩!”

  “你得改口唤父皇,和面团儿一样。”

  皇帝正说着,便听月洞门处有人呼了一声:“太夫人到!”

  冯昭与陶无瑕宛似母女一般地过来。

  议事厅上,皇帝、太子、冯白已在,两人立在皇帝身侧,皇帝正装着看字画。

  冯昭进了议事厅。

  冯白与卫紫跪到一处,“儿媳给婆母敬茶!”

  冯昭接过茶,浅呷一口放回去,转身抱了一只锦盒,从里头取出一长串钥匙,“这是晋国府掌家钥匙,再给一个红包。”

  冯白看着那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娘,你……”

  “给我闭嘴,卫紫是嫡妻,可不是你养在秀水园的妾侍,给我放庄重些。”

  庄重难得要摆在那儿当泥菩萨?

  他们成亲了,他们是夫妻,他就喜欢戏卫紫,让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气得瞪眼,明明气得要死,却拿他没辙,这感觉太有意思了。

  冯白捧了茶,“娘,喝茶!”

  冯昭给了他一个红包。

  他巴巴地看着被陆妈妈抱着的盒子。

  冯昭道:“还想要,你这败家仔,我不指望你守家业,全给卫紫了,与你无干,你敬完了茶一边去。我得让你大哥、大嫂补茶呢。”

  “娘,我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待儿媳妇比我们还好。”

  “你娘病在榻上,跟前侍候的是她们,可不是你。”

  萧旦呵呵一笑,见冯白夫妇敬完了茶,将他拉了起来,与陶无瑕毕恭毕敬地敬茶。

  皇帝苦着脸,还好有预备的,要不然都没红包了。

  陶无瑕唤了声:“娘,喝茶!”

  冯昭说了声“乖——”接过盒子,从里头取了一个纸卷儿,“我说过,要你做有钱人,这是江宁织造坊、六安大茶庄、玉液酒坊、白雪盐场的房契、地契与文书,这四处每年可轻松盈利三十万两银子,有了这钱,你建的女院就能应付过去。他日你若扩大经营,赚的钱会更多。”

  冯白当即跳了起来,“娘,你又藏私,江南最大的织造坊是你的,南方那座白雪盐场也是你的,你……你……”

  “你给老娘闭嘴,这是给你大嫂执掌的产业,是我建造起来的,与你有何干?”冯昭斥骂了一声,又从盒子里掏出一本簿子,“这是三处产业的制造秘方,你收好了,上头用的是我教你的暗语书写。”

  陶无瑕感激地望着冯昭,婆母早就算计好的。

  冯昭伸手,“你们俩要好好地过日子,至亲至近夫妻,妻子才是相陪一生的人,旦儿,你要好好待无瑕。”

  “娘,儿子定不会让你失望。”

  冯昭含着浅笑,“娘把武林交托给你了,建立的初衷与责任要代代相传。”

  冯白转着眼珠,“娘,武林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拜月教,你把它给大哥了?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最好的产业给大嫂,你还把整个拜月教……”

  冯昭一扭头,只得一眼,冯白打住了话。

  冯昭面露悲伤,“你说面团儿怎么就变成这般了,小时候多乖啊,亲娘病了,还在外头玩,为娘真是伤心啊。”她说伤心,话题一转,“拜月教算什么?整个武林比它可大多了,心有多大,武林就有多大。旦儿,有朝一日,你会发现它存在的意义。”

  冯白觉得母亲瞒了他许多事。

  冯昭扶起儿子、儿媳,“活得轰轰烈烈,万丈光芒,不负此生,不负韶华。旦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内庭规》你们父子是不是给批阅了?”

  皇帝道:“失宠未侍寝长达三年且无育皇家子嗣者,降为宫娥,可得各宫主位后妃赐嫁他人?”

  冯昭反驳道:“未侍三年则无夫妻名分,既然没有名分了,为什么不能改嫁?你这叫多占多得,民间有多少男子娶不上媳妇,有你们这么占人的。你不疼人家,还不许其他人疼着?”

  冯白觉得这一条好怪,“照娘这般说,丈夫赴任,妻子在家独居,若长达三年妻子岂不是可以改嫁他人?”

  “若妻子无儿女,为何要守着他,当然可以改嫁。”冯昭振振有词,原本就不合礼数,“多少男子不喜嫡妻,又或是留下妻子敬孝公婆,带着宠妾赴任,嫡妻任劳任怨,待到后来没有子嗣的比比皆是,多少悲剧就发生眼前。凭什么女子敬孝了公婆,最后还要不得善终?”

  冯白道:“娘这是胡闹!”

  若这一条出来,皇家男子的尊严何在。

  冯昭大声道:“你们是误人青春,误人姻缘。你们父子俩是对百姓不负责任,多少人娶不上媳妇,你们还要占着人。你们就是贪,既然贪过了,为什么不给人活路,放人离开?”

  皇帝心里暗磋磋地道:她说的是他吧?他们只有那么一回,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她心里就没拿他当丈夫,可他却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女人。

  她怎么就没心呢?既然留这么一条,这是造福别人了,可他们的名声坏了。

  女人哪怕侍寝一回,那也是他们的女人。

  既然做了一日他们的女人,那一生都是他们的女人。

  萧旦正要开口,却见陶无瑕冲她摇头,到嘴的话,他又咽下去了。

  冯昭道:“女子哪里不如男,便说我们冯家嫡长房,从我祖母、母亲再到我,我们挣下偌大的家业,才干不输男儿。

  我不求自己,只想替后来的女子求一个公道,求一个安身之法,这算什么过分?我没要求与男子同尊,更没有说女子入仕,为什么就不行?”

  萧旦暖声道:“娘今儿累了,你病体未愈,这些事往后再说。”他连连冲皇帝使眼色,冯白已被冯昭的话题激到,又想再争辩几句。

  冯昭指着他们父子三个,“你们乃天下至尊,能容得下万里山河,为什么就不能给那些可怜的女子多一条路走,贬入冷宫,郁郁而终,这才是合理的?你们既然不喜了,不宠了,不要了,为什么不能让她们另嫁他人?”

  卫紫走近,扶住冯昭,“娘,你还病着,莫要气着,这不值当,我扶你回去歇着。”

  冯昭问道:“你们当真不应?”

  “旁的都能应,唯此不能应。”皇帝答得肯定。

  萧旦、冯白也不愿应,这一条出来,第一个是他大哥,第二个便是他。

  皇帝都这样行事,这下头的人必然得跟着学。

  卫紫几乎附在冯昭耳边,“娘,这事得徐徐图之。”

  她扶着冯昭,将她往后院搀去。

  冯昭心事繁复,离开前,她想为天下女子请命,亦改一些律例、规矩,她回到内室,令陆妈妈取了笔墨,坐在案前写了起来。

  卫紫因次日要回娘家,备了两车礼物,不好太多,但亦不好太薄,问了陶嬷嬷,照了礼数预备。娘家什么滴,虽重要,但现下有她的身份、地位在,渣爹卫老爷也不敢太过,还得巴着她,想做大官、得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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