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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证身份

  “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冯昭追问着他,眼里有泪,“陛下敦厚仁慈,你怎么对他下得了手,就因为旦儿、白儿,你能对最好的朋友下手,害他中毒负伤不育。陛下是一个慈父,也会是一个好父亲。”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昭隆帝才是孩子们的父亲。

  她骗了豫王,骗了陛下。

  可是,她是善意的谎言,她的儿子确实是皇家的血脉,这一点不会变。

  凌烨激动地拉着萧旦的手,“听到你母亲的话了,我才是你父亲,我是高祖的孙子,你是高祖皇帝的曾孙……”

  她哪句话是承认凌烨是孩子们的父亲?

  “安康长公主的叛逆、围城,是你做的;拜月教弟子被通政卫、明镜司追杀,是你告密;皇城之危中,蜀王身亡、豫王伤残,也是你做的。

  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可你却一次次将我们置于危险之中。

  我生旦儿、白儿,是我用命搏来的。

  豫王怎会知道你我之事?你是想借他之手,逼出我们的行踪。

  凌烨,你明知道我们母子危险重重,却一直在冷眼旁观,你的冷酷、无情,让我对你有了更多的失望。”

  凌烨看萧旦做了太子,他去寻了萧旦,将萧旦的身世告诉他。

  萧旦根本不信凌烨的话,他们结伴来寻冯昭,就是想问一个明白。

  冯昭定定看着凌烨,“我们的秘密原只有几人知晓,章济、豫王是如何知道的?凌烨,旦儿、白儿是陛下的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陛下那么信任你,你却一直在算计他,别再打破现在的局势。若寻不到蓝明珠,陛下最多还能活两年。他身上的暗疾、病痛,最多能压制两年。”

  他还是听不懂么?她是告诉他:两个孩子与他无干。

  凌烨听到这儿,难掩喜色,“他要死了?好,他一死,我儿子就能登基为帝……”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冯昭击打在凌烨的脸上。

  “陛下从少年时开始,就对你信重有加,你对得起他?”冯昭的心一阵疼痛,“当年,先帝痴迷于我,我想破局时,吴王出现了,故意污我清白。之后,他被先帝怒斥、打骂,也没有辩解半句。世人都说他敦厚仁慈,可我却晓,他是正人君子。”

  她的心里有泪,更有深深的愧疚。

  “再后来,高祖皇后赐下五名美男子,司马雷与我演了一出戏,假装入赘,其实顶着盖头与我做夫妻的是凌烨。那天,我与他说了拜月教的事,恐怕你也不知道,拜月教的秘密只有我师父与我说过,大师兄、二师兄都不知道,可原本只有三个人知道的事,却有人向朝廷告密。”

  冯昭直直地盯着凌烨,“不是你说的?朝廷怎会追杀拜月教弟子?当年我离开皇城,你向我借十万两银子,这其实是调兵攻陷皇城所用。”

  凌烨笑,“你不愧是我这一生看重的女人,我不将拜月教的秘密告诉安康长公主,如何与她结盟,她的本意是要收服拜月教。”

  啪——

  他毫无防备中,被冯昭打了一巴掌,又狠又重。

  “我心瞎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冯昭将脸转向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凌烨,我这一生未杀过一人,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想杀你!给我安分一点,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昭隆帝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凌烨太卑鄙,蒙蔽了她太多的事。

  她当初怎么就喜欢上这样的人。

  “旦儿,陛下是个好父亲,我想替他寻找药引蓝明珠,若是寻到,就能为他治愈病根。至于这个人,你不必理会。”

  冯昭蓦地转身,她不会再理凌烨。

  凌烨沉陷在父子相认的兴奋之中。

  萧旦哪里不懂母亲的愤怒与痛楚,她甚至希望自己其实是当今皇帝的孩子。如果可以,萧旦也希望是这样。

  人的一生,无法选择父母是谁?只能接受现实。

  萧旦能看出父母之间早已经反目,母亲良善,可亲生父亲却是一个事事算尽的人。在年幼时,母亲的故事里,他们的父亲一直都是昭隆帝。

  冯昭回到宁心堂,身边不让人服侍,一个人坐在内室里,实在太憋闷了,凌烨有什么面目相认。

  她想饮酒却想到了豫王。

  明日,她得去救豫王。

  她编了一个美丽的故事来骗豫王,只希望他能够放下。

  翌日,冯昭换上了诰命袍服。

  一大早候在玄武门外,随着文武百官入议政殿后,她立在外头,在海呼万岁声后,她呈上替长安王、豫王子女说情的奏疏。

  “陛下,你本敦厚仁慈,犯过的是豫王夫妇与世子、长安王与其长子,两府其他人就贬为庶民,发送太原萧氏祖籍,让他们与其他的萧氏人一样,做普普通通的百姓。”

  冯昭立在殿门外,言辞恳切。

  凌烨手持笏片,朗声道:“启禀陛下,晋国夫人未免太过仁慈。豫王、长安王罪大恶极,意图加害陛下的子嗣,不可纵容,必须施以极刑。”

  “平远候,他们是皇族,自本朝以来,皇族杀戮还少?陛下,若真要赐死五名主犯,请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太子大婚在即,就当是陛下为太子积福,臣妇诚心恳求,为长安王、豫王两府子嗣、女眷请愿!陛下今日不允,臣妇就撞死大殿,以明心意。”

  他为了萧旦兄弟杀那么多人,她于心不忍。

  萧旦不是他的儿子,他却这般相护,她既感激又愧疚。

  冯昭的声音很高,“为西北百姓请愿,愿以死明志!”这一幕,有的臣子记忆犹新。

  晋国夫人要保两府皇族血脉与女眷,说出撞死大殿的话表明心意。

  萧旦知晓母亲心底的痛楚,她不想看无辜之人惨死,又觉得他和弟弟不是陛下骨血,心中深以为愧,这才苦苦哀求。

  他长身抱拳:“请父皇宽恕长安王、豫王两府的萧氏族人。”

  皇帝大声道:“旦儿,他们要杀你。”

  “父皇,主谋正法,其他就贬为庶民,送回太原萧氏祖地,交给族人照看。正如母亲所说,儿臣大婚在即,确实不易大开杀戒。”

  母亲看似温和,可固执起来更是刚烈。

  萧旦虽怨母亲在身世上有所隐瞒,但母亲不愿意的,她的内心比谁都苦。

  凌烨大声道:“启禀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两府之人承了皇族荣耀与富贵,却追杀太子,不得宽恕……”

  “凌大人,本王大婚在即,你要本王的婚宴染上血腥?”他都求情了,为了母亲的心安,他愿意这么做。

  皇帝纠结不已。

  南安王抱拳走出,“启禀陛下,主犯获罪,其家眷能放就放过。臣附议太子决定!”

  皇族中人纷纷附议。

  那是两府的人命,晋国夫人都出面求情,他们也希望保住这两府血脉。

  皇帝望着大殿外跪着的人,每一次出现,都是为了旁人,她未曾因为自己求过谁,“赐主犯赴死,两府之人贬为庶民,送回太原萧氏看管。”

  “臣妇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昭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了议政殿。

  她望着天空,神思久远,心头的忧郁仍在。

  回到府里,她依旧将自己关起来,要了好酒,独自进入地室,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外头,晋国夫人失踪了,就似凭空消失,萧旦、冯白四下寻人,可宁心堂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

  凌烨听说后,与萧旦提了宁心堂的机关秘室,他从未进去过,秘室的机关很特别,寻常人进不去。

  萧旦、冯白,寻到那处机关,推开衣橱的暗门,看到机关,试了好几次亦不能打开。兄弟俩正变着方儿地试开启之法,只听轰隆一声,地下出现一条秘道,冯昭一身酒气,神情憔悴地出来。

  “娘……”

  冯昭淡淡地扫过二人,恍若未闻地出了秘室,看着绣榻,一下扑进榻上,不声不语,就那样静静地趴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只如初见,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怨。凌烨,我从未这般厌恨一个人,我想杀了你!”

  外头,红梅婶立在珠帘外,“禀夫人,南安王有要事求见!”

  冯昭坐起身,迷迷蒙蒙中,“他有什么事?”

  红梅婶垂首道:“豫王、长安王两府贬为庶民的女眷、皇族,在回太皇府途中,遭遇诛杀,全死了……”

  冯昭一声惊呼,推开帐帘,“全……全死了……”她突地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牢里那么多人,最小者是三岁的孩子,“都死了,怎么都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当年那么多的男妾美人,我不要,怎么挑了这样一个恶魔?”

  冯白以为是陛下派人杀的,可萧旦却知道,这派人诛尽两府的人,必是凌烨。

  冯昭哭得很伤心,亦更痛心。

  红梅婶知道冯昭想救两府女眷与皇族,可没想到,求得了陛下恩典,可到底是没逃过一劫。

  红梅婶道:“夫人请节哀,你已经尽力了。你……还见南安王吗?”

  “我……”她不知道。

  边角门处,南安王大声道:“晋国夫人,小王求见,有些事,小王得问明白。恐怕不问明白,昨日死的是长安王、豫王两府的人,他日死的就是小王全家。”

  冯昭止住了哭泣,应声道:“进来!”

  南安王进入宁心堂内院花厅。

  冯昭神色颓废而落漠,她坐到一侧,久久地凝视着地上。

  冯白

  “夫人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凌烨,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人。”

  凌烨要杀两府的人态度坚决,而且她说了豫王知道她与凌烨的事。

  南安王默了片刻,他亦觉得不像是陛下出手,若陛下要清理,必会惊动通政卫。

  “章济获罪,陛下已让凌烨进入通政卫担任副统领一职,那两府的人,是他带人诛杀的。”南安王继续道:“凌烨在这件事的态度很奇怪……”

  “南安王。”冯昭唤了一声,“当年在皓月别苑,我与吴王……吴王……”

  “夫人这些年不是不愿提及此事,当时玷辱夫人的是吴王,可出手的还有伪太子与通政卫的人。他们一早就商量好了,用药困住素雪与千斤,后来夫人大声呼救,被吴王击昏……”

  冯昭抬头,定定地看着南安王,“这怎么可能,我……我记得……记得当时他并没有得逞……”

  “当时监视的暗卫中,有本王的心腹,事后这事记入皇家秘档。没有通政卫的人确认,先帝不会轻易放手。夫人说抹掉了吴王记忆,其实是颜道长在事后出现,他当时很生气,打了吴王两耳光,用道法封印了夫人那段记忆。颜道长不希望这事毁掉他最心爱的弟子,要吴王不得再提……”

  冯昭不可思义地望着南安王,为什么她不记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根据秘档的记载,当时夫人醒过来,衣衫完好,便以为什么事也没发生,其实衣服是那别苑的仆妇换了一模一样的,被褥更是换上一样的。夫人忘掉了那段记忆,还与吴王说,假装污了你,而你居然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到了床缎上……”

  冯昭回忆过往,“后来,师父对我说,我有一段尘缘未了,不是指我与凌烨,其实是指我与吴王?”

  “凌烨?夫人怎么会以为你和凌烨有什么?太子殿下与二殿下是陛下的血脉,夫人怕是不知道,荣恩候沈家世代多孪生子,现任荣恩候沈麟原就是孪生子。高祖沈皇后,在安康长公主之后,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子;还有当今太后与伪太子生母,同样是一对孪生女。”

  冯昭当即站起身,“所以旦儿和白儿其实是陛下的孩子,对不对?”

  南安王一脸迷茫,“我听太后说,太子身上那块紫太阳胎记,也与先帝一模一样。太子出生,先帝秘密派了太医、稳婆入府确认,甚至还寻到了青牛果给孕妇服食,证实孕妇若服青牛果,胎儿会在母体之中待上十二个月。

  宫中千金科的老医正说,是否服食青牛果,从胎儿身上也能检测出来,待足十二月的婴孩,心跳、脉动比只孕了九月余的孩子更快,亦更有力。

  当时太子殿下是五十九下,二殿下是五十八下,寻常婴孩跳不了这么快。这件事,宫中太医院是有记载的。太子殿下与二殿下是陛下的儿子。

  夫人,你到底在怀疑什么?难不成……”

  那段时间,她除了与吴王有夫妻之实,还与第二个人好了。

  冯昭愣愣地道:“我为什么不记得吃了青牛果……”

  难不成是误吃的?

  还是那段吃青牛果的记忆也被封印了。

  “夫人,以先帝的多疑,对是否是自己的孙儿,他会不加证实?如果孩子不是当今陛下的,他会如此袒护、疼爱二位殿下?小王委实不知夫人为何要怀疑两位殿下不是陛下的孩子?”

  冯昭迷迷糊糊,南安王没道理骗她。

  “陛下知道凌烨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凌烨是高祖皇帝第三子魏王与凌家姑娘的儿子,但他算是过继给凌家承香火。皇家是不会认他回皇族,这件事是凌烨自己告诉德祖皇帝的。”

  冯昭心下很不是滋味,但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觉得狗血无处不在,“我真不记得,在皓月别苑被吴王所辱的事。司马雷入赘是假,真正入赘的是凌烨……”

  南安王听到这儿,忍俊不住,立时笑出声来,“夫人将自己关在屋里大半月,就是以为孩子是他的?”

  他没想到,聪慧过人的晋国夫人竟亦有糊涂的时候。

  “我被封印了一段记忆,有……误会还不正常?”

  南安王端容道:“若是凌烨也以为孩子是他的……”他倏尔起身,“不好,一旦他知晓真相,定会对二位皇子不利,绝不能让他看到皇家秘档。我出来前,正遇到他,他要与我借钥匙!”

  他当即抱拳:“多谢夫人解惑,我明白凌烨诛杀两府的真相,告辞——”

  凌烨将两府的人杀尽,其实是为了掩埋真相,凌烨以为那两个孩子是他的,他知道儿子是他的足够,却不许旁人才知这件事。

  冯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上门来,便是寻求答案和真相。

  凌烨是魏王之子,南安王知道,皇帝那儿也过了明路。

  冯白与萧旦从内室出来,冯昭还在发呆。

  萧旦没想身世之谜亦是一波三折,南安王竟是通政卫统领,凌烨以副统领的身份进去了,那皇家的众多秘密,他便能接触到。

  父皇是不是知道母亲与凌烨有过一段,凌烨曾入赘晋国府的事。

  母亲完全不记得自己与父皇有过一场,甚至还忘掉了,才一直以为他们是凌烨的孩子,可在她心底深处,是盼着他们是父皇的儿子。

  冯白没想聪明一世的母亲竟也有迷糊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看母亲犯迷糊。

  萧旦微锁眉头:“娘,你说父皇知不知道凌烨的狠辣?”

  “我……我怎么知道?”

  萧旦道:“若是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冯昭想到这个可能,如果萧治一开始就知道,那么就不是凌烨算计他,而是他借凌烨之手除掉了对头顺遂登基。

  冯昭沉吟道:“师父给的《雪玉和合诀》,若男女同修和合,除对方以外,与旁人在一起都痛苦不堪。凌烨再娶妻室,实则是因为他非我的第一个男人,此诀的禁制失效了……”

  她悲怆地笑了,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间回到了最初。

  萧旦比冯昭还要轻松,凌烨此人野心极大,自相认以来,他没少威逼、说项,他想封王,还想给凌家的三个孩子封郡主、爵位,说他们是他的手足。

  现在,他才知道,他是萧治的儿子,与凌烨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有必要告诉给父皇。

  冯白看母亲迷迷糊糊,一定是没回过味来,“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和大哥去见父皇,你别再想了。”

  兄弟俩出了宁心堂。

  冯白一脸忧色地道:“大哥,我以前觉得娘顶顶聪明,今天才知道,她单纯又善良,是那种好哄又好骗的,闹了半天,她就是一只纸老虎,样子做得十足,唉……再被人骗了、利用了可怎么了得。”

  萧旦也觉得母亲太单纯。

  兄弟二人结伴入宫。

  昭隆帝正在太极殿与陶贵妃、谢德妃说太子大婚的事。

  萧旦抱拳唤了声:“父皇”,行罢了礼,在昭隆帝的一侧太师椅上落坐。

  昭隆帝道:“礼部那边多盯着些,旦儿的意思,太子妃陶家的颜面得给,三月下浣过门是急了些,该备的聘礼不能少。”

  陶贵妃在这事上很尽心,一边是太子,另一边是她娘家侄女,侄女能做太子妃,她面上有光,余生亦多了一个依靠,亲侄女决不能薄待了她。

  二妃退去。

  萧旦看看左右,一抬手,高总管领着众人退去。

  萧旦往昭隆帝身边挪了挪,“父皇,你对母亲的性子可了晓?”

  昭隆帝想到晋国夫人冯昭,神色一松,“你娘忧国忧民,性情良善,因着玉虚子真人的批命,我们萧氏皇帝一直暗中护着她,从高祖、德祖到朕。她人看似聪明,有时候很单纯,尤其是对身边人,不会有任何防备。”

  萧旦问道:“父皇可知,娘和平远候……”

  昭隆帝笑道:“他们……他们什么事都没有。杨玲珑、曹素雪做过皇家暗卫,你觉得朕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他做梦呢?”

  冯白满是同情,“娘真是可怜,被父皇哄骗住,还以为让凌烨入赘一场……”

  昭隆帝默了默,“司马雷先是大周臣子,后才是凌烨的朋友。他们有什么计划,你们的伪太子伯父一早就告诉给本王。你娘恨朕,朕又不敢去见她,所以就借了你伪太子伯父的人,给你娘吃的茶水里加了青牛果。”

  难怪冯昭不记得自己吃了青牛果,这是父皇安排了人加进去的。

  昭隆帝连连拊掌,“凌烨在北疆委实太得意了,他一直以为,你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哈哈……他连你们娘的手都没碰到呢。”

  “和娘在一起的人是父皇?”

  昭隆帝得意地微抬下颌,“朕与凌烨长得太像了,早前几日,是朕派人动了手脚。每日他们见面不久,就会昏睡,而那时候,就会有一个与你们娘体形相似,易容成你们娘的人与凌烨好。

  后来几天嘛,怕漏洞太大,总不能次次都在你娘犯迷糊的时候,让她在梦里与人好,所以朕就装成了凌烨。

  要说你们娘是真糊涂,拿着难得一见的药膏给朕抹,将朕身上的疤痕什么全给弄干净。后来的那两回重伤不算,只是想到你娘也给凌烨抹药膏,朕就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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