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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谋婚事

  萧旦、冯白回晋国府看到送礼的,冯昭便下令挑了些好的,直接送了六车入宫。

  冯白嘴儿甜,“父皇这里冷冷清清,平阳巷送礼的人快把门槛踏坏了。儿子瞧着不落忍,过年了,也给父皇送六车来。人参、燕窝、好茶、好酒,父皇和大哥一年都吃用不完了。”

  皇帝感动了一回,觉得这儿子好,还给他送了六车的年礼,“还是面团儿想着父皇啊。”

  “父皇和大哥一样,都爱板脸,官员们都怕你们。我和娘就不同了,我们一直乐呵呵的,娘亲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瞧着亲和了,送礼的就上门了。”

  皇帝哭笑不得,他是不爱笑,萧旦也不爱笑。

  可他打心眼里更喜欢小儿子。

  小儿子愿意和他聊天,还陪他解闷,大儿子话太少,看着他,总有一种照镜子的错觉。

  “父皇,我娘收了好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赶明儿我再送些过来。晋国府就我和娘两个,用不了多少,你拿了打赏给几位姨母,也让她们乐乐。”

  皇帝很高兴,这个儿子有好东西都想着他。

  “今儿回去,你娘没说什么?”

  “娘正与陆妈妈、陶嬷嬷说话儿呢,琢磨给我议亲的事。”冯白淡淡地道,“我听了几句,实在无趣得很。”

  皇帝立时想到萧旦了,冯白要说亲,萧旦也要议亲了,他眨了眨眼睛:“你娘没在皇城十几年了……”当即高呼了一声:“老高,把贵妃、德妃召过来罢。”

  冯白在皇帝这儿最是自在,皇帝因这儿子姓冯,反宠得给女儿一下,至于大儿子人家心里有杆称,什么该做,不该做,根本不要他提。也就在小儿子里,他能寻到当父亲的乐趣,时不时逗一逗,要是大儿子,逗得急了,只望你一眼,那眼神如刀,让他都说不了后面的话。

  皇帝笑微微地道:“面团儿,明年春天,朕令各地才貌双全的贵女入宫待选如何?你看上谁,父皇赐给你当媳妇。”

  冯白凝了又凝:“父皇当真的?”

  皇帝道:“君无戏言。”

  冯白歪头想了片刻,“父皇给儿子挑一个像娘这样的,武能打败数名武林高手,文能书画一绝……”

  皇帝凝了又凝,这样的好难找,估计找不到。

  冯白看他的样子,立时苦笑道:“儿臣就知道,想寻娘那样的太难。唉,太出色的人都很寂寞。”

  他又道:“不会武功也没关系,知书达理,生得不丑就成,重要的是不能太粘人。”

  过得片刻,“娘亲说过,选妻子是一生大事,宁缺勿滥。”

  皇帝唤了陶贵妃、谢德妃商议替皇子们选妃之事,当然不是一个选一个,大皇子翻年就要立为储君,嫡妃、侧妃、良媛都得挑选,二皇子虽是随了冯姓,可这是他亲儿子,一想到姓冯,就只一个富贵候,皇帝便心疼得不行。

  不能再亏了儿子,恨不得再打下一国封给儿子。

  皇帝比自己选妻还上心,提了一大堆的意见:出身清白,健康、美貌、知书达理,性子温顺,举止优雅……

  陶贵妃、谢德妃心下一动,有了自己的心思,她们娘家是大族,若是能有一个得大皇子看中,那便是太子妃、太子侧妃了,诞下一男半女,对她们也是依靠。

  娘家侄女再嫁未来储君,在宫里相伴,也有盼头。

  冯昭精通医术,她的儿子定是身体健康,看那武功气势不俗,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诞下皇孙。皇帝高兴,她们高兴,娘家更高兴。

  皇帝令陶贵妃、谢德妃于正月办宫宴,将在京重臣的女眷请入宫来,订亲的便不提,那未订亲的贵女也得相看一二。

  陶贵妃问道:“晋国夫人那儿……”

  “两个皇儿孝顺她得很,请她跟着相看相看。”

  消息传出,皇城各家便开始给适龄女儿添置首饰、新裳,外头的绣坊、成衣铺、首饰铺生意红火,有时候几家为抢一套首饰,发生口角的比比皆是。

  晋国夫人号小梦溪,品性高洁自不需说,才华横溢得不输一代名儒,那些俗气的首饰自是无人问津,若一套贵重又不失雅致,时常会将价格越抬越高。

  冯昭选了个天气不错的一天,将自己的字画给挂出来晾晒。

  冯白亦在一边帮忙,时不时看看这幅,瞧瞧那幅,发现了师祖的作品就久久凝视一番。

  “娘的宝贝可真不少。”

  红梅婶近了跟前,福身禀道:“夫人、少主,太原冯氏长房的老夫人携二位姑娘求见。”

  “冯氏长房老夫人……”冯昭一时回不过来,她想到的是冯崇文的母亲,这位老太太不是在太原祖宅。

  红梅婶低声道:“是早前的孟氏,现在孙辈们大了,崇文大人两年前辞仕在家。冯显现任大理寺卿,长房的大爷、三爷俱在任上,倒是听三爷的嫡长女是在孟氏跟前教导大的,前些年在皇城女院读书,是少有读到甲班的,有女秀才之称。”

  冯昭道:“领过来罢。”她压低嗓门道:“这是冲着你大哥的婚事来的,与你同辈,说起来算是你的族妹,于你大哥却是表妹。到了这辈,应是白字辈,太原冯氏男丁从皓,姑娘为皎,对这一辈的后生、姑娘我没形象。

  老夫人孟氏年轻时候是个颇厉害的人物,太原冯氏长房的冯崇文,说起来是我堂叔,也是个顶聪明的人。膝下拢共三子二女,有三子一女便是孟氏所出。那个庶女比嫡女长些,当年许配给陶家一个从商的儿子为妻,日子还过得不错。”

  对太原冯氏,萧旦、冯白两兄弟知晓的事,都是母亲写的《禄国夫人传》、《誉国夫人传》,这是他们嫡亲的外祖母、曾外祖母,而他们母亲便是她们教养大的,知道些冯氏族里的旧事,什么冯火银欲染指陶氏,逼得陶氏远走皇城,一个妇道人家带着自己的陪嫁陪房,在身无皇城产业之下,何等艰难。

  那时候他就与哥哥说,这太原冯氏是大族,坏人却最不是个东西,欺凌寡母孤儿算什么本事。难怪他们娘后来单开一支,亦不想与那些人有纠葛。

  孟氏行在前头,远远就看到凉亭周围围了几圈的屏风,上头挂满了字画,低声道:“晋国府这一脉独占了整个冯氏大半的气运。”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略高挑些的约有十四五岁,再一个略小的亦有十三四岁。高挑的生着一张漂亮的容长脸蛋,下颌圆润,眼睛黑亮,倒有一种温婉娴静之美;略小的生得小巧玲珑,单纯可爱,有一张苹果脸,一张小脸颊上红扑扑,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高挑的少女名唤冯皎华,是长房冯景嫡长女,冯景当年在兄弟三个里头生得最好看,娶的妻子亦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这冯皎华亦自有一股少女的风情。

  年纪略小的唤作冯皎妍,一张小脸如红霞铺面,见到凉亭里有个浅蓝袍服的俊朗少年,小脸更红了。

  孟氏微蹙了眉头,“这是富贵候冯白,算是你们族兄,晋国夫人看似不惜名声,可骨子里却最重规矩,莫失了礼数了。”

  祖孙三人近了凉亭,齐齐福身:“给晋国夫人问安!见过富贵候殿下!”

  即便是冯白姓冯,可陛下对这儿子还是极喜欢的,自打皇子们回来,开口闭口都是“朕的儿子如何如何”,也至两位皇子的乳名被他挂在嘴边,什么铁蛋儿、面团儿,张口就来,喊得那个宠溺。

  冯昭道:“婶娘且坐,我与面团儿把这字画再晾晾,一转眼,孩子们就大了,虽是装裱过的,可一年难得遇上这等气温、湿度合宜的时候,取出来给吹吹风,去去潮气。回头还能给他们成婚做聘礼!”

  大丫头带着一群丫头、小厮过来,摆了案几,沏茶放果点。

  孟氏道:“华儿、妍儿,去帮帮忙。”

  冯昭忙道:“你们且坐着,箱子里还有两幅长的,挂起来就好。府里亦有丫头、嬷嬷,可我不放心,这里的字画,哪一件都极珍贵。”

  若是旁人能做,早就让别人做了,但她怕弄坏了。

  冯昭是长辈,两位姑娘不敢坐,俏生生地立在祖母的身后,看着冯昭与冯白在那儿将字画固定在屏风上。

  孟氏道:“原是早该上门拜访的,知你忙,就未冒昧来访。”

  冯昭笑了一下,“府中上下各处的管事都是副支的人,甚是得力,倒也不甚操心。近来也只是查了一下账簿,比我长居府中还做得精细。原是自己的族人,没什么不放心。”

  能近冯昭身边服侍的,不是副支的女儿,便是属支精挑出来的,她将其称为“入晋国府服役”,女儿小子能在主府谋到差,亦是一件体面的事。女儿家能学好规矩,小子们能学到本事。

  而这一次属支那边送来的姑娘是个顶个的漂亮,最差二等丫头,体面些的能做大丫头。冯昭哪里不知属支的心思,连百花庄破天荒的送四个美人过来。

  冯昭与冯白将两幅长卷挂出,一幅是《深宅》,另一幅则是《万里江山》,绘得极是漂亮,冯皎华姐妹的视线落在那上头再也移不开。

  冯白道:“娘,你陪客人,有我盯着呢。”

  要冯昭坐到案前,视线扫过一对如花似玉的美人,“婶娘好福气,两姑娘生得水灵又标致,瞧得我眼馋。”

  “晋国夫人是有大福的人,过上几年,孙子、孙女都有了。”

  “借你吉言了。”冯昭捧了茶盏,这几年大周的好茶频出,品种颇多,但真要说好,还得属晋国府出品的茶,每过二三年就有新品出来,还成立了大周茶行,而晋国府名下的属支掌事就挂了行会会长一职,每过三年就会有一次盛在的斗茶会。

  天下各地的新茶、好茶都会云集应天府,若在斗茶会获得名次,生意就会源源而来,而前三名更会得到向宫中进贡的机会,名利双收。

  没说一会儿话,红梅婶领着萧旦进来。

  他揖手与冯昭见拜了礼,眼睛就落到周围的屏风时,两个活生生的美人看都未看一眼,“娘,将《万里江山图》送儿子如何?”

  萧旦站在跟前,看着这长卷工笔画,颜色并不繁复亦只可数几种,但层次分明,更大气磅薄,画中的寺庙、道观,村落、城池、山川河流尽入其间。

  “回头你挑几幅喜欢的带走。”

  萧旦欢喜地道:“儿子谢过母亲。”

  冯昭道:“我若不应他,他能追在我后头讨,倒不如遂了他的意。”

  “大皇子殿下是爱画之人。”孟氏今儿出来,原是来刷刷脸,再有几日便是宫宴,不指望就做太子妃,捞个侧妃也成。毕竟太子妃的位置,盯着的人太多,满朝重臣都想将女儿、妹妹、孙女塞进去。

  委实当今只两位皇子,个顶个的成器成才,陛下以前冷漠淡然,因皇子归来,立变宠子狂魔,又想狂显摆、狂夸,人家不是瞎夸,两位皇子委实是文武全才,亦晓民间疾苦,朝臣们对皇子很满意。

  冯皎妍用手推了一下冯皎华,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你未来的夫君,长得不错哦,亦是仪表堂堂,只是他为嘛不看一眼,是了,他和白泽书院那些书呆子一样,只看得见学问。

  萧旦看着弟弟眼馋的目光,用手指了指,后面跟来的内侍、随从便应了一声。

  萧旦大声道:“不许把本王的画弄坏了,那《万里江山图》可是我娘绘了好几年的。”

  “殿下,奴才一定小心取下来。”

  冯昭看小儿子一脸眼馋,“面团儿,你有相中的回头你收挑去罢。我的东西还不都是你们的。”

  “谢过母亲!”冯白欢喜了,亦唤了自己的书僮、小厮、丫头来,用手指一下这,再用手点一下那个。

  冯昭看萧旦挑了三幅还在挑,当即跳了起来:“臭小子,你还给不给人活路,让你们挑,三两幅不就成了,你们还挑呢?那是你们师祖留给我的,好歹给我留几幅……”

  冯昭恼了,四下一寻觅,从石案上捧了鸡毛掸子就追,萧旦跳了起来,“娘,早给晚给不都要给,我不就挑了五幅。”

  “你师祖的墨宝只能取一幅,快给老娘放下,一人只能取三幅字画,师祖的只能一幅!三天不见,就学会贪心了,快给我放下?”

  萧旦抱在怀里,哪里敢放,见冯昭举着鸡毛掸子,嘴里喊了一声:“娘,儿子下回再来瞧见,儿子告退!”带着他的人跑出去了。

  冯白见大哥抱了五幅跑了,“娘,大哥挑五幅,我也得挑五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冯昭气得不急,连啐了几声,“两个讨债鬼,老娘是欠了你们,就这点家底,还来坑老娘。还是生女儿好……”

  冯白讨好地笑道:“娘,待下次儿子入宫,把父皇、皇祖母的库房打劫来。我听说皇祖母那儿的东西可不少呢,上次我在御花园碰到她,她直说替我和大哥攒了媳妇本,既是给我们的,应该可以由着我拿。”

  冯昭连连挥手,“赶紧的带你的画回静心堂,我不想见你,一看到你就心疼。”

  冯白连连应是,抱了五幅字画跑了,旁边侍立的丫头们只觉得甚是有趣。

  花园里立时寂静下来,冯昭道:“让他们挑东西,他们能将老本搬空,养儿子有什么用?”

  偶尔被儿子打劫,有时亦动怒,但更多的时候是欢乐的母慈子孝。

  孟氏笑道:“前几日,听我家二老爷说,陛下夸二殿下孝顺呢,还给陛下送了六车节礼。隔日又与太后娘娘送了两车,乐得太后说,活了一辈子,终于收到孝敬年礼。”

  太后沈氏,自打昭隆帝登基,疯病好了大半。

  孟氏呷了一口茶,低声道:“听说荣恩候府沈家人入宫。”

  冯昭道:“陛下与荣恩候府之间,自来寻常。”

  不算亲厚,也不算疏远,荣恩候沈家出了两位皇后,而第二位还得了失心疯。高祖皇后偏着娘家,高祖封了沈家一个“荣恩候”爵位,到了德祖沈皇后,这位疯皇后上骂太后、皇帝,中骂娘家,下骂她想骂就骂的人。

  孟氏笑道:“陛下登基时,荣恩候府便送了一位姑娘去太后宫里,太后是什么性子,她不乐意的事,绝不会管。偏人家硬是有本事,陛下原只相中五位美人,倒是额外将她留到宫里。”

  太后不帮忙,人家自己能讨好陛下,还能自己爬上龙榻,照样封了二品嫔位的娘娘留在宫里,只是这些年,宫里六位娘娘谁也未添一男半女。时间一长,才知是陛下在北疆战场负过重伤,伤了根基。算来算去,也只晋国夫人的一双儿子才是陛下的血脉。

  冯昭道:“这次见的是太后,还是宫里的沈娘娘?”

  “是荣嫔娘娘。”

  太后自来就不爱理沈家,哪里会帮忙,所以沈家便求见荣嫔,希望她能帮衬一把,好将沈家女儿嫁给大皇子。

  冯昭轻哼一声,对当年高祖皇后赏赐男妾的事,她儿子也知道,他们觉得自己的亲娘真是倒霉透顶了,遇到的亲爹像个棒槌,那曾祖母也是个拧不清的,就不能再等等吗?巴巴地赏了男妾,后来知道晋国夫人生的儿子是皇家子嗣。

  这种事也能干出来,他们也是晕了。

  孟氏又道:“夫人可知,大年三十那天,陛下赏了大皇子殿下三个美人,都是宫里二十出头的年纪,百里挑一难得的好颜色……”

  冯昭倏地一下弹了起来,这是古代啊,她儿子十六岁,就被亲爹塞了美人,大年三十的事,现在都初六了,这么大的事,她竟没听人说过。

  她唤了红梅婶过来:“去告诉少主,叫他把大殿下寻来,我有正事说。”

  冯昭是听进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孟氏的目的达到了,她只看不过沈家的行事作风,那荣恩候府的三姑娘,一副就要做太子妃的张狂样儿。

  冯昭也知道孟氏的小心思。

  孟氏又道:“夫人觉着皎华如何?她满周岁时,跟着她娘去清风观上香,抽中了人间帝王花的命签。”

  冯昭似信命理之说,孟氏听宫里的人说了冯昭与陛下的话,说是萧、冯两家的先祖有遗命,冯白、萧旦的玄孙辈可联姻结为夫妻,一为皇帝,一为皇后。

  冯昭看了看冯皎华,“这般出色的丫头,当真要送入宫?”

  “这是她的命。”孟氏答道。

  冯昭定定心神,她儿子可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早年也灌输过这方面的东西,闭关了几次,倒是觉得身为男儿,三妻四妾乃人间寻常事。在婚姻观、爱情观上,冯昭自认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可儿子们不这么看。

  孟氏见冯昭神色似有松动,“华儿、妍儿你们去赏花。”

  “是。”二女福身随丫头走远。

  冯昭吐了口气,“旦儿这孩子不爱说话,听说性子像高祖皇帝,也是不爱说话喜做事的人,有一句是一句,一旦出口不容更改。他喜欢温婉坦荡,磊落大方、明丽清爽的女儿家。”

  只这几两句话,却胜过太多的话语。

  人家一心要送女儿入宫,冯昭总不能劝着,你别送进去,我那大儿子话不多,到现在我都摸不准他的心思,反而小儿子倒比大的更了晓。

  孟氏谢过冯昭,不多时便听红梅婶道:“夫人,少主将殿下寻回来了。”

  孟氏带着一双孙女告辞,待她们出去,自见着萧旦从外头进来,嘴里只骂:“晦气!”

  后头的内侍狗腿地道:“殿下息怒,回头那冲撞的人修不好字画,奴才砸了他家的店子。”

  孟氏祖孙三人福了福身。

  就听冯白道:“大哥还真是,就一会儿工夫,就被人冲撞。那可是师祖的墨宝,娘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我又未骑马,走个路都有人撞上来?”

  原来,竟似萧旦抢了几幅字画出去,不曾想就有那不长眼的往他身上撞,当时撞得他怀里的字画撒了一地,有一幅颜道长的字画都落到地上撒开了,还被对方的肉包子给砸了油印儿。

  萧旦当时就火了,狠不得揍上一顿,可人家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却是肉包子铺子里掌柜儿子出门送包子,因赶得急就撞上了。

  现下,肉包子铺子的店家已经知道儿子闯了大祸,将颜道长的字画墨宝给弄污了,若是皇子骑马还好说,偏人家是走路,瞧见的人都说,是他儿子一边走一边张望才撞落了皇子怀里的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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