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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凌烨求娶

  汪德兴如在梦里,一路飘回家,脑海里全是冯昭的声音,从诵奏疏,到诵赋,就连她最后说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而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这才是冯公后人,即便是女子,亦不输男儿。

  可笑他儿子,居然与人和离了。

  若是未曾和离,这个女贤便是他汪家妇,若有她在汪家,汪家后人必然兴旺,门风、家规也会因她而改。

  越国公秦谦一入府,当即提高嗓门:“来人,告诉夫人,立马备一份厚礼送往晋国府,本国公要谢谢冯昭世侄女,她为军中除了一害,你家三爷、六爷、七爷、八爷在镇北军能熬出来了。”

  管家忙道:“国公,崔伟那厮倒了?”

  “倒了,被晋国夫人在金鸾殿上给告了一状,不仅他倒了,便是他胞兄,他侄儿崔峻也一并倒了,陛下要对威远候动手了。哈哈……痛快,痛快,小妮子的胆儿真大,敢指着陛下痛骂,吓死我老秦还以为陛下要砍了她,可她没事了,哈哈……”

  刑部奉令捉拿崔峻,偏家里没有,便是他的两个外室那儿也寻了,依旧没有,威远候府上下吓得不轻,生怕引来灭门大祸,各房太太、奶奶们开始琢磨如何脱身之计。

  晋国夫人那恶妇把他们给告了,明明陛下应该砍了她,却高高抬起,放过了她,还要治自家的大罪。

  这消息清风观主师徒三人都知道了。

  观主(大长老)面露沉思,“此女大才,有勇有谋,贫道只是与她分析了利弊,她就敢去做。你不必去太原授她医术武功,贫道跟她同往,收她为弟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两个护法面露讶色,“师父……”

  “主意已定,不再更改。她能出口成章,到底不如男子学过文章词赋,我亲自教导,必成一代大贤。”

  大贤,还是一个女子,观主竟对她抱有如此高的厚望。

  冯昭在地室听到大长老新的决定:这是玩脱了!

  她只想学医术武功啊。

  清风观主道:“昭儿,你不必学那些东西,你要学的,乃是造福万民之策。医术,教中精通者不少,武功高强者亦有不少。有他们劳力便可,你的智慧得用在大处上。”

  冯昭愣愣地望着观主,“大长老要我做什么?”

  “做一代大贤,造福万民,光耀千古。”

  这么厉害!

  啊,啊,我不行的,我就是唬人的啊。

  你不要这样,我真是一个小女子。

  “贫道不会看错人,昭儿要相信自己,你所晓的生辰八字是假的,你是天命所归的月神命格,命中注定光耀千古,普照人间。”

  冯昭:我在哪里?我又做梦了?他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鬼?

  女性大贤,但凡贤者,尽皆学富五车,都是思想家、文学家。旷古砾金,啊呀呀,我只想学医术,再学一点武功保命。

  “就这样定了,从即刻起,我会将毕生所学传授昭儿,待你孝期满时,希望你能出口成章,文学素养能达到学士之才。”

  冯昭几番游说、央求,最后以落败为终,才华横溢的大长老要亲自教她,而明日他会以颜道长的身份入府教导。

  “颜道长……”这是她杜撰出来的人物。

  清风观主微微一笑,“贫道姓颜,颜色的颜,名长卿,颜长卿是也。你那颜体亦确实贫道二十年前所创,为甚贫道不记得在你家巷子的雪地上写字?”

  冯昭觉得自己见鬼了,这种事也能闯上,现代历史上于唐时有颜真卿,这里有人颜长卿,而彼此非那人,且朝代推算,也许……这个时空的颜大家是他。

  “十几年前,颜体初成,沙地、雪地、水中都能习字,几近疯魔,直至八年前,你祖母仙逝,颜体大成。”

  他说此处,掏了几本书,《颜长卿说注解》第一册、第二册、第三册,拢共有六本。

  “且拿回去看,明日我上晋国府,便以你师父之名,正式传授你书法、文学,去罢。”

  冯昭苦着脸,不想占别人的便宜,就真的冒出一个颜长卿,还真是一个道长,而且还是爱她祖母一生的男人。

  她迈出紫檀木衣橱,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听到声响,他豁然转身,对着他长身一揖,“凌烨代镇北军多谢夫人出手。”

  冯昭抱着书,打量着凌烨,“下次别再像鬼魅一般出现在我内室,要是被发现,影响不好。再有,明日我师父颜道长就要入府了,他乃世外高人,若是看到他,会罚我的。”

  清风观主是因她祖母之故,对他看顾有加,拿她当后辈。

  凌烨凝了又凝,“今日来寻夫人,原就是来告别的,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皇城回转镇北军。”

  以前,他觉得她与是有可能结为夫妻,他不计较她和离,她亦莫嫌他鲁莽,可今日她闹出的动静,让他深刻地明白,她不是单纯的武将之后,而是鸿儒冯公之后,她一身才华,是他配不上她。

  他来之前,便已经放弃了,是彻底地放手。

  是他告诉冯昭关于镇北军中的事。

  冯昭道:“战场无眼,你要多加小心。”她悠悠轻叹一声,将手中的几本书搁到妆台前,又取了一只盒子,从里头取了两只瓷瓶,“这是我师兄调制的伤药、解毒药,给你许能派上大用。伤药是丸子,用时捏碎成粉,能有奇效。解毒药若是毒重,吞服两枚,若伤口有毒,扳下半枚与伤药粉末同用。”

  凌烨心下一喜,“多谢夫人。”

  对她,他很敬重,他知她是奇女子,才华横溢,力压满朝文武,为了西北百姓更能以死相谏。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亦心系百姓、苍生。

  “夫人,若烨求娶夫人为妻……”

  他壮着胆子道出,却懊悔了,觉得自己这一身杀孽,配不上这样的奇女子。

  冯昭道:“你是因为我是冯氏嫡长女身份求娶,你非真情而娶,我视你为友,你莫再提此事。”

  “烨多谢夫人不究在下鲁莽。”

  冯昭道:“往后若需银钱、粮草,可与我捎句话,虽然现下我府中银粮已尽,待得入秋,又有新粮、店铺银钱入府。”

  凌烨心下感动,“夫人开铺赚钱,广置田庄,亦是为了天下百姓,烨佩服不已。烨之一生,最重祖父,而今烨最敬重的便是夫人。”

  冯昭微微一笑,不知是喜是悲,她可不是为己,那为民请愿只是个由头,她不以那事开头,后头又如何让朝中有正义的官员向着她,好对付威远候。

  她算是先施恩、感动于朝臣,再图报复威远候府。

  但这些道理,她不想与凌烨细说。

  凌烨道:“待烨回到镇北军,定从军中为夫人挑选一批英勇武士,以护夫人安危。”

  冯昭道:“将军言重了,我身边已有女护卫,你不必如此。”

  “我进来许久,她们至今未发现,可见武功太差。”

  外头,被凌烨嫌武功差的碧心,好窝心啊,我不装作没发现,你能见夫人吗,我们拜月教弟子最重英雄,我是看你是一代豪杰,才故意的啊。

  碧心一个翻身,“将军错了,你是三更一刻来的,在此坐了半个时辰,其间翻了案上的书籍,坐了又站,站起又走,拢共坐回五次,站六次,走动三次,即便动作极轻,碧心却已知晓。非奴婢不阻将军,而是奴婢敬重将军是英雄,非崔峻贼子之流。”

  她说得轻柔淡定,再不开口,就算再说一大堆了,今儿开始,她和碧心、青丝都感动得心脏要跳出来,已经发愿要跟夫人一辈子,一生就算是死也不背叛夫人。

  冯昭笑了。

  凌烨很是尴尬。“姑娘警觉,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抱了抱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头是北疆雪山采来的两株极品雪莲,听闻有护肤之效,希望夫人能喜欢。”

  “将军所赠,我收下了。”

  “夫人保重,烨告辞!”

  凌烨退出宁心堂,上了屋顶凝望了许久,她之光芒仿若明月,而他只是一介莽夫,是他奢望了。

  像她这样的奇女子,必是孔孟那等的圣贤方可迎娶。

  冯昭对外头偏厅上将歇的碧心道:“碧心,记得明早唤我,我去城外送赈灾使一行,银钱米粮且亲自交给他们,我再叮嘱唠叨他们几句方才安心。”

  “是,夫人,待得时辰奴婢就唤你。”

  内室,传来冯昭解衣上榻的声音。

  窗帘静垂,这是外头轻纱,里头有厚布的窗帘,冯昭不想人知道她屋里有秘密,故而用了这种厚布窗帘来挡视线,即便里头灯火透明,亦看不见里头的人影,不晓她在做什么。

  *

  冯昭翻看着《颜长卿注解》,这是对孔孟学说的注解,很是精辟独到,冯昭最不喜看这类书,她宁可看话本子,可今儿却看进去,实在是注解说得很有新意,能引起人的共鸣。

  看了一章后,她合上书,将书放到枕,沉沉地睡去。

  碧心知她睡熟,吹灭了几盏灯,只余一盏昏暗油灯,立在榻前,看着冯昭,一脸敬慕、崇拜之色。

  天刚微亮,冯昭还没睡到一个时辰,便被碧心唤醒,沐浴更衣,吃了一碗燕窝羹便出门了。

  待迈出宁心堂,却见冯晚跟着侍针学剑术,拿着一柄木剑挥舞,只得一刺,一挥、再一转身的动作,一直反复地练习。

  冯晚道:“姐姐要去哪儿?”

  青丝、碧心各抱宝剑,严整以待状。

  冯昭道:“冯吉、鲁先生那儿还有一批银粮,我令他们交给赈灾使大人,有些不放心,过去看看。”

  “我同姐姐一起去罢。”

  “晚儿,昨日之事,你不该出手,姐姐的名声已经毁了,可你是娇养的女儿,还许了人家,你若再行如此,有违女儿家规矩。陛下要恨,就恨我一人。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姐……”冯晚只当她可以和冯昭一样,却忘了人言,她其实和姐姐不一样的,姐姐和离了,名声已差,不在乎更差一些。

  “姐姐是摔残的瓷瓶,你却是完美的玉瓶,当顾惜人言、名声,我不希望他日你嫁入高府,有人拿你行事任性来议论你的言行。”

  冯晚想到高进,立时气馁了。

  这到底是古代,既然冯晚选择了嫁给高进,而高进、高府都是书香门第,不可能事事由她。

  冯晚恭敬地道:“晚儿谨遵姐姐教导。”

  侍针低声道:“县主,夫人真为你着想,处罚下人的事,夫人只说是她严惩的,却没有一人说县主出手了。”

  “我知道,坏名声,姐姐替我扛了。”

  明明更狠辣的人是她,姐姐怕她误了。

  这便是亲情,这世上不会有人再能为她做这些。

  冯昭带人出了晋国府,这次不再是坐马车,而是骑马,骑马这种事,做得多了,便熟络了。

  待她到得城外时,鲁先生与冯吉已押着浩浩荡荡的粮车、银车出来,一起同往的还是之前住在庄子上的八百灾民,他们从里头选了一个头儿,作为押送这笔灾银、灾粮的队长。

  昨儿连夜在几处庄子、铺子里驾了几口大锅做干粮,今晨各人分得干粮后,灾民们搀老扶幼,还得冯昭相赠了数辆牛车,老弱病残便可坐牛车回西北。

  对于此举,灾民更是感激了,尤其听说晋国夫人以死相禀,替西北百姓争取到了赈灾粮。

  城内,杨勃带着浩浩荡荡的两千队伍,押送赈灾银、赈灾粮的乃是陛下从御林军拨出的二千御林军侍卫。

  晋国府护院禀道:“夫人,杨大人出城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西城外三里,也是去西北的必经之地,要从这里进入西北官道。

  杨勃远远儿见前面有一行人,黑压压的,人数不少,正在疑惑,却见一个翠衫少女骑马而至,远远就喊道:“奴婢晋国夫人身边侍女碧心,今夫人备了银粮,想请大人一并送往西北。”

  杨勃骑马近了跟前,抱拳一揖:“见过晋国夫人。”

  这女子年纪不大,却有勇有谋,值得他敬重,有贤德之人,不在年纪,至少昨儿之后,满朝文武有不少对她心生敬意。

  冯昭朗声道:“大人,这是我用府中上下管事、仆妇、丫头、小厮、护院等捐赠的粮食,亦有我的嫁妆银钱。另外,这八百余名灾民,原是西北人,想托付大人还他们回西北,他们能帮助押送这批银粮回去。”

  杨勃问道:“是多少银钱粮食!”

  冯吉抱拳一揖,朗声道:“银钱八万七千两,粮食四十五马车、牛车,折五万一千八百六十七石。这些车就不必再回来了,牛车赠予西北百姓,马车赠予赈灾使,到了西北,赈灾使变换成银钱再换成粮食。”

  杨勃心下感动,抱拳行了一礼,“我代西北百姓多谢夫人大义。”

  “杨大人,这些百姓每人已带十斤干粮,一路有劳你照拂他们。祝杨大人一路顺风!”

  杨勃再行一礼。

  冯昭看着长长的队伍从面前走过。

  以前钱少,这不又添了一些,还是晋国夫人出手阔绰有魄力,听说她的嫁妆都填进来了。

  碧心问道:“这些钱到了西北,粮价很高罢?”

  “杨大人是户部尚书,这笔帐他会算,从皇城西北有千里之遥,这一路上会经过顺天府,到了那儿,一队先行,另一队会留下将钱换成粮食,装车之后再前往西北。”

  在冯昭的记忆里,杨勃亦是能臣,他定会算账,为了西北百姓,更是巴不得将一两银子扳成二两花,哪里肯高价买进,他多买二斤粮,就能多救一个百姓。而百姓们看到粮食,就会跟着他走,自然就回到了西北。

  怕就怕,人太多,粮太少。

  翌日朝堂,便有李相大人提议捐钱,各凭心意,李相捐了一千两,谢相亦是一千两,各部尚书或八百、或一千,到了左右侍郎多的六百少的三百……

  而后宫,李贵妃带着六公主写了数百份帖子,派宫人送到满朝文武的手中,由他们转予自家夫人。

  冯昭刚回府,陶嬷嬷迎了过来道:“禀夫人,二房大太太到了,县主正陪她在凉亭里说话。”

  冯崇礼妻见冯昭过来,唤了声“晋国夫人”。

  冯昭福身行礼,“见过大叔母。”

  冯崇礼妻笑道:“今儿也没别的事,就是你大叔父想为西北百姓捐了银钱,可……不知道捐多少合适,怎么个捐法?”

  “二房公中能拿多少钱出来?”

  “二十五万两。”

  是二十八万两,可二房人丁兴旺,全拿出来后,还得生活。

  冯昭默了片刻,“捐二十万两,直接以现金方式送,送到户部手里,指名说是这赈灾西北的银钱。”末了,她补充了一句,“皇商捐钱,往往第一个捐的会有意外之喜,大叔母快去罢,莫让他人抢了这个先。”

  她得了示意,连连应承,“我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你们姐妹。”

  记忆里,确有一个江南布商捐了第一笔款子十万两纹银,当时皇帝大喜,听了李贵妃的劝,大笔一挥,赏下亲笔所书的“义商之家”,而此人自此之后名利双收,生意越做越大,成了绸缎供应皇商。

  冯家嫡长房西北赈灾,原是余氏生前就在做的事,只是到了冯昭手里,得已延续。朝廷赈灾,冯家在那边铺排的人手、物力就可收回来。

  冯崇礼妻刚离开,二门上的门婆子禀道:“夫人,你师父颜道长来了。”

  冯晚面露喜色,“姐姐最敬慕的那个老道,果有其人,他回来了?”

  她倏尔起身,提着裙子跳出凉亭,就见清风观主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道翩翩而至,小道士背了一个包袱。

  冯晚道:“这……不是清风观主么?”

  “我知道清风观主是颜道长不久。”

  冯晚见过他写的字,只觉得写得好极,没想他就是颜道长。

  冯昭近了跟前,长身一揖,“弟子冯昭拜见师父。”

  颜道长四下一扫,“成了,贫道留在你身边指点你学问,那处院子不错,我就住那儿了。”

  那是素心院,介于宁心堂与静心堂的中间。

  颜道长对身后的小道道:“徒孙,去罢,跟府里的仆妇去拾掇院子,我要教小师叔做学问。”

  “是。”

  颜道长指着左右,“备文房四宝。”

  金桔应了一声,领了两个小丫头回去预备。

  待他们过来时,颜道长亦拿出一本书诵读,仿若学堂的夫子教幼童一般,每诵一句,便解释一遍。

  冯昭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微微颔首。

  冯晚有时听明白,有时没听懂,听起来颇有道理,可细想又不知所以然。这时候年纪与阅历的差异便出来了,可颜道长是姐姐的师父,她又不好插嘴问训请教,这很不礼貌。

  待丫头们摆好书案、文房四宝,颜道长还在讲《论语》。

  “昭儿功课耽搁太多,从即日起,每日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一个半时辰,上午学文章、经史,下午是经史、文章,往后每三天会有一次上午的诗词,下午的书画。”

  冯晚听得很痛苦,她可不想学,看颜道长认真,小心翼翼地起身开溜。

  颜道长见她跑了,不以为然,他是冲着冯昭来的,至于那个一心想做贤妻良母的冯晚,愿学就听几耳朵,不愿学亦由了她去。

  冯晚学了三天,对思想家、文学家亦有了更深的认识,首先特有被文人认可的新思想,其次得有文学代表佳作,但无一例外,引领一大批文人的追随。

  而思想家必是辩论家,这嘴皮一定要够利索。

  所谓思想家,就像是悟道一般。

  第一天在凉亭授课后,往后每日上午、下午,到了时间,冯昭便去宁心堂。

  每日晌午,她有半个时辰的吃饭、休憩。

  而晚上回去,还要看账簿,打理庶务等,忙得跟陀螺一般,却有种回到现代上大学的样子。

  冯昭不知道的是:李贵妃从晋国府的事里得到感悟,弄了一个宫中茶会,将满朝文武的女眷都请入了宫,自己再率先摘了首饰,添了银钱,六公主跟着学,便是后宫其他嫔妃亦纷纷解囊。

  安康长公主亦代太后捐了几盒子的首饰、银钱,镇国公夫人、越国公夫人等,纷纷慷慨解囊,夫人们一身尊贵的来,出宫时,个个身上不见一件首饰,就连同来的姑娘、小姐亦全都如此。

  李贵妃这次的茶会,收获颇丰,其捐的首饰,比朝堂上百官的捐款还要多上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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