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月初五
短短三天，整个京城过年的气氛就被压了下去，百姓们看着那些王公贵族全都寂然无声，也都跟着安静下来。
“齐家谋反，罪证确凿，诛！”正月初五，随着一道圣旨，整个齐家瞬间湮灭，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新年里最浓重的一抹色彩了！
“父皇还真的下手了！”这句话是现在所有皇子的心声了，而始作俑者却只一心一意的照顾着自己在意的人。
“真的是齐家？”莫可可病恹恹的，提不起一点精神，但是她不能不问，外面那么大动静，眼前的人做了那么多事，她想思考，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理的阴影还未褪去。
“是，是齐锦绣的生母，齐家家主的姨娘。”莫璟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上依旧不安的神情，回到。
他在此很是不合规矩，男女有别，她不是几岁孩童，可是她现在如惊弓之鸟，连丫鬟都不想见，他只好留下，但他看的出来，有时候她连自己也怕。
“明明是她们……”莫可可想说是齐家有错，却又顿住，“璟渊哥哥，非得这样斗是么？”
“可可，这一次是我的疏忽，你若是不想面对那些事，以后不面对就是了。”看着她瞬间变了神色，莫璟渊说不出的难受，知道她这是想通了一些事。
“不。”莫可可抿了抿唇，抓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然后握住他温热的大手，语气低缓却坚定的说到。
“我说过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还要成为你的助力，所以我会克服所有心里的障碍的。”
“这样的成长有些残忍。”莫璟渊一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苦笑着说到。
“成长都是残忍的，不是么？你当初不是比我更甚？”莫可可露出一丝笑意，这古代贵族的生活确实远比想象的要难！
“可可。”莫璟渊只能叹息着，将人拥进怀里安抚着。
“哥哥，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吧！”若是他真的彻底接受自己，那么以后他们就是真的亲人了，莫可可靠在他怀里低声说到，只是却没有刚刚那样坚定。
“好。”莫璟渊应了声，至此他便不再怀疑她是奸细了。
“王爷，小姐的药端来了。”夏书敲门而入，低着头恭敬的说到，对于自家主子和小姐的亲近，她们虽觉得不合礼数，但却不敢吱声，况且小姐出了那样的事，一个小姑娘确实是怕的。
“端过来。”莫璟渊扶着怀里的人坐好，端过药碗亲自喂药。
“对了，你递了证据，就不怕他怀疑你么？”心里略有些安定的莫可可喝了药后，有些担心的问到。
“不会。”莫璟渊摇头，“表面上做事的人都不是我的人。”
“嗯。”莫可可松了口气，她可不觉得现在就被皇帝盯上是什么好事。
“你之前说的保护我，可以给我出谋划策的人还没到么？”缓了会儿，莫可可打了个瞌睡，低声问到。
“到了，只是我又安排了两个人，以后你身边八个人我相对放心些。”莫璟渊轻轻的扶着她躺下，低声说到，“那四个等回王府一起见，名字还是你来赐。”
“好。”莫可可笑着应声，闭上眼，她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彻底想一下未来的路到底该如何走。
“睡吧，我陪着你。”莫璟渊将她的长发顺好，低声呢喃了一句，神色却是有些复杂。
“主子。”临近傍晚了，青一站在门外，递上一份帖子，低声说到，“洛家送了礼品前来慰问。”
“扔出去。”莫璟渊看了眼帖子的内容，冷声说到。
“是。”青一应到，这次齐家和洛家真是触及了主子的逆鳞，洛家若是不想步上齐家的后尘，就不该再来撩拨主子。
“青一，你说是不是和我有关系的人，都会经历那些不好的事情？”看着冬日里萧瑟的院子，那树枝上挂着的白雪看起来异常冰冷，莫璟渊却突然开口说到。
“主子想多了。”青一有些惊讶的抬头看过去，“主子，您该知道有些人就是如此的，您不必这样，小姐她定不会如此想的。”
“是么？”莫璟渊低笑一声，“你去忙吧，明天一早回王府。”
“属下告退！”青一拱手退下。
“老七果然不负盛名啊！”一处偌大的宅院里，两个一身贵气的男子站在庭院的水池边，其中一个身着青色锦衣的笑着说到。
“最可怕的还是父皇。”另一个摇摇头，低叹，“他这是把老七当做一把利刃啊！”
“我倒觉得老七也不会那么傻。”青衣男子怔了怔，也敛去了笑意，压低声音，犹豫着问到，“二皇兄，咱们要不拉拢一下老七？”
“还记着当年他救你一事呢？”被称为二皇子的人笑了笑，随即却摇头说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三整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怎样，就算有老五那个蠢货捣乱，也不能否认老七没有能力。”
“有能力才好，像老五那样的，还是远着点好。”青衣男子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到。
“再看看。”二皇子拍拍他的肩膀，笑到。
“父皇啊，有您做榜样，您就别怪儿子不讲兄弟情了。”三皇子坐在书房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低声呢喃到，“况且母妃叮咛过，莫璟渊永远是仇人，所以儿子以后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相较于外面的暗潮汹涌，后宫这一回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连皇帝都有些意外，在御书房里接连收到的信息里竟然没有关于后宫的，不由得看向身边站着的人。
“你说她们怎么这么平静呢？”
“额……陛下，如此不好么？”解临面露疑惑的问到，“您不是一向很烦后宫不安宁么？”
“呵！”皇帝冷笑一声，“你就装吧！”
“皇上，老奴可不敢！”解临赶紧告饶，“依着老奴看这次齐家是没有和后宫那些娘娘有牵扯，才会平静，但是到底有没有得看他们查探的如何，老奴哪里会知道啊！”
“切！信你个鬼！”皇帝低哼一声，倒也没想着追究，“不过那些小混蛋倒还是挺稳得住的。”
解临这回更不敢吱声了，陛下能骂自己儿子，他一奴才可没那个胆子。
“不过那密折到底是不是老七弄的？这般的难查？”皇帝有些惊疑的说到。
“陛下，七殿下若是要递是不是早就递了，他和齐家有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解临小心的回到。
“继续查。”皇帝看了他一眼，沉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