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晓之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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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不可能是普通空间转移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由于急剧的气压变化而感到头晕。
死都——卡雷纳连城越过了通往异境的『门』。
如同玻璃碎裂的样子一样，古城召唤的漆黑大剑就像用尽了力量一样消失了。
就如同一个信号一样，半塌的城墙此时也完全塌陷下来了。
但是，倾泻出来的大量瓦砾，并没有落到古城的头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死都的残骸停浮在空中。
「重力……不存在吗…？这是怎么回事……」
雪菜抱住古城的左臂向四周张望。从重力中解放出来的她的头发，像在水中一样轻飘飘地舒展着。
「好像平安到达了异境了啊……」
古城无力地吐气。这是第一次来到异境，但环境却与所想的完全截然不同。至少这里已经不是地上，这是毫无疑问的。
「异境？这里……是异境吗？」
雪菜仍用带着惊讶的语气问道。
「啊，大概吧。嗯，那就这样吧……姬柊，看见了哦」
古城尴尬地把目光从困惑的雪菜身上移开。从重力中解放出来的雪菜的裙子轻飘飘地翻了过来，露出了她的内裤。
「呃？哇……哇啊啊」
雪菜发出微弱的悲鸣，把手从古城的手臂上放开，连忙按住了裙子。但是，这次由于反作用力，雪菜的身体猛地一转，变成了屁股那边朝向古城的姿势。
「什，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别看我啊！请不要看了！」
雪菜手忙脚乱地扭动着腿，但她的姿势没怎么变化。也许是因为用双手按住裙子的缘故吧，好像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姿势。
她那露出的大腿白得令人眼花缭乱，古城抓住雪菜的胳膊，制止了她不规则的转动。
虽然好不容易重新站好了，但雪菜因为对失重的混乱和羞耻，几乎泪眼朦胧。
「啊……没事吗，姬柊？」
望着一言不发低头的雪菜，古城怯生生地问。
雪菜愤怒地颤抖着肩膀，怨恨地瞪着那样的古城。她那双大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似的，扑簌地流下眼泪。
「前……辈……！」
「喂，等一下。没必要哭吧！？我也是好心才说……或者说，只是看到了一瞬间，没有必要哭成这样吧……！」
古城焦急地拼命辩解。现在是因为不习惯的失重环境下所产生的纯粹事故，对被追究责任的古城来说完全是意外。
话虽如此，但目睹了雪菜的内裤也是事实，所以古城也多少有点罪恶感。
「并不是因为内裤被人看见才生气」
雪菜难得地爆发感情，向古城发火。像撒娇的孩子一样，把紧握的拳头挥向古城的胸膛。
「为什么！既然知道眷兽弹头不能使用了，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我以为前辈是真的打算毁灭东京……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雪菜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呜咽淹没了。在和菈德莉·连的谈判期间，只有她不知道古城他们的计划。她真的相信了古城要向东京发射眷兽弹头，深信不疑。
古城感到尴尬的擦了擦脸上的汗。
「不，那个其实是还没来得及说明，姬柊你自己就开始着急了，而且『天部『那帮家伙也老实地相信我了……再说了，原本姬柊就想瞒着我们让弦神岛沉没……」
「嗯……呜呜……呜呜呜…………！」
「还有……对不起，我很抱歉！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古城摸着激动的雪菜的头，说出了反省的话。雪菜流下的泪珠化作水滴漂浮在古城周围，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哭泣的雪菜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年幼，让人有一种想拥抱她的冲动，可惜古城并没有这样的余裕。
在古城他们的脚下，发出了有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的震动轰鸣，传来了可怕的吼声。
这是垂死挣扎的野兽的尖叫。
雪菜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从背上的吉他盒里取出了银色的枪。也许是因为在这短时间内习惯了无重力的环境，她的动作十分流畅。
雪菜盯着的前方是一头像熊和狼结合在一起的灰色魔兽。
身长大概四米到五米。体重大概超过了三吨。张开的嘴巴里，有一排锋利的獠牙。是通过魔术操作而产生的，凶暴的军用魔兽吧。
但是，为了逃避捕食者的抓捕而拼命逃跑的，是那个军用魔兽。
捕捉魔兽的是长得酷似红树的巨大树木。直径超过一米的树枝像蛇一样地勒紧了魔兽的躯体。
树干上有巨大的裂缝，让人联想到鲨鱼的下巴，正像口水一样滴着强酸溶解液。
「食人树……！？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
雪菜颤抖着声音。
食人树是主要生活在中南美混沌界域的植物系魔兽。
其通过膨胀运动活动的树枝的压力超过了大多数魔兽的肌肉力量，通过含有麻痹毒和神经毒的分泌液，确实地杀死接近的猎物。更有强大的魔术抗性。
连不了解魔兽生态的古城都知道它的存在，是有名的肉食魔兽之一。
「是菈德莉·连干的吧。『天部』的人好像有把死都改造成迷宫，放养魔兽的兴趣。」
古城用厌烦的语气说。刚听了修特拉d的话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夸张，但他对浅葱他们说的似乎未必是谎言。
在愁眉苦脸的古城面前，食人树开始吃捕获的魔兽。被活生生地连骨头都咬碎了，军用魔兽发出了临终的尖叫。令人不忍直视的凄惨景象。
「同样是魔兽……却互相吞食……！」
「好歹也让它们吃点儿饲料吧，那个冷笑话女。」
雪菜微微倒吸了一口气，古城对着不在场的菈德莉·莲骂道。
但是像这样悠闲地观察也到此为止了。这是因为吃完军用魔兽的食人树开始向古城他们伸出了枝条。
「现在可不是舍不得出手的时候了！抓住我，姬柊！」
古城抱起雪菜纤细的身体。因为被倾泻下来的城墙挡住了，再这样下去，就出不了死都了。与其找一条可能通过的通道，倒不如把瓦砾吹跑，这样反而更快。
「……舍不得出手？」
雪菜认真地抬起头来，像是在责备古城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一样。但是古城无视她的视线召唤了眷兽。漆黑的血雾洒下，变成了巨大的野兽。
「迅疾到来，『始祖之黑雾『——！」
古城召唤出的甲壳兽吐出了暗色的雾。
接触到那雾的死都的残骸，失去了实体融化在了雾中。
古城从『吸血王』那里继承来的第四号黑眷兽是象征吸血鬼雾化能力的眷兽。但是，一旦变成雾，就不能保证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黑雾和死都的残骸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具有高魔法耐性的食人树，虽然到最后都在抵抗雾化，但如果扎根的地面消失了也就无能为力了。
瓦砾也好，魔兽也好，一切都混在一起消失了，只剩下那如同西瓜般裂成两半的死都下半部分。
古城的黑色眷兽在一瞬间就将直径近一公里的死都的一半都消灭。
雾淡了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海。一望无际的广阔海面遍布古城的头顶。
而在古城的脚下可以看见的，是没有星宿的夜空。半坏的死都的残骸，在天空和大海之间以不安定的姿态漂浮着。
「为什么……大海在我们的上面……？」
雪菜呆呆地自言自语。荡漾的海面紧贴着天空，丝毫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看来在海面的附近有向上的重力在起作用。
雪菜就那样环视着，然后瞪大了眼睛。
因为发现了一堵巨大的墙，完全填满了死都背后的空间。
从头顶的海面到眼下的天际，是一座垂直延伸的钢铁色的断崖峭壁。
墙壁表面刻着微妙的凹凸，表明这是明显的人造物。那仿佛是一道将世界分隔的墙壁。
古城他们所在的死都的残骸，就像破碎的乒乓球一样，半截地贴在墙壁表面。
「这堵墙，到底是……！？」
雪菜轻轻地摇头。连续出现的超乎想象的异常景象，使她无法保持平静。
「啊啊，这是异境的尽头啊。从那里是可以去外面的吧。」
与惊讶的雪菜形成鲜明对比的古城坦然地解说着。态度像是来探访罕见的风景区的游客。
「外面！那是是怎么回事？异境之外，到底是指……」
「是吗，姬柊不知道啊。」
看着不断提问的雪菜，古城不耐烦地挠头。
「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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