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民的呼声！
“您可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要是光天和光福确实犯了错，那您打孩子，咱也插不上话。但您要是没事都打孩子，那就不对了！一来，吓着咱们邻居的孩子！二来，您身为调解员，连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传出去对院儿里名声也不好！”
贾东旭一边劝说，一边靠近刘海中，趁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这名声要是不好了，您在厂里怕是连个小组长都混不上！”
邻居们也没听清他们说了些啥，只见刘海中原本那高涨的气焰，一下子就消散了大半。
随即刘海中更是扬言自己以后绝不打孩子，要给大家做好榜样！
这下别说邻居们了，就连在一旁替两个儿子捏把汗的一大妈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真是我家老刘吗？！’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觉得今天的大会像是做梦一般梦幻、美好！
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转折，但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不管老爸能不能说到做到，能少挨两顿揍也是好的！’
对于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他们说话的贾东旭，兄弟俩将这份情谊默默记在了心里。
啪啪啪！！！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贾东旭就带头鼓起了掌，邻居们也都后知后觉的跟上。
“咳咳...不愧是一大爷，这知错就改的觉悟，不是一般的高啊！”贾东旭轻松拿捏了刘大胖的软肋，顺便又捧了他一手。
面对众人热情的掌声和夸赞，刘海中逐渐膨胀，很快再次把双手背在了身后。
他暗暗决定，最近尽量不打孩子，至少绝不能让人逮到！
贾东旭知道刘海中打孩子顶多被街道办苛责几句，所以他暂时不准备动这个胖子，但对闫埠贵，他就不打算这么客气了。
“二大爷！一大爷这都表态了，您可不能拖后腿啊！刚才这20多户邻居反映的问题，一多半儿可都是在埋汰您家！”贾东旭似笑非笑地看向阎埠贵，等着他主动表态。
阎埠贵此时内心纠结不已，这点表面上的难堪远不如他即将失去的利益让他心疼。
他慢慢取下自己沾满胶带的眼镜，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半晌后才有些迟疑的说道：“东旭啊，大伙儿的意见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这也不能完全说成一个错误。”
“大家看啊！我和瑞华每天在大院儿门口这么盯着，确实是给大伙儿造成了一些...烦恼吧。但是同样的，那些什么拍花子，街溜子，胡同串子，小乞丐，是不是也都被我给挡下了？”
二大爷不愧是个语文老师，这读书人的嘴皮子果然不一般，这么快就想到用辩证关系来给自己开脱。
要不是贾东旭比拥有远超这个时代的阅历，估计都要被忽悠瘸了！
果不其然，他这一席话出口，院儿里不少人都开始皱眉反思了起来，甚至已经有人暗自点头，觉得颇有道理！
虽然阎老抠爱占便宜，但自家孩子的安全也同样更有保障了。
这样一想，孰轻孰重，似乎也没必要揪着这事不放了。
这还没完，只见阎埠贵接着又打起了感情牌：“还有啊，大家都说我是咱们院儿里开大门的，虽然不好听，但也没完全说错！大家都知道，咱们院的大门一般晚上九点就关了。”
“可事情哪有这么绝对的？前院老杨，你在轧钢厂烧锅炉，有时候要上夜班吧？！还有老许，你和大茂经常下乡，偶尔回来晚了，是不是都找我开的门？！”
许富贵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听出了阎埠贵话里的威胁，只好帮着说了几句，认下了这事。
“大家将心比心一下，如果是你们，大半夜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人叫醒帮忙开门，你们乐意吗？”阎埠贵满脸无奈道。
贾东旭静静看着阎老抠表演，心中腹诽不已。
‘好家伙，你是一点不提开一次门收五分钱的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无私奉献的活雷锋呢！’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沉默，邻居们的呼声越来越弱，贾东旭看不下去了。
“二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您说的这些啊，都不叫无私奉献！那是等价交换！哪次半夜您给开门没收钱啊！我记得您收费还不低呢，前半夜一次五分，后半夜一次一毛！”
“还有外面那些街溜子、乞丐什么的，拦住他们靠得可不是您一个人！咱院儿里谁家孩子不是自己带呀？偶尔来个亲戚客人什么的，在座的大妈小媳妇哪个不上前问上一嘴？”
“那照您这么说，她们是不是也能见人就要两颗蒜，见肉就揩一把油？！”
一顿话说得阎埠贵这个小学语文老师哑口无言，许久都没有想出反驳的言论。
因为他知道，贾东旭说的是事实！
邻居们也都猛然醒悟了过来。
易中海两口子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整个过程。
他总算看清了，贾东旭以前在他手底下，一直在藏拙，明明把院儿里的事情都看得透透的，却依旧在他面前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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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好深的算计！！！’
‘贾东旭已经没法忽悠了，以后更不会给自己养老，看来要尽快笼络住傻柱了！’
阎埠贵大有深意的看了贾东旭一眼，仿佛是头一次认识这个年轻人。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贾东旭这小子如此牙尖嘴利？！’
‘真是人不可貌相！今天这事儿怕是要栽了！’
‘等着吧！你儿子总归是要上学的！到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那什么才是无私奉献？”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好奇的问了一句，众人都下意识把目光看向了贾东旭。
迎着众人炙热的目光，贾东旭也没有让邻居们失望：“无私奉献，自然是为大家做好事的同时，自己还不谋求私利了！”
“举个例子，咱们院儿里有个地窖，是何雨柱家的，这么些年，咱们邻居过冬的白菜萝卜都搁哪儿堆着呢！何家却没有收过咱们邻居一分钱！这就是无私奉献！”
众人听了地窖这个例子，这才恍然发现，何雨柱一直都在分享自家的地窖。
这么多年下来，这地窖差点都被大伙儿当成公用的了！
“傻...柱子，你是好样的！”
“是啊！柱子这才叫无私奉献！不像某些人，就会堵门收好处！”
......
正在吃瓜的何雨柱突然被大家一顿夸赞，一时间心情大好。
他直接放出话去，表示自家的地窖一个人用也是用，两个人用也是用，以后依旧不会收费！
‘地窖这事儿我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让院儿里人都改口叫我柱子了！？’
‘嘿嘿，以后谁再叫我傻柱，我就不让他家用地窖！’
许大茂看到傻柱这嘚瑟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阵不爽。
“傻柱！不就是一个破地窖吗，你有什么好嘚瑟的！改天爷们儿在院里放场电影，不比你这强多了！？”许大茂不爽道。
谁承想许大茂这话才刚出口，一个充满父爱的巴掌就扇在了他脑门上，打得他身形一个趔趄。
许富贵怒其不争，在他耳边冷冷道：“蠢货！无私奉献这种事，都是骗傻子的玩意儿！你还想在院儿里放电影？有这个闲心，多去领导家里跑两趟不行吗？！”
这下许大茂算是彻底老实了，但另一边，傻柱已经决定了，今年冬天，许家的菜一根也别想进他家的地窖！
......
群众大会继续。
阎埠贵眼见自己的裤衩都被贾东旭扒下来了，只好老老实实说道：“东旭啊，那二大爷需要改哪些地方，你们尽快商量商量吧。”
贾东旭当即拉着每户的代表商量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看起来是在商量，其实就是贾东旭提出想法，大家点头。
不少老邻居都开始对贾东旭刮目相看，特别是许富贵和易中海！
一个是觉得贾东旭以后肯定有出息，生怕自己傻儿子得罪了对方。
另一个是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教贾东旭技术，这么有出息的徒弟给放跑了！
很快讨论就有了结果，贾东旭继续发言：“在院儿里群众的强烈建议下，从明天开始，二大爷需要改正自身错误。”
“首先，除非特殊情况，二大爷不能堵在大院儿门口，以任何方式意图索要好处，包括二大爷的家属！”
此言一出，阎埠贵夫妻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那是他们心在滴血的声音！
光这第一条，就断了他们家不少好处，这让他们如何不心疼？别的不敢说，今晚上阎埠贵夫妻应该是睡不着了。
“第二！考虑到前院杨叔和后院许家工作上的特殊需求，无特殊情况下，大院的关门时间统一延后至晚上十点！”
这下阎埠贵直接就急眼了，他之前说半夜开门自然是夸张的说法，毕竟他也是要睡觉的。不然天天半夜被吵醒，不是折他的寿吗？
前院老杨和后院许富贵绝大多数的晚归时间，都在九点到十点之间，之所以大院九点关门，还不是他故意提出来的？
现在改到十点，那他还能开几次门？！
“这...东旭啊，这不太......”阎埠贵刚想狡辩，就被周围邻居们的眼神给止住了话头。
“怎么？二大爷是要站到群众的对立面吗？”贾东旭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不敢不敢！你继续...继续！”阎埠贵连忙摆手否认，他可不敢和群众作对。
贾东旭见他老实了，这才接着说道：“晚上十点后，若需要开门，建议让自家人帮忙留门！也可以求助二大爷，费用自行商议。二大爷每月的‘开门收入’需要在月底汇总通告全院！”
阎埠贵听完如丧考妣，好在身前身后都有儿子和媳妇守着，显然是家里人害怕他被气出个好歹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架势，是要一次性断了他家的财路啊！
然而，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
“第三！”
阎埠贵：“？？？怎么还有！！！”
只见贾东旭接着道：“经邻里反映，二大爷养花在门口围了个花圃，这种行为属于私自占有四合院集体土地！”
这下不用阎埠贵上场，杨瑞华就坐不住了：“东旭！你这叫什么话！不就是在门口搭个架子，摆几盆花吗？！这碍着谁了？”
这花可是他们家背地里最挣钱的行当，要是也给砍了，那他们家日子还怎么过？所以杨瑞华第一个不答应！
阎埠贵倒是没说话，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贾东旭，仿佛自家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碍着谁？按你这个说法，那明天我也能在家门口搭个架子？反正也没碍着你！今天你家搭一个架子，明天他家建一个棚子，后天我家再建个小厨房，那以后咱们院儿里还有院子吗？合着谁家圈着地就归谁呗？！”贾东旭反问道。
面对贾东旭的质问，阎埠贵夫妻俩瞬间没了脾气。
今天只要他们俩敢说一声同意，那估计明天开始院儿里就热闹了，谁家门口都能给你围起来，都成了独家小院儿！
到那时候，老刘和老易怕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行！搬，我们明天就搬！”阎埠贵拍板道。
以后他得多花点力气，每天搬花出来晒太阳，晚上再给搬回去，想想就憋屈，但现在事不可为，也只能先忍让着！
夫妻俩正想起身回家，好好算一算今日的得失，却又被贾东旭吓出一个趔趄。
“第四！”
这次，就连阎家几个小的，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显然他们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了。
“大家都知道，咱们二大爷，是院儿里唯一的人民教师！大家的孩子有些已经在红星小学读书了，有些呢，即将入学。为了防止孩子们在学校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群众建议，今后凡是咱们院里的孩子，但凡在学校觉得自己受到了针对，都有权再次召开群众大会！”
“到时候，咱们以人民的名义！替咱们的孩子，讨回公道！”贾东旭提议道。
‘你阎埠贵那点心思，还是省省吧，真当我没看见你偷瞄棒梗呢？！’
“大家说，这样好不好？！”
“好！我支持！”
“说得好！早该这么办了！”
“就是，二大爷早就名声在外了，隔壁巷子都听说咱们院儿里有个门神！”
......
一时间群众的呼声十分响亮，对于贾东旭的提议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显然已经苦周扒皮久矣！
咳咳咳！！！
贾东旭话音刚落，阎埠贵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整个人的气色瞬间沧桑了起来，杨瑞华急忙上前帮他拍背。
阎埠贵当然知道，这是贾东旭赤裸裸的警告！
但现在被摆到了明面上，这一局，他一败涂地！
贾东旭看着这一幕，心中倍感舒畅！
‘让你们恶心老子！都听听！这是人民的呼声！’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啊？”一位众人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妇女笑着走进了中院。
【这大会不好分章，就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