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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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皂没有笑，看着大江：什么天鹅啊，有我这么老的天鹅吗？顶多是个鹅，已经天不了了。

大江喝了一口豆浆，送下去了满嘴的鸡蛋：哈哈，那我就铁锅炖大鹅，盖上锅盖，炖熟了的，就都烂在我这口锅里了。哦，你今天一个人开车要小心啊，身体怎样了？

杜皂回：还行，什么事都没有了，你放心吧，开成不成问题，关键是怎么和豆豆和平共处，一路上斗智斗勇。

大江说：豆豆要是我闺女，我得美上天，还用的上斗智斗勇，我绝对对她言听计从。上会我一个人带她回来，她还怕我犯困，一直陪着我说话呢。

杜皂说：你得小心，她说话会给你挖坑，一不小心就把你往坑里带。

大江嘻嘻笑了笑：她妈递给我一碗毒药我都敢喝，豆豆要是把我往坑里带，我就给她一把铁锨让她埋了我。

……

深秋初冬的高速两旁的景色是最好看的，天也高了，视野也好了很多，杜皂心情很好。豆豆开始拿着一本哈利波特在后座上面看，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车内的安静更让杜皂心情愉悦了起来。杜皂带着豆豆先去了养老院看了杜建秋，快到饭点儿的时候，拉上杜建秋去医院家属院接了张一手两口子。上车前杜皂特意嘱咐张一手坐在副驾上。

杜皂向着伏牛河开去，质问张一手：怎么着，坦白从宽吧？

张一手阴阳怪气：怎么着，从窄的政策你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吗？

杜皂赶紧赔笑说：不敢不敢啊，你这把老骨头我心疼还来不及呢，但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张一手笑着说：往外拐了吗？我咋不觉得，我怎么觉得我是往里拐的呢？你收了他我不就拐的正好了吗？

张培也从后座上探着身子说：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人不错。

杜皂直直地攥着方向盘说：我不要你们俩觉得，我要我觉得。

豆豆也都上来说：你不是也觉得大江叔叔人不错吗？是你的第一候选人。

豆豆这话一出来，张一手反应过来了：豆豆啊，你妈一共有几个候选人啊？

不等豆豆再次出来煽风点火，杜皂赶紧说：那里有几个，听豆豆瞎说，就是上周末我舅舅给安排了一次相亲，八字没有一撇，就被豆豆添油加醋了。我也知道江大江挺好的，我自己有分寸，你们不要着急！

张一手说：那就好，哦，对了，大江怎么没来啊？

杜皂赶紧说：他来，我这车里不就放不下了吗？再说，他昨晚审稿子没怎么睡。

豆豆又起哄：你看你看，大江叔叔没怎么睡，你都知道，你就坦白从宽吧。

杜皂说：我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我不是今天早上见了他，拿的药吗！

杜皂说完，努努嘴，示意副驾旁边的那个保温杯里面就是中药。

……

一队人马由豆豆带领着进入了人声鼎沸的饭店，大厅里面的圆桌已经满了，只有四人桌，但加上豆豆又有点挤。

杜皂问了一句：有包间吗？

服务员说：单人的包间都定出去了，倒是有一个三桌的包间，我们老板给朋友留了一桌，另外两桌还空着。

杜皂又问：另外一桌是那种抽烟喝酒的应酬吗？

服务员赶紧说：还真不是，也是一家子聚会，老两口已经在里面了。

杜皂点点头，豆豆带着队伍就跟着服务员向着三桌包间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