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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帷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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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京几百公里外的“困龙潭”,正上演着一场看似平静的“寻宝之旅”,而此时,在北京一家会所里的监控室内,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神秘人”用胳膊压着一个“档案袋”,正在查看屏幕上“回放”的录像。

里面有一群人在茶桌前秘密交谈着,听口音有北京、江浙地区、云南、陕西、东北等地的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时,门外有人说道:老董事长,您来了。”

随即,门被推开,激烈的吵闹声顿时黯然无语。只见一个老者拿着拐杖径直走了进来,眼睛扫了扫在座的各位,清了清嗓子说:“哎呦喂,人还挺多。你,过来!”用手指了指一中年男子。

只见那中年男子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跑到老者面前。

“爸,您怎么来了?”

“口渴了,上来喝口茶。对了,有个小事儿需要你帮忙!”

“爸,您说,什么事,我尽力去办。”

老者示意让其附耳过来,老者轻轻地说道:“滚!”

那中年男子故作镇静地说:“好的,爸,我马上去办。”随后,向在坐的各位拱了拱手强颜欢笑地说:“各位,我有事情先去忙,改日,改日!”说完走到门口,向门口的保安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气冲冲地走开了。

“在下徐开来,北京人。敢问在座各位尊姓大名?”徐开来面带微笑地介绍着。

在坐的各位面面相觑,漫不经心地介绍了下自己后便闭口不言,整个房间静悄悄地,比较憨厚朴实的肖士杰盘坐在小桌子旁吃着小茶点。徐开来径直走过去,和蔼地问:“肖先生也来北京了?”

肖士杰把目光从小茶点上挪到徐开来身上,立刻将盘坐的腿放下,站起来恭敬地回道:“哦,老先生。俺乳名叫巧巧。”咽了咽口中的小点心,又喝了一杯茶说:“是乔老板,到俺们那里去旅游,和俺对脾气,说带俺全家来旅旅游。”

徐开来瞥了一眼正在擦着汗珠的乔大勋,淡淡地说道:“那乔老板对你可是良苦用心啊。”又看向乔大勋,笑道:“就没有点什么事或者物什能令乔老板格外好奇?”

肖士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哦哦,乔老板来京说要买俺那块挂在门框上的石头,出价两万咧。嘿嘿”

徐开来笑了笑,继续盯着低着头故作镇静的乔大勋,仍能看出他苍白的脸色。“好啦,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都别藏着掖着了。哦,对了,巧巧,当年我和你父亲见面时,你当时还小。这些年你们过得拮据,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这样吧,我赠予你两万元钱只为改善下生活,算是一点小小心意。那块石头你可要收藏好了哟,它是祖上传承下来的,万万不能卖。”肖士杰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开来。”

徐开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与在座的各位令尊都认识,还不止见过一次面,关系都还不错。而各位远道而来呐,也是听说了门家最近的活动,甚至有人还偷偷地安插了暗探。

“以前,我与各位令尊在针对门家一事上达成了一致,不得插手门家的事情,更不得背后小人,暗地里使诈做绊。当然,如果是真心帮忙倒是欢迎。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没有门家一族,或许就没有在座的我们。如果在座的各位在经济上确实有困难,可以来找我这个老头子,趁着我还没入土,现在说话还有用!”

在场的人,除了肖士杰听的是云里雾里外,都被徐开来这一番话给震住了,低着头不知所措……

徐开来与在场的各位续了叙旧,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世交尽一份地主之谊,承诺在北京的一切消费均由他来支付。并安排人去购买当地特产赠送给各位家人。从面上看,徐开来老人家念故情,又通情达理。实则是在委婉地下达逐客令。

徐开来以体力不支需要回去休息为籍口离开后,大家议论纷纷,大多是牢骚满腹颇有怨言……

“凭什么不让插手?这几年徐家和门家捞了不少了,就咱们在这穷山僻壤受穷,看看肖老弟,这就是一个例子。”

“是啊,这几年经济有点萎缩,做什么投资都是赔本儿买卖,我都好几年没进项了,一直吃着老本儿。”

“毕竟这次来北京,都是背着家人来的,这都源于徐得有的‘再三邀请’……”

“我说各位,还看不出来?‘徐老头’当然知道是自己儿子策划的这一切,故此在聚会时出现,是对咱们一个警示吧。

‘徐老头’虽然已经退位,将徐家的产业全数交由徐得有掌管,实际掌控权还在他手里。别看徐得有平常嚣张跋扈,在徐老头面前是蔫人一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讨论着。人群中,乔大勋和肖士杰没有说话,当然,肖士杰嘴里塞满了小点心,空不出嘴巴说话。或许是因为天上掉下了金元宝,来北京不仅白白赚了两万元钱,还能痛痛快快地带着家人在北京尽兴地玩一玩。

汪其章看了看乔大勋,说道:“大勋哥,咱们交往可是有年头了,在这事儿上还得你拿主意,你说怎么办,我们照做。”

“就是,就是”童泽湛应和道。

“等我拿主意?那没问题。我建议咱们都听徐老前辈的,在京城好吃好喝好好玩,然后首都机场往家返!”乔大勋说道。

“回家?!千里迢迢地听他一顿胡侃,咱们就得回去?要回去你们回去,我是打死也不回。门家能发财的事,我也要在这里喝点汤。”汪其章生气地说道。

“神秘人”看到这,将画面暂停,用右手摸着嘴角,想了一会儿,又点击开始,边看着录像,边时不时摸着额头思索着……

对于这几个历史上曾有过渊源的家族来说,依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紧密和睦了。本以为是一个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哄骗孩童的神话故事,没想到在最近门瑞昌的事情上却已经验证了真实性,彻底偏离原来的生活轨迹。

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表现出的尔虞我诈,尽情地展露出无尽地贪婪与自私。传说中江湖道义、情谊深长、莫逆之交,已经背道而驰。在这事情上,最糊涂的当属徐得有。自认为是靠自己的德高望重把众人都笼络在一起。实际上,都各怀鬼胎地策划了许久许久……

“神秘人”看到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有吗?”在管理员耐心的“指导下”又调出一份录像,录像中显示,在徐开来离开后,徐得有从走廊尽头探了探头,又偷偷摸摸的返回房间密谋起来……

谈话中,徐得有拿出手机发送着短信。不一会,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对着肖士杰说道:“肖先生,徐董事长邀请您去做客。”

正在低着头吃茶点的肖士杰抬头看向徐得有,“不是我,是我爸。”徐得有解释道。说完,肖士杰看了看众人,无奈地跟着那个人走了出去……

“好了,放心谈吧。”徐得有得意地说道。此次面对的是颇有实力的门家,希望在座的能达成意向,彼此有钱一块捞(应该是有风险一起担)。

“听说他们发现了一处藏宝阁,国家考古队刚刚介入。”

“听说?汪总,您这话够谦虚啦。我可听说您安排的工作人员在那边可积极着呐。”徐得有狡黠地说道。

“既然咱们来到这里,想必也应该清楚,如果单独面对门家,始终没什么成功可言。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遗余力,利当同享。”

“说实在,这个所谓的藏宝阁,无论有多少财物,始终都是归国家所有,门瑞昌沾不到半点便宜。以之前与老谋深算的门瑞昌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做事情比我们看的远。”汪其章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是是…”众人点头道。

“对于传说,各位心知肚明。遗憾的是肖士杰的那块儿玉石…”童泽湛应声道,叹了一口气后,嘴角上扬,“啧”了一声,瞥了一眼心气正高涨的乔大勋。

“这事儿怪我,在凤翔的时,见他日子过得苦闷,瞬间起了恻隐之心,正准备交易呢,不曾想被徐老给发现了。”乔大勋说完,质疑道:“徐老弟,这事儿可不对啊,伯父是怎么知道的?我可还记得,徐老刚一进来就咬你耳根子来着,然后你人就遁形了。莫非你小子不打自招了?!”

“招风吧你!乔大胖子,你动脑子想想,我有必要多此一举?既然你这么好奇,我把我他语重心长的良言免费赠送于你,还望乔兄能够身体力行,切勿多谢。”徐得有不屑地回道。

“什么话?说来听听”乔大勋把肥胖的身体往徐得有身边挪了挪,舔着脸笑眯眯地问道。

“大禹他爹”

“什么意思?!”

“鲧(滚)呗”

众人捧腹大笑起来……

徐得有说道:“各位兄弟,茶也品了,笑也笑了,谈下正事吧。”

徐开来说门家为各家族所做的庇护之一是:历代帝王在远古年代的与神对话中,宗教礼仪必不可少。玉礼器是作为与神对话的唯一信物。届时,帝王委派各家族的权威代表—巫师,均持有一块玉器。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的局势又复杂多变,巫师的角色就越发的岌岌可危,也避免不了被迫害的场景出现。作为玄璜持有者的门家一族,避免几大家族再受无辜迫害,便将玄璜收纳,独自应对外部势力,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门家因此也支零破碎过。不过,令人敬佩的事是,门氏一族不负众望,在现在的古玩界,同样着呼风唤雨的能力。

所以,各家族的后人也是将这种传说将信将疑的作为饭后闲谈。至于玄璜中更详细和神秘的内容就是其能够通灵,即与神对话。也有说玄璜的持有者为伯益一族。但,祖上各流传下不争事实是:《山海经》中夏后启所佩戴的玉璜石即为同一块。当时民众看到帝王启在大乐之野儛《九代》时,后人分析只是一种对领袖的敬仰及生活憧憬的表达。

从古至今,也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家族向门家一族去索回玉器。一方面这只是神话,无从考究。二是,无凭无据不说,毕竟门家一直都是各家族的维系者,始终对几大家族的族人保持着联系。

对于祖上的各种传说,彼此也都是半信半疑的,据徐得有获知的情况来看,门瑞昌一行人神出鬼没,凭空消失过一段时间,在座的人听得各位无不吃惊。

且说关于门家“守护玉器”一说是真实的,总不能舔着脸去向门瑞昌一族去索回老祖宗的玉器,在不在门瑞昌身上还另一说,他给不给可又另当别论。

要想在此计划上有所进展,必须得有行动的引子—肖士杰的玄璜。乔大勋索宝石的计划,是在座的人共同商量出来的,本是万无一失。而出现的意外,都在埋怨乔大勋把手到擒来的事情给办砸了。再加上这次的会面又被半路杀出的徐开来给点破,再想在肖士杰身上动手脚可就不太容易了。

不过,令他们疑惑的是肖士杰家传的玄璜为何没有被门家一族所收纳。这事儿追本溯源也无从考究。但值得肯定的是,肖士杰那闷葫芦肯定也不清楚,否则也不会把它挂在破门框上当风铃用。可能也许大概齐是“无知”吧,然而未必不见得。

“唉……咱们讨论了半天又TM绕回来了……不免让在座的人头痛起来。

“咳咳…前段时间,我去河南做生意,认识一位兄弟,他对玉器极其有研究,家里收藏了各类精美的玉器,犹如一个小型博物馆。可是,出手的价格都不贵,确实令人匪夷所思。”童泽湛呷了一口茶,在说到“极其”两字时,故意把音拖长。

汪其章听完后,表情里透露着他对童泽湛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刚要说话,乔大勋接话道:“童兄,你什么时候开始捣鼓玉器了,给小弟介绍介绍,既然成色好,价格不贵,也带着兄弟发发财。”

“老童,你这人就不地道了,咱们说好了要开诚布公,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打哑谜,直接说吧,他的新货手艺如何?”徐得有负气地说。

乔大勋看了看童泽湛,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端起了茶杯。

经过大家“民主”的讨论后,毋庸置疑,这种事情还得落在乔大勋的身上,一是,他先前出师不利,必须由他来弥补过错。二是,因为只有他看过肖士杰家传的那块半月形制的玄璜。

“这么说吧,经他手的新货,有些权威专家掌过眼,多数打过眼。”童泽湛得意说道。

在这个临时组成的行动小组里,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辩与“民主表决”后,除乔大勋同志外,大家一致同意此次的“龙猫换太子”的计划由乔大勋同志执行。且,只准成功。面部正抽搐的乔大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此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

正在看到此段录像的“神秘人”突然笑了一声,因为他太了解乔大勋了。即使乔大勋有一万个不同意的理由,也不具备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才学,也没有项羽的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气与豪气。

在那颗卑微的急需发财的心里面瞬时间有万匹草泥马在犇腾着,用一种自卑感在诉说着他的条件:新货的成本费、过路过桥费、住宿费(含三星级标准或以上)、餐饮费(一日三餐+下午茶)、避暑费、旷工费、人身意外保险费、修身养性费、时不时还需要一个按摩足疗大保健费等等。”说到底,这是来自他心底里的抵抗与尊严。

……

听着碳素笔滚珠的“刷刷”声下,墨汁流畅地呈现在随身携带着的封皮已经泛黄的小本子上。

徐得有拿起乔大勋撕下的一张小纸条有感情地向诸位朗读。正如“神秘人”所猜想的那样:“乔大勋事无巨细,明确各类费用须由其他三家支付承担。其只肯出力但不出钱。并要求将肖士杰在京游玩时间拖延至其回京。”

半月玄璜此刻正挂在肖士杰黢黑的脖子上,春光满面的他正带着家人走在前门大街上……

“神秘人”笑了笑,深知乔大勋平时过于节俭(生意萧条造成的,不节俭不行),但真心不缺这点儿费用。

随后,“神秘人”将鼓鼓的“档案袋”扔到管理员的面前,指着屏幕说道:“这个和这个时间段的都复制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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