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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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让镶黄旗先撤，自己断后。

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中间夹带着低低地啜泣声，气氛陷入低沉。

朱由校此时高兴异常，恨不得手舞足蹈庆祝努尔哈赤殡天，现在唯有范文程了解他此时的心情。

“八阿哥，你要冷静，虽然可汗死了，但还有很多阿哥，还有万万士兵。”

在别人听来，范文程在劝皇太极不要伤心，虽然死了可汗，但还是有许多哥哥弟弟，还有八旗士兵。

可是在朱由校听来，范文程在劝自己，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努尔哈赤死了，但是努尔哈赤还有许多儿子，还有八旗士兵，如果你要他们降明，简直是痴人做梦。

朱由校听了范文程的话，不再瞎想，回到驻地，吩咐士兵：“去找匠人打造棺木，必须要快。”

回到帐篷，朵炎就凑了上来，高声笑问：“努尔哈赤死了。”

布木布泰连忙拉住她，要捂她的嘴：“小祖宗，你问就问呗，何故笑得这么大声，被人听到就惨了。”

朵灰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把朱由校推到她面前，“以后他就是金军的可汗，生死大权在他手里，我还怕什么？”

“真的？”布木布泰翘首倚望朱由校，脸上期盼朵炎说的是真的。

朱由校点点头，正色道：“她说的是真的。”

布木布泰脸带笑容，拉着朵炎又跳又笑。

范文程摇摇头，刚刚还要朵炎不要大声喧笑，此时比朵炎闹的还欢腾。

朱由校摆摆手，笑道：“安静一下，我有事要宣布，我要带领金军归顺明朝。”

布木布泰一听，急忙阻止，“不可，万万不可，你刚刚接任可汗，并不代表他们会听你的调遣，到时候他们不听你的话，我们又暴露身份，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朱由校想了想，“可汗不当也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还不如当个木匠来得痛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朵炎拍手赞成，拉住朱由校：“我们一起去牧马、放羊。”

布木布泰有些羡慕，羞涩道：“能带上我么。”

范文程一听，这个气呀。

多少皇帝为了得到皇位，杀兄弑父不择手段，他们可倒好，只想牧马放羊。

“不行，你们走了，他们举全国之力攻打明朝，为努尔哈赤报仇，大明危矣。”范文程拦在三人面前，不让他们走。

朱由校牵着朵炎，耐着心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范文程见他止住脚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现在你把努尔哈赤的遗体送回沈阳，把八旗全部带回沈阳，让明军喘口气，要袁崇焕修补城墙，大明岂不更牢固？”

朵木朵泰听到连连称是。

夜睌时分，棺木，白布已经采购好，送到各个阿哥帐中。

朱由校极穿上麻衣孝服，准备去拜祭努尔哈赤。

朵木朵泰看着朱由校的样子，叫了一声“等等。”

朱由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怎么啦！”

布木布泰双手捏住他的脸，捂出满脸皱纹，“刚才你的表情不对，谁死了爹还眉开眼笑，要表现的痛苦一点，悲伤一点，最好还能哭出一点眼泪。”

朱由校满脸笑容，嬉皮笑脸道：“可是我真的想笑，根本哭不出来。”

布木布泰愁眉苦脸，拿朱由校没办法。

“你这样不行，在丧礼上发笑，会招来杀身之祸。”

“啪啪啪。”

朵炎一手下去，连扇朱由校三个耳光，痛的他呲牙咧嘴，捂着腮帮：“你疯了吗，打我干吗？”

朵炎把手伸到朱由校面前，你的脸皮真厚，都硌到我的手了，快帮我探揉。”

布木布泰在一旁看着，朱由校的脸由痛苦变得委屈，由委屈变成伤心。

布木布泰看着朱由校，道：“对，保持这个样子，最好再颓废一点，就可以去参加丧礼了。”

朵炎听到还不行，对布木布泰道：“要不，我再扇三巴掌。”

朱由校急忙双手捂脸，露出悲天悯人的样子，一副我是天下最悲伤人的样子，“这样总不会露出破绽了吧。”

四人来列祭坛前，朱由校一人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烧了一柱香。

布木布泰和朵炎以儿媳的身份，两人同时祭拜。

烧了几张纸，几个阿哥都过来了。

多尔衮扶住朱由校的手臂，哭泣，“八阿哥，皇阿玛死的太惨了，我誓要杀了袁崇焕为阿玛报仇。”

哭了一会儿，止住哭泣，“你发句话，能不能不让我额娘陪葬。”

陪葬，朱由校是极大的反对，正要开口同意，布木布泰拉了他一下衣袖，示意让他拒绝。

“阿玛一人在地下也会孤单，正好让你额娘下去陪陪阿玛，这岂不是一段佳话。”

多尔衮顿时脸色苍白，黯然神伤，“希望你不要为今日所做的事后悔。”他快速地离开，希望回去多陪陪额娘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