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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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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交车在我家门前停下时,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直到这个时候,闫怀言才从玉佩中出来,走在我的身边。只是当他看见我食指上的戒指时,两条好看的眉毛紧凝,脸色也阴沉沉的。

“看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猜。”

他没有说话,只是揽过我的腰,让我靠在他的肩上。

“哎哟我说冰舞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这都找了你老半天了,可算是把你给找着了。”兰婶跑来,双手撑在膝盖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瞬间,闫怀言就回到玉佩里去了。

我扶着兰婶,本是想让她去家里坐坐,然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哪知道兰婶却是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我,就往她家走去,说是事情急的很。

在去她家的路上,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还说那些什么道士都是骗子。

在把事情了解清楚后,我让她别惊动李叔,晚上的时候,我先跟过去看看再做决定。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你看你一个小姑娘,现在吴连和魅又不在了,这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向她们交差啊?”兰婶拉着我,眼睛里全是担心。

“我没事的兰婶,别担心,我会量力而行的。要是我实在是处理不了的话,就再找别人也不迟。”我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

“好!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要是实在处理不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兰婶依旧不放心的提醒着我。

“都跟你这老太婆说了,我没事没事,就连医生都说了,我那只是一般的梦游症。人家冰舞一个女孩子,你干嘛要去麻烦人家……”李叔见兰婶坚持,又开始劝说着她。

“梦游症?说得倒轻松。你见过梦游去帮别人整理坟地,还一梦游就是十来的的?钱花了不说,药也吃了那么多,连点起色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兰婶“蹭”的从凳子里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在桌上一拍,茶杯碗筷都跳了起来。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李叔认输了,低头吃饭去。

李叔的印堂已经发黑了,看来被那东西附身的时间不短了。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东西怎么会找上李叔。李叔为人老实,也没听说他和哪个乡邻吵过架或者是结过什么仇,这么老实的人,那个东西又为什么偏偏找上他呢?我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

看来,只能等晚上看看再说了。

在兰婶家吃过晚饭,我借口先回去,先离开了。其实我没有回去,而是又一次去了兰婶之前带我去的那个地方,然后就在他们家对面的那个树林里蹲了下来。虽说时间还早,但是我家距离兰婶家也算不上近,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在半小时以上,来来去去的太浪费时间了。

靠在树杆上,望着头顶天的漫天繁星,我想起了以前妈妈陪我看星星的画面。小时候,我总是爱迷路,还记得初到这里的时候,接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是妈妈放下工作,赶去学校接我的。有一天,妈妈因为加班,所以就没有去接我,结果我就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在妈妈找到我的时候,我都已经走到邻村去了。

“在想什么。”闫怀言从玉佩中出来,坐在我旁边。

我红着眼睛,笑着,把我那次迷路和事情告诉了他。

他把我拥进他的怀中,在我鼻子上一点,什么都没说,只是收紧了他揽在我腰上的手。

李叔出来了,肩上扛着兰婶说过的那把锄头。

在不惊动他的情冲下,我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两只小妖怪路过,也在看见我和闫怀言后,迅速离开了。

我转着食指上的戒指。

它在发烫。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后,李叔在一片荒地前停下,开始了锄草。这块荒地就是下午的时候,兰婶拉着我,一起来过的地方,是林家的祖坟。

李叔整理的很仔细。被他锄掉的那些草都堆到一边,然后被他抱到另外一边丢掉。偶尔有一两根落下,他也都会把它们捡起来,再把它们丢的远远的。

“他被上身了。”

“我知道。”

李叔虽然被那个东西上身了,但是很显然,那个东西只是想要让李叔帮它整理这块地,而并没有害他的意思。要不然,十来天的时间,足够那个东西对李叔下手,要他的命了。

可话虽如此,我斗过的妖魔不少,却也还从来都没有斗过鬼呢。

“闫怀言,这怎么办,我会消灭妖怪,也可以净化魔人,但我不会对付这东西啊。”我看着李叔,心里很是着急。在这个地方,兰婶和李叔都就像是我的另外两个亲人一样,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只要她一不在家,他们都会把我接到他们家,替妈妈照顾我。

“今天先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先看看再说。这块地已经除的差不多了,如果他醒了,没再过来的话,就算了,他要是再过来,我们再另做打算。”

“可是...”我看着闫怀言,李叔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很担心他。

“冰儿,目前,这只鬼的身上没有戾气,它只是想找人帮它把这里打扫干净,是不会对李叔不利的。它要是真敢对李叔不利的话,黑白无常不会察觉不到的。”闫怀言拉着我,在树下坐下,陪着李叔。

李叔锄的很仔细。

在鸡啼前,李叔从荒地里站直身体,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然后扛起锄头,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我们身边时,我看见他向我和闫怀言这里看来。

“放心,他看不见我们的。”闫怀言看着我,向我解释,要我放心。

他是阎王,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肯定放心。

李叔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当我回家,经过卢俊峰的家门前时,他家的大门紧闭着。

我停下来看了一眼。

“怎么了?”闫怀言看着我,有着不悦。

“没。”

也不知道卢俊峰这次赶去,是不是和罗休执行的那个任务有关?如果是,真希望那边可以快点结束,这样一来,罗休那个女人就可以回来,继续在我的耳边叨叨了。

就像兰婶说的,在接下来的三个晚上里,李叔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出门,然后又在同一个时间回家,第二天醒来,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冰舞等一下。”就在我和闫怀言离开兰家的时候,李文牵着一条德牧,满头大汗的追来。

闫怀言一瞬间就回了玉佩中。

“有什么事吗文哥哥。”我看着他。

李文,李叔和兰婶的二儿子,今年二十二岁,从小看着我长大。他穿着一套蓝色的衣服,衣服口袋上印有“蓝天食品”四个红字。看样子,他是才加班回来。

“妈说你一个人回家,不放心你,让我来送你。”李文像小时候那样,揉着我的头发。

脖子上的玉佩一冰。

呃!

“我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我推着他,要他回去。

“反正都已经走到这儿了,就把你送到家吧,也不差这几步。”李文拿下揉我头发的手,坚持着。

德牧在我的脚上蹭着。

我在它的面前蹲下,它偏头,靠在我的手心里。

痒痒的。

卢俊峰家的门关着。

也是。

他去了拉麻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只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吃饭了吗?”

“是今天的早饭还是昨天晚上的晚饭?”我把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后退,一边问他。

“好好走路,不准这样走!”李文板起脸,提醒着我。

“是!”我向他敬了一个玩笑的礼。

“咚~”

我抚着被敲的额头,不满的看着他。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忘记你小时候掉沟里的事情了?”

“……”

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糗事了?怎么还提。

“嗯哼,知道的还真多。”闫怀言的声音从玉佩中传来,笑笑的,没有笑意,只有警告。

不过,我怎么感觉酸酸的呢?

这男人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扯开了唇角。

“那不如我给你做夜宵吧。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我下的酱油面的。每次一到我家,就总是跟我后面,叫我给你做。今天刚好遇上,给你做一次。以后说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了。”李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眼睛的,我知道那里面的意思。

在我刚满十八岁的那天,兰婶就已经让人过来过了。只是奈何当时我手上还有着和冥修的姻缘线,而且妈妈也不愿意看见他和李叔兰婶他们被人嘲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在他们眼中,说的好听一点,我是一个怪物,可要是说的难听了,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好。”我答应了他。

一进门,李文就去了厨房,开始给我下酱油面。

德牧在客厅里玩着之前妈妈给它买的那个小皮球。

我搓它的耳朵,它理都不理我,随我搓。后来或许是被我给搓的烦了,它直接就跳上沙发,把我给扑倒在沙发上,还伸着它的舌头,弄的我一脸的口水。

湿湿的。

也粘粘的。

玩的累了,就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皮皮是真的很喜欢你。”李文端着酱油面从厨房出来,看着我们这一人一狗,无奈的摇头。

李文下的酱油面还是原来的味道。他知道我不喜欢鸡精的味道,所以从来都不放。

我就像一个几天没有闻过饭香味的难民一样,狼吞虎咽的嗦着,毫无形像可言。就连闫怀言都在玉佩里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李文也斯斯文文的吃着他的那碗。

一碗面下肚,我再来一个毫无形象的饱嗝,再加摸着我的肚子。

李文又一次无奈的摇头。

我把李文送出家门,再看着他没入夜色中,这才转身,准备关门。

“文哥哥~”

“……”激灵中,我看着这双环在我腰上的手。

这个闫怀言,居然学我刚刚说话的语气。

“我亲爱的夫人,我怎么没听你叫我一声言哥哥呢?”闫怀言咬在我的耳朵上,没有松开。

“闫怀言,你先放开我。”我一边掰着他的手,一边躲着他。

“叫我什么?”

呃!

他是松开我的耳朵了,可是环在我腰上的手却收紧了。

“戚~冰~舞~”

“那个夫君,你先放开我。”

识时务为俊杰,我还是先认怂吧。

“嗯。这次就先放过你。要是下次再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松开我了。

下一秒。

天旋地转过后,他居然把我给抱起来了。

接下来,我和闫怀言跟了它三个晚上。可是那个东西很是聪明,见有我和闫怀言跟着,它就全程都附在李叔身上,就是不肯出来。

闫怀言说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硬来。

我只能忍着。

那块坟地干净了,李叔没有再去,可是也病了。他的大儿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道士,说是来帮李叔驱邪的,兰婶不信他,急匆匆的跑来把我给叫了过去。

当我赶到李叔家的时候,那个道士正在他们家的院子里摆弄着东西。

我认得他。

陈明案。

他也同样认得我。

我接过兰婶搬来的凳子,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他把他的那些东西都摆弄的差不多了,我这才从凳子里起身,去了李叔和兰婶的房间。

李叔的大儿子拦着我,不让我过去。

“李全,走开。你找来骗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现在还敢拦冰舞的路!”兰婶怒着就把李全给推到了一边。

“妈~!”李全愤怒的看着我。

“李全我告诉你,没有冰舞的允许,你不准进这个房间,要不然,你就不要姓李了,爱姓啥姓啥去。反正在你眼里也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家。”临关门前,兰婶警告着李全。

我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李叔,也看见了守在李叔床前的那个东西,他驼着背,低着头,在自责。

“家栋,还记得我吗?冰舞姐姐。你以前可没少偷我家的黄瓜,有一次还掉进了我家地边的那条小河里呢。”在看见它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认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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