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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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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颜差点叫出声来。这个人她见过。那是一年前的一次蟠桃盛会——

那次蟠桃盛会,王母娘娘请来了九湖四海,三十二洞天,五十四仙岛等各类大罗神仙。

当然,蟠桃盛会并没有请千颜。怎么会请千颜呢?她并不是天上仙子,也不是几品上神,要不是应青春女神Hebe之约,来天庭赏游,她根本无暇顾及蟠桃盛会。

盛会上,金灿灿,红艳艳的蟠桃,一个一个硕大的躺在精致的瓷盘里,肥鸡火腿,山珍海味,盛放在每一排紫檀玉桌前,众神齐乐融融,言笑鼎沸,欣赏着歌舞。

千颜被女神捉弄,化作一舞姬,穿上霓裳舞衣,舞着闪满金光的长袖,旋转在席中央。

她的舞姿十分娴熟与优美,动人的旋律洋溢在耳边,飘洒出极致的明艳。

舞蹈中,她瞧见王母娘娘身侧就坐着那紫衣女郎。她身上璎珞矜严,安静端坐,并不像此刻调戏明王那般风骚。那时,她还不知她是王母娘娘最小的女儿紫樱络。也就是七仙女。

每个人都熟知七仙女与董永那破事。因为仙女和凡人最终总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他们也不例外。年轻无知的稚嫩七仙女紫樱络与穷困潦倒的书生董永的爱情不得善终,他们被硬生生的分开。

可现在不同了,七仙女紫樱络在离开董永的那段长久的时光里,并没有像她的三姐和大姐那样受天庭迫害,她仍是王母最疼爱的小女儿。她虽然在开始很长一段时间内坚持过与董永的爱情,可最终因绝情丹的魔力,和几个姐姐的悉心陪伴与照料,她忘记了心爱的爱人,重新做一位无欲无求的仙女。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千颜想,那真是一个对极的骈句。

那时,水千颜还是一个幼女,她听说过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那是她妈妈给她讲的故事。那时,她还以为是传说,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火魅问她:“颜颜,你认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写得好吗?”

她果断的回答:“不好,简直是风凉话。”

她妈妈问:“为什么呐?如果你的夫君要做一件特别意义深重的事,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不等待他回来,那岂不是很悲哀。”

她只道:“离我去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伤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又何必挂念着他。就算他不归来,我仍可以活得自在,活得很好。”

火魅笑道:“你啊!真是个倔强的贫嘴丫头。看你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她犀利地说:“男人不要我,我一个人也活得自在,喝花茶,赏名酒,独自醉,哪个管得了我。”

火魅一声惊嘘:“哦,原来我生了个小魔女。”

只是现在想来,那些话犹言在耳,却是换来心头的酸楚。原来她真的要等一个人等这么久。原来那个人穷途末路了,只好出家当和尚,不顾她的不舍与依恋。她没有七仙女紫樱络那么无情,就凭一颗绝情丹就可忘记生死相许的爱人,也没有像自己说得那么无情,赏花酒,独自醉。她是一个有情之人。可终逃不过等待一个人的悲戚与苍凉。那些岁月,一秒一千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并不是文人骚客说说的风凉话了,而是一句绝美的文藻。

紫璎珞指光一点,盛满樱花瓣的篮子打翻,顿时,风卷起那一篮樱花瓣儿飞卷漫舞。

紫樱花的花瓣那么唯美,紫璎珞的容颜那么绝美,孔雀明王惊讶于她的绝世容光,不禁与她亲近,让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千颜脸颊染上红晕。

他不是喜欢她,要娶她为妻吗?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亲近?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可生气没用,只想逃离他的魔掌。

突然孔雀明王放开她,说:“你走吧,我不想和仙界的人有染。”

紫璎珞略作娇羞之态,哼道:“我也不想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多说。”紫璎珞转身想走,最后在他耳旁说了一句:“对了,你的情人就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别放过机会。”

河水叮当流淌,桂花香飘逸空中。紫璎珞飞天而上,绸缎随风纷飞如许。

“出来吧!躲在那干吗,见不得人吗?”明王悠然开口。千颜踱着步子走出来,骄傲地说:“明王真好享受,这地方风景如画,又有佳人相伴,在此沐浴,一定非常称心如意。”

孔雀明王啧啧笑道:“只要有卿陪伴,一切不美妙都不行。”转而孔雀明王又说:“过来,陪我沐浴。”

这人,真拿他没办法,刚刚跟别的女人亲近过,又对她流涎,真不是个正人君子。

正想着,一只手已揽住她的腰。她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坠入河中。明王一瞬间把她抱在了怀中。

白色的衣裙湿透,起伏的胸部玲珑凹凸有致。

他的大手袭上了她高耸的胸。轻解罗裳,裸出半抹酥胸,浮在飘满浅绿色浮萍的水面。

他的吻密密麻麻,错落而下,吻得她直痒痒。

她轻笑出声,笑容就如那二月天边的云霞。

虹裙在绿水里荡漾。如一朵花开。他的吻沿脖颈一路而下,流连至晶莹剔透的酥胸。她没有拒绝,亦没有反抗。

这可是千颜成年后的初吻哦。那么逼真的吻烙在她的身体上,又像是在做梦,应该是在梦中都会笑吧!可她又绝望地想起了伽蓝。

寒梨林中,他一袭清衣,席地而坐,轻抚古琴。琴声悠悠,像极了他的声,他的影......

小小的未成年的她总是围坐在他身旁,听他感慨:“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以前她不懂此句话的意思,现在懂了,却太晚。她想那时自己应主动早点离开他该有多好,不要他这么矛盾地做抉择,走还是不走,出家还是还俗,自己也不需苦苦等他五年,他终归属于佛,佛是他的一切,没有佛灯照耀,他便没有了光明,她怎么忍心让他为情所困。

“诶,女人,你在想什么。”雀明突然敲了一下她的头,打搅了她的思绪。

“好痛。”她扬起头,注视着这位与她寻欢的男性,一刹那恍惚,她突然觉得他与伽蓝那样的相似,一样的神色,一样的俊容,乍一看,只是多了层诡异的邪魅。

莫非是自己眼瞎了,看错了。她揉揉不清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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