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使节，瘟疫和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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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嘶哈~，哈，嘶~，给我拿桶热水来。
”罗非一边疼着一边还有心思笑，库尔阿克贴心地叫苦工端盆儿热水进来给新任雷神酋长敷脑袋。芬瑞斯则一脸无奈地看着在座众人憋笑憋地满脸通红。
“好了，我不就是戴了几根锦鸡毛又画了脸花道子嘛。你们至于这个样吗？”
“说真的，表哥，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你们霜狼的纹饰了。一般来说画个四五道不就成了吗，至于画得满脸都是吗？”
一个大花脸配上脑袋上五颜六色的野鸡毛，芬瑞斯的打扮确实够逗这群平常不往脸上化妆的大老粗笑话一顿了。
“还说呢，罗非，你让苦工再倒盆热水，我把这脸洗喽。”
罗非点头同意，库尔阿克又出去吩咐一番，方才坐回座位。
“芬瑞斯，你出使就出使呗，干嘛画的跟嘲颅氏族那帮唱戏的似的？”
霜狼使者蛋疼的回答道：“为了防止别人假冒。”
“假冒？”新任的雷神之王回想起了前世的二维码，“对，你也知道，霜狼在霜火岭也算是不小的势力。”
接过盛满热水的木盆，霜狼长子开始连洗带抠的往下卸妆，“以前就曾经发生过有人假扮成霜狼使者四处骗吃骗喝的事情发生。”
“不会被人发现吗？”哈姆的疑问得到自己表哥的回答，“所以说他们从来不见氏族酋长或者将军这个级别的：像这个级别的一眼就能认出是真是假。
他们去的都是偏远部族的村落。那些村长没什么见识，还胆小，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氏族查过几回之后嫌麻烦，干脆就在使者面纹上下功夫，最后就成这样了。”
扯了会儿闲篇儿，卡尔罗克从帐外回来，“把你的武器擦干净，顺便披上这个。”
接过披风，卡尔罗克先是找了块布擦干净矛尖，随后披严了披风。
等老萨满被雷克萨扶进来，卸完妆的芬瑞斯找了个凳子坐在罗非对面。
“闲话说的够多了，现在该谈谈正事儿了。”
芬瑞斯的话让白爪和雷神众人都收起了嬉笑之色。
“霜狼的决定是？”
“没有决定。”芬瑞斯的话如炸弹投下般引起了雷神众将的讨论。
“没有决定？”
“是的，没有决定。”
头疼促使罗非压下了雷神众将的讨论：“好啦！除了雷克萨、卡尔罗克、伊戈还有霜狼使者以外，都出去。”
“是！”就在大家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库尔阿克为雷神阵营做出了表率。
“阿克塔，你带着科萨他们出去吧。”
得到自己酋长的同意，白爪一侧的人也离开了大帐。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罗非放下支下巴的右手，身体略前倾，“酋长和萨满都同意打，问题在于红色天灾。”
“红色天灾？不是还没到年月吗？”
听到红色天灾这几个字，罗非回忆起之前玩游戏时看到的情报：红色天灾，虽有天灾之名，实际上是食人魔为了对付兽人，发明的生化武器。
这种生化武器在兽人的基因里留下了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兽人中就会爆发一次致死率极高的瘟疫。
不过现在，红色天灾爆发的规律已经被兽人们掌握，罗非自己虽不受影响，红色天灾爆发时间的计算方法也是知道的。
“对啊，下一次红色天灾应该是十年左右才会爆发，你们现在担心什么？”
芬瑞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问题就在于我的氏族现在已经有红色天灾的病人了。”
话音落下，伊戈和雷克萨搬起自己的凳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雷克萨还顶到了墙）。
“伊戈老爷子怕也就算了，你不是莫克纳萨的吗？据我所知，你们是兽人氏族里最不怕这个的吧。”
蝙蝠侠摇了摇头：“那是相对而言，人家死八成，我家死一半，这就是所谓的最不怕。更何况得上了这个病，就算最后痊愈，过程也会非常痛苦。”
“你倒是一点不怕啊。”芬瑞斯玩味的看着面前新任的雷神之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不怕这种病。而且如果你是病毒携带者的话，你爹也就不会派你来了。甚至我现在可以猜到，整个霜狼现在能出使的人应该就剩你了吧。”
一语点破，芬瑞斯倒完全没有在意：“你说的没错，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啦。”
霜狼的幸运儿正了正椅子，“本来我回去之前已经做好了让老爹关几天禁闭并且让他骂我两炷大香的心理准备的。可等我真回去的时候，看见的是萨满们带着身上挂着流水祝福的战士们拉起了白皮帐（死人或者瘟疫时才会拉的帐篷）。”
听到芬瑞斯的讲述，罗非转头问伊戈：“红色天灾爆发的时候氏族一般会怎么应对？”
“应对嘛，瘟疫爆发的时候，我们会拉起白帐篷，在里面隔离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
然后由带着萨满流水祝福的苦工负责照顾他们，每次进出帐篷必须有萨满学徒检查身上的流水祝福是否失效，是否被污染。
死去的战士和平民的尸体有大萨满亲自主持火焰燃烧仪式，然后再由其他萨满用流水和狂风将他们的骨灰带到远离氏族的地方。”
“偏远地区的小部族怎么办？”
“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让他们尽量向大营（首都）集中。”
“这样不是更会……”
“我们知道，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小部族怎么可能有足够的萨满进行防疫呢？你可能不知道，只有元素火焰才能彻底烧尽尸体内的红色天灾。”
说到这，伊戈叹了口气：“有很多小部族，就是在道上走着走着，人就都没了。”
听到这，罗非不禁头疼起来：“急症，致死快，致死率高，传播途径……等等，传播途径？您查没查过传播途径？”
伊戈的眉头稍松了松，“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根据萨满们的记载，最早的红色天灾是可以通过水源、空气和接触传播。不过在萨满和元素多年的研究和帮助下，红色天灾现在仅限于接触传播了。”
“行了，等我说完再继续讨论你们的防病大业好不好？”芬瑞斯对自己被晾在一旁表达了不满。
“抱歉抱歉，你继续。”
就算罗非如此说，芬瑞斯也没有心思长篇大论下去了。
“简而言之，我把你的邀请告诉了萨满，等了几天，老爹最后就让我传给你这么句话，他说你听了这句话就知道他想开的条件。”
言至于此，罗非不禁感慨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如果真的什么决定都没有的话，加拉德干嘛把他再派回来，很明显就是在提条件了。
“这个事儿恐怕还是得你来跑这一趟，这样，你回去以后告诉你家老爷子，就说我罗非想想办法。如果我想出来了办法，解决红色天灾的办法，你们霜狼就得答应跟我们联盟。”
芬瑞斯一口答应下来，“好，没问题，交给我吧。”
等芬瑞斯领了密信离开，罗非又把雷神的老萨满和阿克塔请了进来。
“老萨满，阿克塔，我想问您二位一句，这红色天灾难道真就无药可解吗？”
听完罗非的问题，两人都愣住了。
“说实话，没有办法。我们对食人魔的俘虏和莫克纳萨的志愿者都做过实验，食人魔们完全不受影响，莫克纳萨受到的影响比其他兽人显著的轻。我们与元素进行过沟通，结果也只是可以用各种祝福进行简单的救治和防疫罢了。”
“咳咳，雷神之王，虽然这么说我很抱歉，不过这件事恐怕不能指望元素。”
对普通萨满来说离经叛道的话并没有引起阿克塔的剧烈反应。
“我想也是。不过除了元素之外，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两位萨满的话让罗非感到问题的棘手，如果按照他前世的经验，研究个疫苗这个问题就算大功告成。可惜，德拉诺有魔法的存在，生化兵器也不再是单纯的病毒或者细菌。
“这个事儿是不是问错人了啊。”雷克萨旁听了半天，灵光一闪想到了专业对口的人，“咱们应该找高尔考克和考娜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众人都拍起了脑袋（高尔考克夫妻在听到罗非昏迷的消息时就往这里赶，所以雷神众人也知道他俩的存在），罗非赶紧让苦工去请二人过来。
当先走进来的是考娜，一看在场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期待什么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非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高尔考克倒是一如既往地无所畏惧。
“红色天灾，这事儿你们有什么看法？”
罗非的问题首先得到了考娜的回应，“历史典籍里没有详细的记载，不过后世的研究笔记里有一种说法是被很多暗影大师和奥术大师同意的。”
考娜歇这口气让罗非的心都提起来了，“什么说法？”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种族的来历？”
“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我们好像是由食人魔劣化来的。”
考娜点点头：“没事儿，大家伙都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也是由独眼魔劣化来的。
重点在于，我们体内的劣化因子，来源应该是永茂林地。这是从食人魔和鸦人的史料里都有提过的，所以针对你们所说的红色天灾，最被大家同意的猜测就是利用暗影和奥术改造了你们兽人的，呃，感冒病毒。”
听完感冒病毒，罗非都蒙了。
“很奇怪吗？感染途径多、变种多、变异快、传播还快。
魔法不是万能的，我们不可能凭空造出来瘟疫原体的，改造是唯一也是最省成本的方法。”
考娜对着一脸迷茫的罗非专门解释道。
“好啦，继续。红色天灾的致死原理根据伟大的烈·文·虎克大师的笔记解释，病毒的原理，应该是引发兽人体内劣化因子和某种能由奥术激发的，呃，怎么说呢？体质因子，二者同时被极大程度的激发，最终的结果就是导致兽人的免疫系统被双方的冲突被破坏。”
“还是有一点不对的，不是被双方的冲突被破坏，而是过敏反应。”因为二个世界的科学（魔法）名词完全不同，罗非花了点时间解释了什么叫过敏反应。
“看样子应该是如你所说的过敏反应了，话说非哥你懂的好多啊，谁教你的？”
罗非用世外高人巴斯德克先生给糊弄了过去。
“分析也分析了，现在该谈解决方案了吧。”
“虽然我对暗影和奥术懂的不多，不过要是按照这个原理来的话，我们没法解决啊。
加强那个什么免疫系统，无疑会加剧，呃，过敏的激烈程度。加强劣化分子的话，更不可能吧。”阿克塔点明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
“疫苗！”
“弱化般红色天灾！”
高尔考克和罗非异口异声的提出了一样的解决办法。
“弱化版？难道是说？”阿克塔等人虽然没听懂罗非强行拼出的疫苗是什么意思，不过弱化版红色天灾的意义他们找到了一些苗头。
“你先说你的主意吧。“
得到自己非哥的鼓励，高尔考克详细解释起了自己的想法，“其实红色天灾并非直接致死，而是在免疫系统与劣化因子的竞争导致肉体的死亡。
既然如此，那我们提高肉体的耐受性呢？我们可以先小幅度的同时刺激二者，让肉体先习惯这样的破坏，形成适应机制和保护机制。”
“之后在面对真正红色天灾的时候，肉体的保护和适应机制会起到极大的作用！”罗非如是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