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浪子总归是离人
<br><br>
缘分总是在不断的摆渡，莫小野的情感世界总是在大海的边际招摇。他何尝不想好好去爱一个人，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在一起感情临近尾声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一切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渐行渐远。
杨怡洁在芜湖陪了莫小野两日之后便离开了，她还是要回家去的。
莫小野游荡在这座他一直想逃离的城市，可是无论走到何处，他还是要回归这里，仿佛有种不可抗逆的羁绊，让他无法挣脱，就像他所有的爱情故事，仿佛也被下了毒咒，没有任何可以善终的机会。
过了几日，叶荣荣通过电话告诉莫小野，她很想莫小野这个哥哥，于是专程来到芜湖找他。莫小野在汽车站等候着，也许他也怀念和叶荣荣的夜晚。
那天见面，其实莫小野是有些失望的，正好赶上了叶荣荣的生理期。莫小野内心的欲火难以平息，但又不得按捺住。
莫小野陪着叶荣荣吃完晚饭后，带她来到鸠兹广场，他们坐在旁边的阶梯上，看着广场中央时不时喷出的喷泉，映衬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仿佛一场朦胧的童话。
叶荣荣靠在莫小野的怀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她突然问莫小野：“哥，你爱我吗？”
莫小野透过喷泉白洁的眼帘，望着远处的月光，有着那么一丝丝寒意，仿佛能够感受到广寒宫的凄凉。他又侧着头看着叶荣荣，那稚嫩的脸上却写着沧桑二字，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叶荣荣的是怎样的一种情谊。
“我当然喜欢你，你是我最爱的妹妹。”莫小野最终缓缓的回答道。
叶荣荣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莫小野的怀里，她知道眼前的这个莫小野只能是哥哥，一个可以霸占自己身体的哥哥，却终究走不到情侣的路上去。
那一夜，是莫小野最安静的一夜，他抱着叶荣荣入睡，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叶荣荣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可是莫小野却一直睁着眼睛，时不时的抚摸一下叶荣荣的身体，细腻的皮肤透过指尖，却丝毫不受侵犯。
第二日，莫小野便送叶荣荣去往汽车站，她该回家了，至少莫小野觉得叶荣荣身体不适，该回家好好休息。叶荣荣也默许了，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送走叶荣荣之后，莫小野还是需要平复一下内心的烈火，他想起了那个工厂妹妹，于是直接奔向那个远在郊区的工厂。
两个人真的如同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对于莫小野而言，工厂妹只是客串的床伴，他曾经以为人生中的女人都会和自己处在同一个精神频道，有着爱情的沟通，不会仅仅是肉体的摩擦。然而此时，他否定了过去种种的说法。
莫小野知道自己或许回不了头，但是路还是要走的，即便前面万丈悬崖，他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在爱情的边缘打着擦边球，还是需要工厂妹妹这样的女子出现，毕竟他还是不愿意去红灯区寻找刺激。无论是红灯区，还是酒吧的疯狂，那些终将是莫小野不会逾越的底线。
莫小野晃荡晃荡，有时候开着车飘荡在午夜的路上，一路微风吹拂，空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莫小野孤单的身影。
这天，莫小野突然联系到他的初恋女友婷婷，他不知道这个曾经的女孩如今过得怎样，于是约她一起吃个饭。
芜湖的步行街压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莫小野和婷婷约好在步行街的尽头大石钟那里见面。
莫小野见到婷婷的时候，感觉时间真的改变了一个人，曾经邻家小妹样子的婷婷如今却有着一种混社会的样子，短短的头发染成了黄色，浓浓的装束却没有任何诱惑。
婷婷那火焰般的嘴唇开始说话，“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莫小野笑了笑，转过头去，淡淡的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婷婷”呵呵“的笑了一声说：“每个人都会改变的，都这么多年了，我要是再不改变，我还怎么生存啊。”
莫小野看了婷婷一眼，感觉婷婷的改变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其实莫小野之前就听说婷婷已经订婚了，就在准备结婚之前，她却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她居然在家门口约了另一个男生去开房，被亲戚朋友抓着个正着。然后，这个婚也就没有结成。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莫小野关切的问道。
“在酒店当大堂经理。”婷婷冷冷的回答，“像我这样没什么文化的人能干什么啊，也只能做做这样的工作了。”
莫小野自然知道婷婷现在做什么工作的，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着实的让人心疼。莫小野希望能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下看到过去那个未被世俗渲染的婷婷，于是继续追问道：“那你打算一直这样？你还年轻啊，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
“我现在这样不好吗？”婷婷冷冷的反问道。
莫小野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婷婷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拥有的仅仅只有青春，我无非是在用青春换取我想要的一切，等几年后，我们老了就没法再做现在的工作，但我至少让我的青春有了些价值。”
莫小野不曾想打断婷婷的话，但是他想了想婷婷的话，似乎有些许道理，毕竟我的青春我做主。
莫小野看到婷婷现在的样子，怀念着曾经和她夜夜笙歌的时光，于是慢慢靠近她的身边。
然而此时，婷婷突然往外撤了一大步，用一种充满鄙弃眼神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有一种神伤满满显露。
曾经的婷婷是多么的爱着莫小野，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让她对莫小野彻底绝望，也许就是因为生活的不公平，事事不如意，婷婷才会变成这样，变得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婷婷冷冷的说道：“这些年，我算是明白一件事，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莫小野知道婷婷话中有话，她是故意针对自己说的，想到这里，莫小野便不再对她抱有有任何幻想。
过去的就都过去了，等我们再次相聚，那已经是新的面孔，早已找不回曾经的样子。
时间如流水潺潺，莫小野享受着夏日美好的时光，作为一个单身的他可以不断的寻找人生旅途上的伴侣，作为一个浪子的他总是在来来回回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毕竟故事还在继续，他怎么可能会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