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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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同学们陆陆续续收拾行李回家去了。莫小野没有急着走，而是守到最后一刻。
其实莫小野很不想回家，他讨厌那个地方，好不容易出来了，这还没有尽兴，又要回去了，心里着实的难受。
空空荡荡的学校，莫小野并不孤单，程姗姗一直陪着他。程姗姗几次提出陪莫小野回家，可是都被莫小野拒绝了。
学校发出最后的逐客令，莫小野不得不拖着行李坐上回家的火车。程姗姗执意送莫小野到火车站，并且叮嘱他买些特产带回去。
望着莫小野渐行渐远的背影，程姗姗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十分遥远，触不可及。她突然害怕了，害怕她深爱的莫小野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边。
回到家的莫小野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间，一直泡在网络上，无聊时打打游戏，无聊时写写伤感。
程姗姗一直关注着莫小野在网上的每一句话，她心疼这个深爱的男人。也许当初程姗姗就是被莫小野留在网络上那些迷离的文字所吸引，有着一种又爱又怜又崇拜的心理在作祟，然后越陷越深。
其实除了程姗姗，还有不少女性网友都在莫小野的文字中寻找治愈的触感。
莫小野闲来无聊，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在玩网上斗地主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莫小野在QQ上数百个好友里寻找这么一个人，总算被他找到了那个叫誓言的网友。
莫小野总感觉这个人有点奇怪，男性的头像以及资料，说话却显得很幼稚可爱。于是他决定刨根问底，将誓言的真面目挖掘出来。
莫小野旁敲侧击，以心换心，誓言最终交代了自己。原来她是一个女娃子，名叫许芯言，高中没有毕业，而是选择去一家培训学校学习化妆。
莫小野幻想着许芯言的样子，一个学化妆的女孩子，比自己还小两岁，有着青春的活力，言语间又是那么可爱。
这一系列幻想让莫小野对这位姑娘越发的有种冲动，他决定主动出击。
许芯言未经世事，感觉莫小野总是对自己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以为这就是好感，慢慢的对莫小野有了一种心理的依赖。
当莫小野透过电脑屏幕对许芯言表白说：“芯言，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是会不自觉的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种。我好想已经爱上了你了，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想以后好好爱你，照顾你。”
许芯言其实对莫小野也是有好感的，在莫小野表白之后，害羞的答应了。
这个寒假，莫小野一直陪着许芯言聊天，却忘了自己还有个女朋友叫程姗姗。
偶尔程姗姗打来电话想和莫小野聊聊天，都被莫小野用各种借口简单的几句话后就挂断了。程姗姗也经常发来信息，可是莫小野看了和没看一样，心情好的时候回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连看都不去看。
然而对许芯言发来的信息，莫小野急忙回复，显得十分殷勤。
时间很快就溜走了，寒假也快结束了，莫小野早早做好准备，等到学校可以入住的时候，立马带上行李就踏上去往学校的列车。
此时，程姗姗得知莫小野要回学校，她已经在前一天回到学校等着这个让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
煎熬了一个月的时间，程姗姗见到朝思夜想的莫小野，急忙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莫小野拍了拍她说：“好了好了，小傻瓜。想我了吧？”
“嗯。”程姗姗连忙点头。
“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急忙就回学校来找你啊，其实我也想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也不理我。”程姗姗埋怨道。
莫小野早就准备了很好的借口，“在家的时候我心情很不好，对不起了，没考虑到你。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嘛！”
“我不怪你，我就是想你。”程姗姗看到莫小野能在身边，别提有多高兴，怎么可能还有别的情绪。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宿舍住，毕竟学校还是空空荡荡，一栋楼都不见得会有一个人，尤其阴暗的楼梯过道有着恐怖片中那种瘆人的感觉。于是，莫小野以关心程姗姗的名义带她去开房了。
一夜的狂欢，莫小野发泄着满溢的欲望。程姗姗躺在莫小野的怀中，关心的问着莫小野寒假在家的情况。
莫小野含糊的说：“在家很无聊啊，你也知道，我跟家里关系一直不好。也没什么特别情况，只想着赶紧回学校，赶紧来见你。”
莫小野看着程姗姗的脸，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吧的望着自己，继续说道，“我很想你。”
莫小野面对的是程姗姗，心理却在想许芯言，他的这一句我想你，其实很有深意。他是想程姗姗，因为身体在说真话。他也想许芯言，因为猎奇的心理在悄悄作祟。
三月的风，四月的雨。莫小野在程姗姗和许芯言之间周旋着。
莫小野和程姗姗见面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直到四月的雨稍作休息的时候。程姗姗到网吧把莫小野叫了出来。
夜晚的风十分凉爽，莫小野和程姗姗在学校树林下的石凳上坐下。程姗姗抓着莫小野的胳膊说：“你为什么不找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莫小野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这么质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于是随口说了句：“我们分手吧！”
程姗姗眼中湿润了，她那么深爱莫小野，怎么可能同意这样就分手。
“我不要分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程姗姗带着哭声问道。
“我想要你，现在，就现在。”莫小野说的很直接，说完就直接上前吻程姗姗。
莫小野记得这学期开学的时候，他们曾商量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同居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各种原因，他们并未能同居。
同时，他们开房次数也逐渐减少，这让莫小野心里着实的不爽。
此时莫小野提出这样的要求，本以为可以让程姗姗知难而退。谁知道程姗姗却说：“好，你想要，我给你。”
程姗姗说完便拉着莫小野走向校园深处的教学楼，他们尝试去推教室的门，结果发现全都锁上了。
他们走到上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程姗姗说：“就在这里，来吧！你要的我都满足你。”
教学楼的疯狂行动让莫小野感到越发的刺激。
就这样，一连好多天，他们都在晚上偷偷来到这片静土，犹如洪水猛兽，激情大战三百回合。然后，莫小野满意的回去了。
四月底，程姗姗告诉莫小野，她要回家去参加考试。临走时还煽情的说道，“要记得想我哦，等我回来！”
莫小野连声应付，其实早已心不在焉。
等到程姗姗离开学校之后，莫小野早已安排了下一场精彩大戏。
莫小野早早的就约好许芯言，他告诉许芯言很快就是自己生日，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能来陪自己过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许芯言其实也想来实地考察一下莫小野的情况，于是在几番推辞之后还是答应了来南昌找莫小野。
五月初的一天，莫小野早早守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等着这个神秘的来客。他只是在照片上见过自己的这个小女友，今天很快就要见到真人了，心里难免十分激动。
莫小野目不转睛的过滤着来往的人，突然一个穿着清凉，浓眉大眼，打扮可爱而又妖艳的小姑娘映入莫小野的眼帘。此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许芯言。
莫小野带着许芯言来到学校，住在学校对面的宾馆。
许芯言来到陌生的城市，有些拘束，也有些害羞。莫小野告诉她，楼下就是网吧，无聊的时候可以去上网，还说自己平时还是要上课的，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有哪些课。
莫小野带着许芯言走进教室，让她感受一下大学的课堂，也是想向同学们炫耀自己有这么一位女朋友。
许芯言很乐意的去了，多半是想知道莫小野在学校情况，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隐瞒。
学校那一块谁敢拆莫小野的台啊，一个个都在夸许芯言的漂亮，都在说莫小野很有眼光。许芯言听到十分开心。
可是上课毕竟十分无聊，没过几分钟，许芯言就待不住了，她想回宾馆去。莫小野连忙陪她出去了。
莫小野陪同许芯言回到宾馆，许芯言让莫小野回去上课，不用担心自己。
莫小野却说：“你难的来一次，我要好好陪你，上课都是小事，我让同学帮我请个假。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晚上，莫小野没有回学校，他死皮赖脸的说：“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许芯言没有拒绝。
莫小野脱去了衣服，只穿着一条内裤。许芯言急忙捂住了双眼，嘴里嘟囔着：“羞羞......羞羞......”
莫小野呵呵的笑了起来，凑到许芯言的身边，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的手从双眼上拿开，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说：“把眼睛睁开，我可是你老公啊，有什么好害羞的。”
许芯言慢慢睁开双眼，还是有些羞涩。
莫小野轻轻的亲吻许芯言的小嘴巴，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此时，莫小野开始慢慢脱去许芯言的衣服。
许芯言犹如含苞待放的荷花，红扑扑的脸蛋越发的好看。
莫小野抱着许芯言，两人在床上躺下。莫小野伸手去脱许芯言的内裤，准备攻破她最后的防线。
许芯言阻止了莫小野的举动，害羞的说：“老公，我害怕。等我们下次见面，我再给你好不好？”
“好哦！”莫小野说着违心的话，其实他内心早就瘙痒难耐，这么一个年轻的玉体比那个比自己还大的学姐更有吸引力。
“老婆，其实你并不需要害怕什么的，我可是你老公哎。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你要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嘛！”莫小野还是不甘心。
许芯言羞哒哒的靠在莫小野的怀里说：“老公，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嘛。我的心都是你的了，我的身体迟早也是你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下次见面，我就是你的！”
莫小野无奈的同意了，紧紧抱着许芯言，害怕这个女朋友突然飞了。
一晚上，他们只有相拥热吻。并未发生太过逾越的事情。
待了两三天之后，许芯言要回培训学校了。莫小野送她到火车站，两人依依不舍，但最终还是短暂的告别了。
送走了许芯言，莫小野的校园生活又恢复原样，他无心学校的杂事，只想自己过的逍遥一点。
五月底，程姗姗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找莫小野出来，脸上有些痛苦和不悦。她告诉莫小野：“我怀孕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前些日子还在欢愉的莫小野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消息，他表情十分吃惊，脸色瞬间煞白，脑海如同缺氧一般混乱。
莫小野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也不敢要。
程姗姗以为莫小野没听明白，又强调的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你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罢，程姗姗哭了起来。
此时的莫小野已经六神无主，行为举止已无法控制，言语也不经大脑思考，一句简单点“打了吧！”随口而出。
程姗姗感到无比的绝望，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这可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
“你在这，我去取钱。”莫小野起身，踉跄的向远处走去。
等到莫小野将钱递给程姗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孩子是自己的，他内心在纠结了。
“我陪你去医院吧。”莫小野说道。
程姗姗狠狠的看了莫小野一眼说：“不需要！我恨你！你害了我一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程姗姗在室友的陪同下去了医院，莫小野早早的得到了消息，提前到了医院。
莫小野不敢露面，只在暗处偷偷的看着程姗姗，他内心无比剧痛，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他是多么希望这个孩子可以留下来，可是他没有勇气。
内心的世界是多么的复杂，莫小野的内心此时正在做着一千次一万次的博弈，他挣扎着、呐喊着、哭诉着，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用头不停的撞击着墙。
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无助、无奈与绝望。当他犹豫之后，迟迟不见程姗姗出来，决定冲进去，阻止这场罪恶的发生。可是天意不等人安排，程姗姗虚弱的走了出来。
莫小野急忙躲了起来，他害怕见到这个让自己愧疚的女人。他回到学校，在那个他们初识、相爱、相伴的那个老饭店，交代老板给程姗姗做点鱼汤以及一些她喜欢吃的菜，他付完钱准备离开时，回头对老板说：“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曾经桀骜不驯的莫小野高傲的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却背负了深深的忏悔，在今后的每一天都将受到良心的谴责。
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演出，意外随时会来，我们如果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历练，终将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无论如何，都将是一场错。
莫小野痛定思痛，来到校园一角，坐在他们曾经经常约会的地方，仰望着夜空，冷冷的笑着。他喝了不少酒，眼中渐渐迷离了，他自言自语道：“我不会认输，我不会向你屈服的，天意在我这里就是狗屁。我的人生，我自己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