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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贱癌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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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琛难免没起大早,而是躺在床,侧身单手支颊,盯着许容沉沉的睡颜。

其实带许容去洪泽县不过是昨夜临时起意,做了那事之后,单手搂住软绵绵的她入怀里,带她一块去的念头就突然冒了出来,虽然他行程赶,而且是去处理急事并非游山玩水,可赵琛总觉着带上她去洪泽的路程应该不会无趣。

既然念头已出,哪怕看出了许氏的不愿,赵琛还是要带她过去,他也看出了,这个许氏或许并没有表面装的那样对他上心,她对他做的任何事好像都是在完成一件差事,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完成她该做的事。

做好她分内的事,原本也没有什么,毕竟他后院的女人都是这样。

换句话来说,如果许氏如同钱氏那般,想着法的谄媚,争风吃醋是她的特长,那么赵琛可能从一开始就厌恶她,更不会再来这清雅苑,更别提会有府里盛传的‘王爷专宠许夫人’。

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矛盾,赵琛也不例外,许氏安分守己无可挑剔,可换句话来说,也可以理解为许氏对他不上心,一直在应付差事,这个认知竟然让赵琛出奇的不爽。

不爽后的赵琛折腾身下的许氏自然用了力气,事后看她软软无力一副被摧残的娇弱样,赵琛心里又有一种无端快.感,看吧,不管你是应付差事也好,不上心也罢,爷叫你如何你便得如何。

除此之外,咱们的赵琛还抱着我不爽也叫你不爽的心态,明知许氏不愿跟他外出,他偏要叫她跟去,非把她栓在他眼皮子底下天天见,他才能舒坦些。

睡不着的赵琛心思百转,盯着许容那熟睡的小猪样,竟生出了恶趣味,拿一撮许容散下的乌发,用发尾不停的在许容脸上扫动,尤其是鼻尖,是他恶作剧的重点部位。

需知,泥捏的人也有三分脾性,何况还是睡得大脑一时短路的许容,察觉到鼻尖上的□□感,许容烦得要死,翻个身子避开它继续睡,哪知恼人的东西居然尾随而至,还在扰她睡觉。

许容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嗒。清脆的响声在屋里响起,带了气儿的许容力气可不小,赵琛小胳膊上瞬间起了一道红印。

或许是打的声音太大,许容迷迷糊糊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就见到头顶上那位神色阴晴不定的爷。

如果是以往,此时许容估计已吓破了胆,绝对爬起来一阵安抚道歉,可想到眼前这位爷非要让她出远门奔波劳累,许容那是一肚子怨气,竟就这么瞅了赵琛一眼,带着小哀怨,仿佛刚才打人不是她。

扯了被子,蒙上头,许容决定装死,就打了怎么着,爱咋咋地。

不得不说,咱们许夫人可算硬气了一回。

这男人吧,有时候也是贱骨头,你顺着他的时候,他当你是泥捏的人,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若是偶尔甩个脸子给他看,说不准还是占个上风。这个理此时用在咱们许夫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明明赵琛是被打了一巴掌,还被甩了脸子,换了其他人,这位爷还不得分分钟灭了她,可这位爷不过盯着被子看了一会,竟默默下了床,招丫头进来穿衣洗漱。

其实许容也是后怕的,不然也不会蒙上脑袋不敢看他。

在被子里等了半天,感觉到身旁的人起身下了床,许容从被子里露出两个眼,悄悄地观察赵琛。

这位爷在冬梅的伺候下穿了衣裳,梳洗了,并且问冬梅有没有收拾好夫人的行李。

冬梅忙道昨夜已经收拾好。言罢,错眼看向仍在床上蒙头大睡的许容,心里暗叹,她家夫人心可真大啊...

赵琛唔了一声,扭头朝床上看了一眼,许容忙将脑袋缩回去,等她再伸出脑袋时,赵琛已经不在屋里了。

想来是走了吧。

许容这才长吁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准备喊丫头进来时,冷不丁赵琛又反了回来。

许容顿时愣住,半响才讪笑道,“爷,早,早啊。”

赵琛从鼻子里哼了哼,大有没话找话的意思,“日头都升起来了,还早?”

许容呵呵笑,爬起来自己穿衣。

赵琛看了她一眼,又道,“爷的衣裳做好了没,没做好就带着在路上做。”

闻言,许容道,“针线活最精细,路上颠簸,做衣裳伤眼睛。”

赵琛哦了一声,反问道,“伤眼睛?”

许容怕这位爷火气彻底爆发,刚才都甩人家一巴掌了,许容也懂得见好就收,忙道,“妾早做好了,爷您若是还想要,要多少妾给您做多少。”

赵琛这才满意,脸色好看了些。因他们要按时赶路,赵琛催许容快些起来,兴致来了甚至还给许容挽了个发髻。

可叫许容受宠若惊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铜镜,生怕这位爷把她头发给拧下来。

待两人从里间出来,外间八仙桌上已备好了早饭,二人用完之后,时辰也差不多,该上路了。

一家之主要远行,王府上下少不得要相送,一时间王府大门外拥了好多人。

赵琛在前头跟他的女人和孩子们道别,许容就站在赵琛身后等着,百无聊赖之际,眼睛在人群中乱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钱氏那是什么眼神,要这样怨毒么,又不是她要跟去的;曹氏那是什么眼神,要这般羡慕么,如果赵琛允可,她特别愿意跟曹氏换一下。

送别完毕,赵琛上马,许容领着平儿上后头尾随的马车,因是轻装上阵,丫头不能带太多,是以许容只让平儿跟着,至于赵琛,也不过带了郭旭一个亲信,除此之外,后头的马车上,一辆马车不过跟了两个赶车的侍卫。

路途遥远,他们先赶马车至渡口,再换乘官船,沿运河到洪泽县。

赶路的日子十分枯燥乏味,为了缩短路途时辰,赵琛命人连天加夜赶路,许容除了必要的二便外,基本上都在马车里度过,就连赵琛生辰那日,也没人记起,因那日路上下了雨,马车陷入泥泞中,众人冒大雨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马车从泥沼中弄上来。

每日这般折腾,可叫许容苦不堪言,每天心里必骂赵琛无数遍,待到了渡口换乘官船时,许容不堪重负,竟晕船低烧了起来。

许容又是发烧又是吐的,可把平儿吓坏了,第一时间禀报赵琛,好在官船上有随行郎中,郎中被叫进来把了脉,先用针灸给许容止了眩晕,随后又开了汤药。

船上虽有郎中,可却没有药铺,待官船行至一小镇时,赵琛命人抛锚靠岸,随行的侍卫去抓了药,平儿自己不敢上岸进陌生小镇,央郭侍卫帮她去买了食材,船上伙食太简陋,她要给许容做些爱吃的补补。

船舱内,许容不敢睁眼,平躺在床上,生怕睁开眼更晕。赵琛从方才郎中过来扶脉时,人就在了,见许容苍白着小脸,像霜打的茄子般没精神,不由心生愧疚,在床沿坐下,思及方才郎中说过,按压内关可止眩晕。

赵琛将许容的手腕握在掌心中,口中道,“爷给你按按内关。”

内关穴就在手腕内侧中间上两寸的位置,赵琛习武之人,按压起来颇具力道,一阵酸麻感随着他的按压顺胳膊向上蔓延,如此按了一会儿之后,许容觉着她的眩晕稍好了些。

试着睁开眼,也没那么想吐了。抬眼看赵琛,出生金贵如眼前这位爷,竟云纡尊降贵为她按穴,一时心中对他的怨气也少了不少,口中道,“妾好多了,爷歇歇别按了。”

赵琛探手在她额上摸了摸,触手的热感恢复了正常,遂吁了口气,“好了便好。”

许容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身子往里面让了让,留了一人多宽的铺位,对赵琛道,“爷累了吧,躺下歇歇。”

赵琛顿时笑了,脱了靴,挨许容躺下,一只胳膊伸到许容颈脖下,将她揽到自己怀中,轻拍她的背,道,“睡吧,爷陪你睡会儿。”

两人这一觉睡到外头天黑,因半下午船在码头靠了岸,郭旭叫上几个侍卫下去买了新鲜肉蔬,天一暗,船上的伙夫便在甲板上支起了锅灶,船上的侍卫们也是许久没好好吃顿饭了,跟前赶后,帮着洗菜切菜,平儿那丫头想着许容胃不舒服,当吃些好克化的,遂熬了锅皮蛋瘦肉粥。

让伙夫给她单支了火炉,平儿蹲守在火炉旁扇扇,仔细盯着她那锅粥。

眼看晚饭做好了,郭侍卫也过来,在平儿身边蹲下,指指许容所在的船舱,道,“爷跟夫人在里头睡了下午,要不要进去喊他们?”

平儿手上的扇子未停,嘴里道,“叫起做甚,烧好的菜先留些,放在炉上煨着,主子们何时起何时用。”

锅里的粥熬了半下午,鼓鼓冒着香气,勾人食欲。郭旭耐不住伸手想开锅看看,手还没伸上去,就被平儿用扇柄狠敲了下。

疼地郭旭猛缩回手,抚着被打红的手背,瞪眼道,“真是个夜叉,以后一准找不着婆家!”

平儿长相确实没春夏秋冬几个丫头好看,皮肤也黑,她平时最介意别人说她找不着婆家这事,如今连郭旭也嘲笑她,心中一梗,气道,“要你管!”

言罢,起身朝船舱内走去,任郭旭在后头怎么喊也不理会。

平儿脚步虽轻,许容还是醒了,倒是赵琛,许是这些天赶路太累,竟睡得比她还沉。

平儿轻声问道,“夫人可用饭?”

许容摆摆手,示意平儿出去。

她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睡了半天,此时右侧身子已经发麻,盯着赵琛熟睡的容颜,许容尽量放轻,稍稍动了下,可还是扰醒了赵琛。

闭着眼的赵琛探手又摸了摸许容的额头,没再烧,遂翻个身子,又拥了许容在怀,眼未睁,沙哑着声音道,“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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