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过往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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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山，我们是过来接你的。”
张怀山被两名警察带出医院后，在门口便见到了两名男子。
他点了点头，将双手伸出来，被扣上手铐后，跟着二人上了车。
他知道这两人是来接他到法庭进行判决的，前两天住院的时候就已经下达了通知，毕竟案件可以说非常简单。
再加上张怀山基本上也全盘托出，不过短短一两天的时间，法院就受理了这起案件。
（一般法院审理到判决都需要较长时间，因为剧情需要所以加快了进程）
在去的路上，张怀山心想着，这下子事情总该尘埃落定了吧。
可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这两天一直照顾他的那位女警小姐姐，心中充满苦涩。
这两天来，当时救了的那位女警官一直来照看他，也不得不说那种温柔是他这几年里第一次感受到的，他甚至一度幻象的以为……
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杀人未遂的犯人，且不说他即将面临牢狱，就算没有，他也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冲动。
还是别想着馋人家了。
“抱歉了。”
张怀山在心中道了句歉，他觉得他不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车子一直行驶，直到道路两旁的行人从多到少，才逐渐的到达了目的地，停了下来。
“以前想着自己这辈子都没可能进法庭，但没想到的是，还真进去了。”
张怀山在心中感慨。
进法院接受审判，对普通人来说，一生都未必有一次，但不得不说，这对张怀山来说还挺稀奇的。
或许是心态的缘故，也或许是其他，张怀山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挺平静，要是能喝一杯传说中的卡布奇诺就好了。
随着两名人员带着张怀山入场，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全身穿着黑白条纹的犯人服装，至于那光头发型是张怀山自己要求且亲手理的。
张怀山环顾了四周，观众挺少，但是每一个该有的座位上都有。
原告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其他陪同的也不少，但唯独没见到那天陪她一起的那个男的。
张怀山看到她，心里面莫名的产生了厌恶，哪怕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娇弱，但他厌恶，就是厌恶。
工作人员将张怀山带到了被告的台上，而他也很配合。
法官宣布开庭，这场表演也正是拉开序幕。
一份份材料被上交，同时法官也开始询问原告事情。
“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就是想去道歉。”
“但是我没想到他冲进厨房拿起刀居然想杀我。”女人哭的直抹眼泪，这让观众们心中格外的愤懑，但是这是法庭，他们只能将其表露在脸上而不能大声唾骂。
“我试图反抗，但是我的力气根本打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子插进我的胸口。”
说着，她将病号服往下拉，露出了那狰狞的缝合刀疤，上面还缝了十几针线。
“然后我假装昏迷，但他又去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他还想捅我，”女人擦试着泪水，一旁的人不忍心，便递过去一张纸巾，“要不是电话响了一声，他进了房间，我想我根本逃不掉。”
女人说的声泪俱下，在她添油加醋的故事下，几乎所有人都被她的“表演”感到了于心不忍。
“被告有没有想反驳或者补充的？”
张怀山看向了那个女人，他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后转过头，平淡的对着法官说道：“没有。”
好假……
但他确实没有补充的，她说的都是事实，虽然其中加了不少料子。
可是谁又会理会事情发生之前，会是怎样的呢，伤人了就是伤人了，法律不允许就是不允许。
张怀山不是法盲，他明白这一点。
女人听到张怀山的回答，心中忍不住的一喜，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就要来了。
在一番讨论和问话过后，法官正式宣判了一审的结果——剥夺张怀山一系列权力，有期徒刑六年十个月，同时赔偿李贝娜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等共计十六万三千九百三十九元。
李贝娜，也就是张怀山的前任，她听到后面那串数字之后面露喜色，但随后也很快的掩藏起来，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收敛一些。
十六万多，除去医疗费也有十万多足够自己买许多东西打扮自己了，同时还有还贷款一类。
她用着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张怀山，因为她成功的将这个男人的剩余价值全部压榨完毕了，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已经毫无作用。
“本次法庭到此结束，如有异议可上诉进行二审，退……”
听着法官的最后说辞，张怀山闭上了眼，如同在刑场上接受最后的审判。
或许到这里结束了吧，毕竟自己伤害了那么多人。
心中五味陈杂的张怀山，脑海中想到的却是那些被自己伤害的玩家们，他心有愧疚。
虽然不后悔伤害了李贝娜，但还是因为一时的愤怒蒙蔽了理智，伤害了其他人。
也许，在牢中度过也挺好，至少会被人遗忘……
“等等！”
可就在法官即将敲锤落定之时，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粗暴的推开了大门走了进来。
“这里是法庭！！”
法官怒不可遏的望着逐步进来的人。
“非常抱歉，”区梓淳满是歉意的走到与张怀山并行的位置上朝着法官道歉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本证件以及一纸文件递交了上去。
他继续道：“事出有因，我是上级派来的处理张怀山行凶一案的，因为张怀山的特殊性，上级不得不派我过来处理，同时也下达了命令，还请将张怀山转交给我部门处理。”
法官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番之后，心中震惊无比，但随后又将手中的物品转交给其他人观看。
证件上写着国家特殊部门，而内部又是其他从未见过的内容，但是却有最关键两个字——超凡。
而文件上则是：绝密
片刻过后，法官通过电话确定了这证件与文件的真实性，点头示意对着众人道：“由于此次事件过于特殊，本法庭宣布，择日再审。”说罢，便起身离开。
李贝娜不敢相信的看着法官，她忍不住质疑道：“怎么突然结束了？！不是结果已经确定了吗？”
“不是都准备宣布结果了，怎么突然又说改天再审理？！”
和她一样情绪的还有许多人，对于这种处理他们也感觉到不解，毕竟参加过这么多次庭审，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她不接受这一结果，她已经欠了医院几万的医疗费，更不用说她还借了几万的高利贷，去买了一系列的化妆品以及手机之类的东西充当门面。
然而纵然如此，法官依旧没有搭理，反倒是跟安保人员吩咐组织群众离开，随后十分坦然的离开了法庭。
反观之另一边，区梓淳看着有些懵逼的张怀山，笑着道：“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会来吧？”
他接过一旁递来的钥匙，打开了张怀上的手铐。
“确实没想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张怀山说完这句话，仔细一想后也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还要来救他。
“这倒是多亏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件，顺藤摸瓜的就找到了你。”
区梓淳说着，取出另一本正经递了上去，“你的事情不算严重，而且前因后果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国家需要你，准确说，我们需要你，而你需要将功赎过，当然啦，该有的赔偿你还是要给的，毕竟你也伤害了她。”
超凡的存在对于国家来说，每一位都很重要，只要是没有犯过重大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被吸纳。
张怀山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笑。
“待遇怎样？我只要包吃住就好。”
“放心，不会差到哪儿去。”
一旁听着两人交流的李贝娜，心中不是滋味，她连忙走到两人身旁，指着张怀山质问道：“他都这样想杀我了，一个杀人犯，他还有什么用？！还这样包庇他？”
“他就是个废物，一个废人了，他有什么用？！”
李贝娜露出那道伤疤，“他是一个杀人犯，他不应该去坐牢吗？！”
区梓淳听到她的一番言论之后，皱起眉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废物？”
李贝娜听到这一问，不由得讥笑了起来，“他窝囊成这样，跟舔狗一样的舔了我几年，他还不是废物吗？！”
此刻她的嫉妒和报复心，将阴暗的话匣子彻底放出，恶毒的话从口说出，丝毫没有顾全任何颜面。
张怀山听到这些话，心中的厌恶不断的剧增，他很讨厌舔狗这个词，尤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口。
“够了！”
他怒吼着！
这一句怒吼镇住了所有人，同时也将李贝娜吓了一跳。
“你把其他人驱散一下，我处理点私事，”张怀山转过头瞬间收敛了情绪，平淡的对着区梓淳继续道：“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区梓淳见此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花了些时间将法庭里的其他人纷纷带离，但为了保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门口。
见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张怀山，转过头盯着李贝娜道：“你说我是废物？！”
“这几年来，我为你花了多少钱？你算过么！”
“如果没有我没日没夜的工作，你能上大学！？”
“如果没有我给你的钱，你买得起你要的那些东西？！”
“你不但不思进取，还满口谎言，只想着歪门邪道的欺骗我，现在还想着榨干我的价值！”
“你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肮脏的跟茅厕里的蛆虫一样！让人见了就想打死，看到就觉得恶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了很多贷款，你还不上你就找了一个富二代，还想着贴上去，”张怀山怒不可遏的看着李贝娜，但随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情绪，平淡的开口道：“但你想不到的是，那个富二代也是个穷逼，他就是想上你而已。”
张怀山嗤之以鼻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实。
“你想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场合，居然有人来终止你所期盼的结果吗？”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来阻止……”
李贝娜的心理防线一步步的崩塌，她不明白都这样的结果了，还有人来阻止，而且还成功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以前被她牵着鼻子走，像一条舔狗一样的男人，变得如此陌生。
张怀山将区梓淳叫了过来，问道：“我的福利是怎样的？”
区梓淳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每月工资一万，五险一金包分配住房，而且还享有国家的各种福利，当然，这还只是一部分，毕竟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人才，但前提是你将功赎过后。”
“听到了吗？这种待遇，你身边几个人有？不，准确的说，几个备胎有这待遇？”张怀山毫不犹豫的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凝聚成一个个击溃李贝娜精神的字眼。
“你口中的废物，现在是国家要的人才，”张怀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真不好意思，对比起来，像你这种不知自己能力深浅还去借高利贷的人，才是真正的废物。”
“而且你的债务也要到了，你想好怎么还了么，靠卖皮囊？虽然说会补偿你，但仅仅是几万的补偿，你觉得能满足你的贷款吗？”
张怀山不屑的朝着李贝娜脚下吐出一口浓痰，随即头也不回的跟着区梓淳转身离开，看起来倒有着几分洒脱。
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真正的废物……
废物……
李贝娜回过神，发现两人已经走远，她顿时往后跌坐再地，掩面失声痛哭，狼狈的像一条丧门之犬。
她后悔极了……她错过了什么？她错过了最好的潜力股，她错过了最爱她的人！
而现在她要面对的，是那数万利滚利的高利贷，可她却没有丝毫的本事偿还。
张怀山了解她，这对于她贪得无厌且自负高傲的性子来说，自己的一番言行，是对她最残忍的惩罚。
至于动手？已经不值得了！
也确实，对于她这样的人而言，一个曾经自己利用，压榨的“提款机”，被自己抛弃后不但没有悲惨，反而一步步过得比自己滋润。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掉进悔恨与负债的深渊，仰视着曾经为她坠落的星辰，再一次高高升起……何等的后悔……
而这一切，都源自她不断膨胀的骄傲与自负。
也来源于余小川不经意间改变的命运。
但纵然如此，这件事的最后还是交由给了超凡部门进行了妥善处理（擦屁股），毕竟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