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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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朱仝闲聊了几句，就懒懒的睡去，为了买药跑了太多的路，真的乏了。
早上起来就收到店里芳芳的微信，说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两天。给李烨打电话告诉他早上自己要去店里，迟一点才能去医院。李烨让她先忙，他会在医院照顾着。
楠在店里忙乎了一整天，也没脱开身去医院，小朱让楠再招一个美容师来，说芳芳在店里做不长久的。楠采纳了小朱的意见，在店门口贴了招聘广告。
芳芳请假的这两天里，白天都在店里晚上楠才能去医院看看，李烨下午去华海工作，早上和晚上一直都在医院。楠对李烨心存感激，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这两天楠也没程槟的消息，人也没见到。妈妈告诉楠，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告诉明天可以出院了，让楠明天早上要来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6月20号早晨。
李烨从西苑小区把楠接着来到医院，刚刚拐进停车场楠就看到程槟的那辆黑色大吉普车停在入口处。楠没有看到程槟的人，车内空无一人。
楠和李烨来到病房，妈妈已经整理好了东西，大包小包的让李烨往车上搬。楠来到办公室找主任，在门口看到几天没见的程槟在和主任说话。他好像也是刚刚才到，还穿着黑色短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白大褂还没套上。
楠站在门口想等着他们说完再进去，早上正是科室繁忙的时间，护士们在服务台里来回窜动。办公室里的声音停了下来，楠转过身来看见程槟从门口出来，四目相对无语而斥，楠避让程槟的眼光。想进办公室里，让程槟先出来。却被他提着胳膊连拖带拽的拉到楼梯口，
“哎，哎，你弄疼我了！”
楠被提溜的感觉是架空似的，胳膊生疼。程槟放下手，面无表情瞪着她。
“你什么意思啊？你们双进双出的？唱得哪出戏？”
“什么什么意思？唱什么戏了？”
楠摸摸胳膊，抬头看着程槟。觉得现在的他有点小可爱，和一贯平和沉稳的他有点出入。楠现在想让他发火，想要他有情绪。
“这几天你怎么没影了？你又去哪里了？”
“忙！”
程槟看着过道来来回回的人挺多，感觉不是说话的地方。
“去我办公室说！”
又要拉着楠上楼，楠挣扎用力甩开他的手。
“干嘛？我不去，有话就在这说，今天出院，事多着呢！”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你一个字忙，几天不见人影，就妥了？”
楠也有点小情绪出来，程槟摸摸头，想笑又忍住了笑意。
“我是故意的，想让你安静想一想。”
“想什么？我想什么？”
楠挑衅的往程槟身前凑，程槟退后一步，看了看旁边来往的人。刚想说什么又忍回去了，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姿势。
“你和他这样，是想和好复合？还是好朋友好邻居？”
“啥也不是！”
“那我呢？我们之间又是什么？”
“也，啥也不是！”
程槟嘴一咧，露出一丝轻蔑。伸过来头来，靠近楠的耳际，
“不是恋人？那是什么？**？”
这话从程槟口中蹦出来，楠有点吃惊。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见他脸上那份陌生的笑意让她寒颤。但是楠还是倔强的回答：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楠说完转身离开，又被程槟拉了回来。
“今天你回去给我想清楚，明天去找你，给我个准确答复！”
狠狠丢下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想什么呀？楠心里嘀咕着。你忙我就不忙？要不是李烨来帮忙，她都要奔溃了！能指望你程大主任吗？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楠拿到主任开的药单，又在药房拿了药。
替吉奥胶囊
这是口服的化疗药物，楠想这拿给三叔一看就知道的，当初告诉三叔说是一个囊肿，没有说那么详细。虽然三叔自己也明白，但是大家都不提那敏感的词语，大家心里还是舒服点的。楠灵机一动，把药盒全部拆掉，用塑料袋把一板板药装好。说明书全部扔掉，问护士找了张纸记下来用量和时间，提回病房。
李烨把大家全部送回小镇上的家里，又去菜场买些菜回来做饭。楠在家收拾卫生，十多天没有人住，到处都是灰尘。
近中午的时候，小朱发微信给楠，说芳芳没有来上班。楠打电话给芳芳，手机关机状态。
吃了饭，安排好楠回了店里。问小朱，芳芳怎么回事。
“她不是说请两天假的，怎么没来呢？”
“楠姐，芳芳以后不会来上班了。她，她自己弄了一个店。”
“什么？自己开店？她也没说啊？”
“你老是不在店里，这几个月，她一直在筹谋开店的。”
楠想起来，前几天小朱提醒过她，她也没放在心上。
“开就开吧，肯定在我这里挣不到钱，我不能挡人家财路的，那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说一声就是了，突然的就走了，我这里人还没找到。”
“楠姐，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我都憋了很多天了。”
楠笑起来，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还有什么能让她闭嘴的。
“说吧！别说你也要走就成了！”
“芳芳带走了你一半的客户，我老是提醒你来店里，你一直都没有时间。”
楠一惊，连忙打开顾客记录本。
“什么？客人也带走了？”
楠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的事还没安顿好，店里又出了事。楠想起来，刚刚离婚的时候，没有心思上班，后来又出门几天，把进货单据，联系方式都给了芳芳。现在她又复制一个店面，原本手上老客都是她在做的，加上进货的渠道，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客人带走了。
“她在哪里开店，你知道吗？”
楠问小朱，小朱指了指店外的斜对面。“今天开业，早上放了好多鞭炮。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是她开的。”
楠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胸口憋着气出不来难受的很。歇了一会，楠对小朱说：
“你去花店定个花篮，我们俩去祝贺一下，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不仁我不能不义啊！去定个花篮。”
“楠姐！”
楠向小朱摆摆手，意识她快去。小朱嘴翘着出了门，楠掏出口红，给自己上了点色，又补了点粉。
不一会儿，楠和小朱提着花篮来到斜对面的新开店门前，门口的广告全是以前楠在微信上发的。芳芳全部套用了楠的方案，走进店门，一个小姑娘接待着。
“欢迎光临，你是？芳姐，有客人送花篮来了！”
芳芳从内间出来，一见是楠和小朱，脸刷一下红了。
“楠楠，我……”
“恭贺你新店开业，生意兴隆！你也不早说，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呀！”
楠大方的说道，进了里间。发现这是一个间通间隔成两间，外间接待，里间做护肤，两张床，一个展柜。展柜上都是楠现在经营的那些牌子，等于楠的一个分店了。里面有一个人在做护肤，楠瞟了一眼，是她们店里的熟客李姐。
“楠楠，真不好意思……”
芳芳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毕竟你帮我的忙这么久。”
“芳芳啊，你看你老板人就是好，还来祝贺你，我也是来照顾芳芳的生意的！”
“这不是李姐吗，那是应该的，只要能把你做的美美的，哪里做都是一样的！”
“楠楠，喝点水吧！”
“不用了，店里没人，我们要回去了，你好好做吧，这个月的工资，等会结给你。走了！”
楠和小朱回了店，小朱气鼓鼓的。“你还有心情去祝贺她！”
楠笑笑不语，现在她要想的事情是赶紧更换目前经营牌子，两家一个牌子的产品，打价格战是不行的。在柜子里找出上次开美博会的宣传册，下次的美博会看看什么时间开。
楠通知小朱，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产品全部买一送一，全部清空。让小朱去换锁，店里的锁全部换了。楠看着产品的宣传册，心想这些天要好好的打理生意，否则饭碗不保了。
楠在纸上写下一段文字，小朱去打印店打印一份大的招聘广告，贴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