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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文武盛会 上》

  【作者,快从楼上下来吧,我们愿意给你投票了。】

  s:投票吧,好兄弟们,不然我又没有动力了。小朋友不开心,可是会去打排位的。动辄坑几个小时后,重则请假几天(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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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花村的早饭吃的十分尴尬,苏画趴在饭桌上,显得有些做贼心虚。

  勤恳的老村长以礼相待,喝醉了不仅收留自己,让自己睡在正房不说,还派他们唯一的女儿来照料。不料自己喝了几杯酒,难以把持,竟然把人家女儿给睡了。

  苏画不知道这是老两口安排的一出戏,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饭桌上,两位老人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好客的给苏画夹菜。

  淑娘只是夹了一些菜,便跑去厨房了。显然,她还没有做好面对苏画的准备。

  这个姑娘,生得白嫩,长得漂亮。

  在苏画的印象里,淑娘是属于那种典型的农村姑娘。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马车的声音。苏画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司农寺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不出五息时间,杜仲的身影就出现了在门口。

  杜仲迈步走了进来:“苏大人起了啊,下官还以为你要睡到午时呢!’’

  苏画作为司农寺挂名的顾问,官职也在杜仲之上,所以叫一声大人,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杜大人来得正好,没有吃过,那老妇去给大人备副碗筷。”

  见村长夫人这么说,杜仲这个愣头青,也不知道什么是客套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拱手道:“那就麻烦李嫂了。”

  客套是客套,不过李嫂还是很热心的离席,给杜仲去拿碗筷。

  “昨晚你们可是真够义气”

  苏画有些不忿的说道,还是挪动了屁股,给杜仲让了个位置。

  知道苏画在说反话,杜仲老脸一红。虽然昨晚上做的确实不够朋友,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苏画也就是唠叨几句,不一定会记在心上。

  杜仲岔开了话题,看着苏画,说道:“今明两天,争取把来年的种子筹备好。等回到了长安,我们就可以着手搭建大棚了。”

  “基本上的农业技巧,你手底下的人都理解透彻了?”苏画一口喝下碗里剩余的粥,毫无形象的用衣袖擦着嘴巴。

  “大多数都有农官记录在案,摸索得不够透彻,不过也胜比蹒跚学步了。”杜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过李嫂的碗筷,又跟苏画商量起政事来。

  见两位大官在商谈,二老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听闻,不便发表见解。

  “陛下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这也是无奈之举。昨夜回驿站的时候,听说文武节都快落下帷幕。再过三天吧,按照陛下的性格,我们就得起身,从水路赶回长安了。”

  苏画剔着牙想了一会儿,他们出来的时间确实不短了。

  国不能一日无君,长安还需要文宗坐镇,各地诸侯才能安心。

  “那就让司农寺的人,这两天手脚麻利点,做事情也仔细一点。省得回到了长安,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杜仲喝着黄米粥,点头答应:“苏大人尽管放心,此事由下官着手操办,亲自监督。”

  饭后,苏画和杜仲二人跟司农寺的官员商议了今天的行程。

  今天的事情比以往都清闲不少,不用下地干活了,司农寺的官员们也松了一口气。

  白花村广场前,几张临时拼凑的桌子,立着一杆金黄色旗帜,写着:司农寺收购处。

  几位擅长记录书籍的官员,正埋头记录。

  他们的主要的工作,就是收购各地方的农作物种子。由陇西衙门的衙差从中帮助,两天前就已经把告示贴到了白花村附近的村落之中。

  听说从长安来了司农寺的官员,正在白花村以高价收购种子。反正留着种子来年种植,生长周期漫长,最后也是置换银两的。如今直接可以卖掉一些种子,又能添补一些家用,何乐而不为。

  苏画在一旁悠闲的躺着,时不时只有杜仲敢打扰他,询问一些问题。

  负责称重的称重,记录的记录,散发银子的也是各司其职。一切安排都是尽然有序,倒也省得苏画事事亲为。

  “苏大人,喝茶。”

  淑娘端着洗干净的陶瓷酒缸,给苏画倒满了一杯高碎。

  高碎,又名高末,别名满天星。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茶叶末。

  自从茶叶市场被打通之后,走得都是豪门路线。也是看中了百姓市场这一条路,商人们便把名贵茶叶残留的一些渣滓,堆积到一块,再以低价卖出。

  虽说难登大雅之堂,但茶仍然是好茶,只不过失了形,放在茶壶里冲泡,香味也丝毫不逊色。不过只能泡一次,无法续水,特别适合农忙时期,招待前来帮工的乡亲。

  苏画没想到这落后的大唐还能整这一出,这高碎是旧时北京所特有的一种茶叶。

  如今看来,他倒是有些小瞧天下英雄了。

  碍于昨夜发生的事情,淑娘看到苏画的时候,脸色就臊得通红。因为今天是大晴天,每个人都嗮得汗流浃背,淑娘的神态,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倒完了茶,淑娘急急忙忙的离开,又到了别的座位忙活。

  望着仓皇落败的身影,苏画无奈的摇摇头。当日答应霓裳时信誓旦旦,不料转身就把人家姑娘给睡了。

  要是长安城中的哪家豪门子女,按照他现在的官职,陛下眼前的红人,怎么说也是门当户对了。

  这可是地地道道的良家妇女,越想越觉得有种霸占民女的感觉。

  负责嘛,他哪有老脸面对李村长。

  不负责,他怎么对得起淑娘的清白。尽管装作啥也没做,那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总得考虑名声二字。

  就在苏画为此忧愁之际,远处的屋檐下,忙活完的老村长撩起了上衣,一屁股坐在了石台之上纳凉。李嫂见状从屋内打了一碗茶水出来,递给了自己丈夫。

  李嫂啐了一口,显得不是很满意李村长的所作所为:“你是咋想的?把自己姑娘往火坑上推?”

  “虽然淑娘是咱捡来的,可是养了这么多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啊。”

  李村长不耐烦的喝着茶,瞪了多嘴的媳妇一眼:“什么叫往火坑上推?我这是为咱姑娘好。”

  “妇道人家懂什么!”

  “就你懂!”李嫂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瞥了一眼老村长,又道:“我可是听杜大人说,苏大人可有妻室。论相貌而言,那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苏大人的品性,老婆子我是没话说,可咱们淑娘打小就老实,要是进了家门,还不得让人家欺负死?”

  “你操心这个作甚?”

  老村长把碗递给了婆姨,望着苏画的背影,沉声道:“淑娘生得水灵,手脚也勤快,用不着跟咱们在这穷山僻壤受罪。那李府的小公爷,惦记淑娘的姿色,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嫂无奈的摇摇头:“但愿老头子你这个决定是对的。”

  “放心吧,老头子看人还是很准的。苏大人,是个难得的好相公。不过十九的年纪,就已经身居要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那咱们淑娘也不差啊,自小识文断字。身型样貌,哪一样比不上富家千金。”

  “老婆子,你还别说。要不是丫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就这气质,妥妥的也是个大家闺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不计手段的让淑娘爬上苏画的床。如此败坏名声的举动,也纯属为了自保罢了。

  当地有一恶少,贪恋淑娘美色已久。

  其父乃陇西副总兵,权力之大,不是这些平头百姓能抵抗。也是因为长安来人,父亲百般警告,不得生是非,那恶少才没有踏足白花村。

  山高皇帝远不假,可如今陛下就在陇西,这台面上总得装作无事发生。

  官官相护,报官无门。就算苏画想帮,也要考虑时间上的问题。

  其次,府衙步骤繁琐,人证、物证暂且不说。以副总兵的权利,想要颠倒黑白简直易如反掌。

  毕竟是陇西的事,陛下一定会把案情都交给义国公着手。为了给陛下一个交代,让陇西在台面上干净,顶多也就是责罚副总兵罢了。

  真要罢免一位副总兵,谈何容易。变相削弱陇西守备,绝不是文宗想要看到的。

  退一步说,淑娘现在还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对待。要是那恶少霸王硬上弓了,以苏画的秉性,哪怕掉了脑袋也会给她平反,可现在无事发生。

  一旦在这件事情上结下梁子,白花村将永无宁日。苏画不会一辈子待在陇西,但是只要他一离开,到时候真的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让苏画带走淑娘。

  到时候,苏画早就远在千里之外,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恶少要的是淑娘,也不好撕破脸皮为难两位老人家。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一个农家女和陛下眼中的红人,孰轻孰重,他能分得清。

  淑娘只是一介女子,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老两口视如己出,她早就把二老当作再生父母。尽管难以割舍恩情,但是比起沦落到恶少的手中,她还是愿意跟着苏画。

  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苏画所展现的个人素质而言,起码算得上正人君子。

  远处尘土飞扬,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斥候小将骑着棕色烈马,手持檄文。神色十万紧张,还没进村就高声喊道:“奉文宗皇帝口谕,登仕郎苏云谨,苏大人何在?”

  皇帝口谕,犹如面见帝王之尊,所有百姓悉数跪下。

  苏画搞不懂皇帝老儿什么门路,明明让他着手司农寺的事务。如今又传口谕,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归想,苏画还是跪了下去:“苏云谨在此。”

  斥候缓缓打开绢布,高声念道:“陛下有令,宣大人速回陇西,一同观赏文武盛会的决赛。”

  就这?

  这就完了?

  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合着皇帝老儿派人,马不停蹄的赶来,就是让我回去看一群文人卖弄文采?

  苏画的嘴角抽了抽,不情愿道:“下官遵命。”

  他估计的,应该是文宗皇帝被人挑刺儿了,否则怎么会让自己突然回去。自己这是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成了文宗嘴里卖弄的人了。

  陇西文武盛会校场之上,正东方向树立着皇家旗帜。

  不少人都往这边瞅了几眼,也想见见大唐皇帝的尊容。

  “相父。”

  文宗端着茶杯在茶沿划道,看着一旁的宰相赵嵩。

  论起官职,赵嵩坐在陛下的身旁没什么问题。

  皇后是一国之母,皇帝的女人,怎么能让百姓窥视。所以一般热闹的场合,除了祭祖之外,皇后都不适合在场。

  “相父觉得,苏云谨诗才如何?”

  听见陛下这么问,赵嵩明显的顿了顿,随即马上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接话说道:“论起诗才,老臣觉得大唐无人出其左右,但是”

  赵嵩欲言又止,文宗笑问:“但是?那就说明相父还有别的见解。”

  “谈不上见解,只是处于老臣对苏云谨的了解。如此卖弄的行为,自然是不屑于的。陛下想借苏云谨之手,挫天下才子锐气,却是策无遗算。”

  文宗来了兴趣,悠悠道:“相父此言,倒是比朕更要了解苏云谨。”

  赵嵩没有搭话,而是看了一眼台上,又道:“陛下,沈公的孙女上场了。”

  对于文宗的这个问题,赵嵩是不做回答。

  因为对他而言,往往了解你的不一定会是朋友,而是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的人。

  他了解苏画,苏画也同样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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