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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强烈吶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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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月,我就回来,妳要等我。你紧紧拥抱我,我静静的点了个头,没有将要去垦丁的事情告诉你,令我有一点罪恶的感觉。

这一晚,我在你的怀中流了眼泪,不知道是伤心你要离开的眼泪,还是你避开我问题令我无奈的眼泪。

你为什么要哭?我不是不回来台湾,因为我要一直拥有妳。

没有,当我在任性的耍脾气吧,别理我。我深吸了口气,持续的把头埋在你的胸前。

这一夜,特别漫长,也特别死寂。

清晨,闹铃在六点钟响了。

你小心翼翼地起身,吻吻我的嘴唇并滑下床,走进浴室刷牙,然后冲了个澡,回到卧室便迅速的换上一件黑色紧身上衣,套上501的Levis,我瞇着眼睛观察你,假装熟睡。你没发现我状态清醒,事实上我一夜没睡。

接着,你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往门外头领,并将你家的钥匙安放在小茶几上,写了张简单的字条,顺道压在钥匙下头。把铁门轻轻的拉开,悄悄地关上。

随即你就要离我而去半把个月。

确定你走了,我下意识的下床走去打开音响,播放BT的Tracemusic,那听来强烈又乱七八糟的电子节奏,腐蚀了我全身神经,还有种闷又抽痛的不舒适感,令人做恶,像是要呕出胃酸那样的不舒服。我点了一根烟,半躺在床上,深呼吸并狂吼了一声。

Damnit!

没有心情上班的我,打了个电话给Monkey:我身体不舒服,帮我请个假吧,到时候我补假单给老大。

妳没事吧,甬,你跟那男的发生了什么事?Monkey可真清楚我。

嗯,他突然间要杀去英国。

怎么啦?

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他现在已经在往机场的路上。

我总觉得他并不怎么安全,妳唷,要小心点,知道吗?我挺担心妳的。

谢谢,到时有啥一手消息在报给妳吧,。

好啰,那妳就先休息,反正电话联络。

嗯,好,bye。

整个屋内的空气沈闷。挂上电话后,我清醒又带点模糊的意志力,领我走进了盥洗室。我沿着洗手台看到了牙线棒,没盖好盖子的牙膏,一个用来漱口的高角酒杯,还有被Lance淋浴后弄得满是厚厚的雾气沾黏住了整片的镜子。用手一抹那恼人的雾气,我看到镜中憔悴黯沈的一个落魄女人。

是我吗?怎么变成这德行?我瞪着镜中的那个人,那不像真实的我,不像本来的我,我应该是个独立自主,女权至上的女人,而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我却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过没多久,我拿了钥匙,顺道看了Lance所留的字条。

小甬,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妳可以任意的进出我家,还有在我电脑旁的那个抽屉,有张VISA,妳若有什么想买的,就拿去刷,这是我突然离开,给妳的道歉补偿,希望妳接受。这是我目前能为妳做的。 Loveyou Lance

Shit!把我当成这种女人。够俗了。

我揉掉那张毫无意义的垃圾,随手扔掉后我离开了那里,我感觉好像是被通俗的爱情男子给玩弄了一番,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家伙,但令我百思不解的是这张字条竟然是写给我看的。

下了电梯,我看到了楼下的管理员,我今个儿才发觉到他的存在,也才仔细正视到这个人,他是个中年男子,身材普通,穿着有点类似像警卫的制服,五官很深,有一点像外国佬,当我这么看他时,他也同时的盯着我看。我对他微笑,便离开了那里,我发现他像极了电影AmericanBeauty里的男主角KevinSpacey。

从Lance的公寓出来后徒步了三分多钟,我看见卖草莓的小贩,一台卡车后面尽是满满的鲜红草莓,看来可口,我问小贩怎么卖,他指了指他自个儿写在瓦楞纸上的价目,另补了一句:不甜不卖,这个哦,不沾丰年果糖或蜂蜜,拢是哇赞!

小贩除了强力推荐保证外,他还拿了一颗给我尝尝,吃起来的瞬间,有种甜又酸的香涩口感,很舒服,安逸,甚至是享受。

于是,我买了半斤回家。

一进门,我把买回的草莓丢进冰箱,然后我脱光全身上下的衣服,走到浴室。我一边盯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拿着莲蓬头,让水毫无目地从头到尾的冲。紧接着,我再仔细盯住镜中的脸,我发现我左边的眉头上长了个不大不小的痘子,还有两眼底下那该死的黑眼圈。

我脑筋混沌,可能是一夜没睡的关系。敷衍的洗完澡,我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打开CD音响播放的是TheElectricSoftParade的HolesInTheWall,英国乐团的风格依然是我的最爱,舒服懒懒的曲调带我进入了天堂般而动弹不得,很快的,我做了个梦。

彷佛有人不断带我去搭电梯,到了我的家后,又要我从很高的地方跳下去,梦中的我只是照做,并没有什么疑惑发问,就一股脑儿的跳楼,奇怪的是我没有受伤,只是在跳楼的过程中,情绪反应非常的刺激、恐惧,接着,跳至一个男人被杀害的画面。

那个男人血淋淋的倒在一座公园里头,手上握着一把进口的蝴蝶刀,距离他不到10公尺之处,站着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正在听着耳机看着倒在地上那个被杀害的人。

当我试着看清楚他们俩的长相时,我已经被一个无趣的通讯科技产物给吵醒,我拿起来看,没有显示号码,我理都不想理的将电话压到枕头底下继续睡。

我持续的继续作梦,我梦到我从前的一个男朋友,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我则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在嘻笑着,梦中的我对他充满好感,我们靠的好近,他搂住我,我并没有反抗。回头用眼睛的余光偷瞄我的前男友,我看到他一副不干示弱的表情,并将他身边的女人搂的更紧,并跟她接吻。这时屋里正在播放着意大利同志电影巴索里尼的情与欲里诗人在电视的访谈中他大声的公开自己的性欲,并大谈男孩的裸体、性和性爱的片段。

下午三点钟,我醒了。

每回做了怪梦之后,我心情总很低潮,梦境有时是否就是反应现实生活的种种,和所反射出来的影像?我梦见自己跳楼的次数很频繁,曾经有个朋友分析过说,

妳压力太大了。

我搔搔头在餐桌旁坐下来点根烟,在桌上我看见上星期我在诚品书店拿到的破报,我随性的翻了几页,看到了垦丁春天吶喊的乐团表演消息。

我想起阿奕。我抑止不住情绪的低落,我想要找人相处,我决定打个电话给阿奕,一起去垦丁疯狂一下。

阿奕,我是小甬。上次你说的春天吶喊怎么样?

我正想要打给妳确认呢,怎样,要去吗?

嗯,假期不是什么问题,我打算去三天,你呢?

我也打算去三、四天,我现在就联络一下民宿,反正门票我已经买了喔!

你买了?!你还真大胆,我又还没跟你确定,万一我没去票怎么办啊?

不知道耶,我就是有预感妳会去,不过,万一妳真不去,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一点小钱啰,没啥大不了,而且说不定还可以转卖给买不到票的人咧。

阿奕你就是这样,拿你没辄啦,好吧,那咱们就到时候见啰!我开怀的笑笑,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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