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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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如正常的上早课，可是妈妈打来了电话，卫星偷摸摸的接了电话，小声地说：“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几个人的抽泣，卫星慌了，问：“到底怎么了？”

肖妈妈接过电话，哽咽地说：“肖宇宙……出事了！”

卫星心颤了，小心翼翼地说：“他，怎么了？”

“你去你学校最近的那个医院，他应该还在抢救！”

卫星抓着手机就站了起来，红着眼睛跟老师说：“我肚子不舒服！我可以请假去医院看看吗？”

老师点点头，卫星立马鞠了一躬，就跑了出去。

卫星一路上都在想肖宇宙不会有事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抹掉眼泪继续跑。

到了医院，问了前台就直接往手术室冲，转角看到了方子列坐在手术室门口，慢慢走过去，他也不抬头。

灯牌暗了下来，医生将手术床推了出来，白布盖着，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医生告诉卫星，“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请节哀。”

卫星慢慢地掀开白布，看见的是肖宇宙，一个不会向自己笑的肖宇宙，脸色苍白的肖宇宙。

卫星双手颤动地摸了摸肖宇宙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卫星趴在肖宇宙的身上，感受不到心跳了。

声音颤动着，说：“肖宇宙，肖宇宙，肖宇宙！你回答我！你看看我！”

方子列噗通一声，跪在卫星面前，自己打自己脸，说：“对不起！肖宇宙是帮我才会……”

警察来带走了方子列，方子列一直看着卫星，说：“对不起！”

卫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不动的肖宇宙，心疼到窒息。

“肖宇宙！我们还没好好谈恋爱，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小宝宝，你怎么能一个人先走。你骗我的对吗！你起来啊！没有你，我怎么办啊？”卫星晕在肖宇宙的身上。

卫星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四位家长，都红着眼睛，看卫星醒了，连忙叫来了医生，医生说：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没有大碍，不需要检查。

卫星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了。问妈妈，“肖宇宙了？他去那了？”

大人都沉默了，卫星着急地问：“肖宇宙了？肖宇宙……还在吗？”眼泪又流了。

警察走了进来，说：“谁去警察局签字。”

卫星默默的下床，跟着警察去了警察局，一路上卫星没有哭，双眼发直。

警察告诉卫星，因为方子列欠下巨额贷款，追债的六个人找到方子列时，肖宇宙正好和方子列在一块。追债直接动手了，肖宇宙帮着方子列，追债的急眼了，拿出了刀，想吓唬俩人，结果推推搡搡之间，肖宇宙被推到了刀里。

警察拿出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卫星看着照片，揪心的痛。

地面全是白玫瑰花瓣，上面粘着血，地上那一滩血，看着直发毛。

警察又给了一个小盒子，卫星握住盒子，不忍打开，卫星缓缓打开盒子，一块金牌。

卫星，抹着眼泪，问：“警察叔叔，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

警察叔叔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方子列似乎有话对你说。”

审讯室，方子列低着头，卫星坐在对面，气氛低沉。

卫星很疲倦，说：“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肖宇宙抬起头，说：“他今天约我在你学校附近的小巷咖啡馆，告诉了我很多，我们聊的还挺开心的，我没有想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

卫星语气冷漠，眼神凶狠，说：“你岂止连累了他！你害死了他！你回我肖宇宙！”卫星低吼着。

方子列低下头，说：“他今天约我，是想告诉我，他准备跟你求婚……”

卫星紧握着手中的盒子，不想说话。

“盒子有一个隔层，里面是一枚钻戒！”

卫星打开了盒子，取出了隔层，一枚钻戒。卫星拿起钻戒，安静的看着，攥在手里，站了起来，说：“方子列！”

方子列抬头看向卫星，卫星伸手就是一个耳光，警察立马拉住卫星，方子列没有反抗，安静的受了。

葬礼上，已经二天没吃没睡的卫星，面色苍白，眼睛里还泛着血丝，不停的帮肖宇宙爸妈招呼客人，忙前忙后，肖宇宙的爸妈总是让她去休息，她一直都说不累。

墓园，亲朋好友都慢慢散去，卫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警察带着方子列来了，方子列在墓碑前磕了头，站起来看着卫星，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他，他本来是去给你求婚的，可是……对不起！所以我来看看他，也看看你。三年后，我出狱了，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不需要你照顾，他最后还说了什么吗？”

“他在救护车上跟我说，我知道你最开始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气方子列，但是我是真的爱你。我也希望，我走了，你喜欢的人可以照顾你一辈子，这样我也可以安心走。”

“肖宇宙，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想着因为别人而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卫星一步一步向后退，眼泪也一滴滴的落下。

突然卫星上前，抓住方子列的衣领，发疯似的摇方子列，冲他吼：“你还我肖宇宙！你还我肖宇宙！你把他还给我啊……还给我……”卫星的语气越说越弱，慢慢的晕倒在地，迷迷糊糊听得见有好多人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