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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单纯的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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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舒终于把碗里的饭都吃光了,她颤颤巍巍的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放下筷子,低着头说了一句:“我吃完了,先去写写作业了。”

程望舒刚刚坐下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李维桢的声音:“叔叔阿姨,我爸妈出差回来给你们带了礼物让我送来。”

程妈妈离开饭桌去给李维桢开门,门外的李维桢一脸笑意,程望舒第一次如此喜欢她的房间,因为她学习桌正对着卧室门,卧室门又正对着大门,她曾多少次厌恶她的卧室门上有一扇那么大的玻璃。

李维桢穿过程妈妈的身影看到的程望舒面色惨白,她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是绝望,一种寒冷的绝望。

“带我走吧。”程望舒用唇语向李维桢说道。

李维桢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我爸妈去日本出差给阿姨带的巧克力和叔叔的烟。”李维桢一边向屋内走着,一边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抬头跟程爸爸打招呼,虽然程爸爸的态度不算热情但也因为有外人的到来算是温和。

“阿姨,我妈妈还给我和望舒带了点文具,我想让望舒先挑就没带过来,她在家么?我是来找她的。”李维桢的态度就像是一个来跟同学分享文具的好孩子,语气既温柔又乖巧。

“她在,她在房间那,你去找她吧。”程妈妈也心疼女儿,所以正好李维桢说带她出去,就随他去吧。

程望舒把脸放在桌面的一张画个各种线条的大白纸上,那些有规则排列的线条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程望舒的目光有些呆滞,并没有发现李维桢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李维桢轻轻拍了拍程望舒的肩膀,然后用唇语说着:“我带你走。”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程望舒眼睛里的光芒又回来了,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拉着李维桢要向外走,她要疯了,她一分钟都不能忍受了,她迫切的想要逃离这个环境,这种迫切的心情让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穿着睡衣。

李维桢拉住程望舒向外走的身体,然后温柔的说:“不着急,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再出门。”然后退出了程望舒的卧室。

程望舒随便找了一套运动服套在身上,向李维桢跑去。

离开程家后,程望舒没有觉得放松,但是能够自由的呼吸就已经是程望舒最大的幸福了。

程望舒就坐在楼下的凉亭的石桌上,不说话,也不发脾气,也不哭。

李维桢就静静的坐在一边陪着程望舒,他知道程望舒需要时间消化情绪。

良久……

“我不想在家生活了,我觉得快喘不过气了。”程望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还有8个月,我们就去上大学了。”李维桢说到。

程望舒抬头看向李维桢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有些可怕的笑容:“我还能有那一天么?”程望舒直直的看着李维桢。

“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程望舒的声音中的绝望,让李维桢的心脏像被抓着一样痛。

“放心,不用担心我会想不开,我会好好的生活,我只是有些辛苦,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程望舒站起来围着柱子转圈圈。

“我可喜欢爸爸了,但是他最近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了,他总是对我发脾气。”程望舒的语气像个没讨到糖的委屈的小孩。

李维桢敏感的发现程望舒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虽然更多的时候程望舒都是乐观活泼的,但是她最近不开心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

“望舒……”李维桢问出口的问题还是被压下了,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可能生病了吧。

李维桢听着程望舒说着程爸爸在生病之前对她有多好,她的声音很轻柔,语气里都是幸福感……

大概是站的太累了,两个人都坐在了亭子里的石桌上,程望舒将头斜靠的在李维桢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慢慢的变小了,两个人就吹着冷风睡着了。

李维桢是被程望舒的手机震动吵醒的,来电号码是一个私人号码,李维桢看了看睡着的程望舒,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你有什么事么?”李维桢压着嗓子用尽量不吵到程望舒的声音说道。

“啊——”听筒那边传来一个极其刺耳的尖叫声,而后是一阵疯狂而恐怖的笑声。

李维桢想要把听筒声音调小,却发现已经是最小音量了,这不是程望舒平常用的音量,也就是说她接到这样的电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是经常性的。

李维桢想听听对方到底要做些什么,便没有挂掉电话,他在努力的回忆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但是奈何电话的失真太严重,什么都听不清。

通话时长持续了1分42秒,李维桢翻看着程望舒的通话记录这个号码打来电话的时间都是9点35分和12:00正每次的通话时长都是1分42秒,这看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程望舒咳嗽了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李维桢拿着自己的电话便问道:“怎么了,有电话么?”

“嗯,接起来之后对方说打错了,就挂了。”李维桢说着把电话放回了程望舒的衣兜里。

“走吧,先回家,明天还要上学,这么吹着冷风容易着凉。“李维桢弯着腰对身后的程望舒说道:“来吧,程大小姐,今天我背你上去。”程望舒听到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然后一下跳到了李维桢的背上。

“笨笨,你真的该长胖一点了,骨头硌的我生疼。”然后李维桢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痛感传来。

“啊——程望舒,你是属狗的么一言不合就咬人。”因为背着程望舒李维桢怕摔到程望舒也伸不出手,只能咬牙生生挺着。

“不不不,你是知道的,我是属鼠的,谁让你管我叫笨笨。“程望舒看着李维桢脖子上已经有些红肿的牙印,又觉得自己下口太重了,所以又轻轻吹了吹。

带着少女香气呼吸从脖颈处传来,让李维桢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栗,差点一个踩空让两个人都摔在楼梯间里。

“程望舒,你干嘛那?”李维桢有点紧张的问道。

“有点肿了,姥姥说了,吹吹就不疼了。”程望舒的语气十分的真诚。

李维桢不禁笑道,这姑娘有的时候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行为对男孩子来说就是挑逗。

“只能对我一个人这样,别人不可以。”李维桢认真的说道。

“哦,为什么?”程望舒应着又习惯性的问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李维桢懒得回答,也就随口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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